后来渐渐的图雅又收养了十一个小孩,都是灾民遗下的孤儿,加上那第一个一共十二个,分别一两岁、两三岁不等,二皇子命尚嘉给十二个孩子起了名字,教习文字。尚嘉给十二个孩子分别起名,姜子仁、孙丑义、吴寅礼、田卯智、赵辰信、魏巳良、白午恭、李未俭、王申忠、项酉孝、韩戌廉、周亥勇,每日抚养,大点的带在身边,宣扬二皇子仁德,使得种种善举和得当的治灾举措受到了当地民众的广泛颂扬。
等到转年春天,灾情影响逐渐减弱,又因为积雪融化,水草逐渐丰美,民生得到恢复。接到朝廷通报太子去世的时候,二皇子便预感要出乱子,一面立即打点行装,一面约见段德义,加强北地边防,严密防范鞑虏趁机发难。因图雅怀有身孕,二皇子命尚嘉留在商丘,定要保护好图雅。告诉图雅,“你且在此安心等候,等我安排好京中事务,立刻回来接你”。为安图雅之心,将图鲁带在身边,准备返京。未及十日,太祖殡天讣告传来,随附丞相、三公及皇后手谕,命二皇子立即返京继位。第二日,二皇子快马加鞭,带图鲁及五十兵士返京。
二皇子一行晓行夜宿,这日黄昏赶至晋原城西四十里,遇晋原太守派遣的三班衙役捕头前来迎接,称已在晋原城内设下宴席,静候殿下。二皇子命其立即回禀太守,心意已领,但事态紧急不需进城,只将快马粮草备齐替换即可。衙役捕头自去回禀不提。且说二皇子一行已经人困马乏,实不能再走夜行,二皇子便命扎营,众兵士忍着疲劳扎下三个帐篷,简单吃些干粮,便即睡下。
晋原太守苏彬礼接到衙役禀报之后,心下忐忑不定,谓师爷曰:“原想着能够在新帝面前表表忠心,熟料皇子殿下不愿进城。”
师爷躬身建议“明日出城十里,就算皇子殿下不进城,我们也可以。。。。。。”太守立即点头,急命师爷前去准备。师爷告退,回到自己居室,一推开门,刚刚躬身的师爷一下子全身绷紧,向着黑暗问道,“你来了?这次又什么指示?”
黑暗中连空气也没有一丝变化,却传来寒冷的声音,“宿奇,计划如何了?”
只见师爷冷冷一笑“我好歹也是组织里的护法之一,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如此和我说话?”
话音未落,只见黑夜只见一点寒星飘过,师爷一招飞天抢月,整个人离地三尺有余,砰落在了地上,右腿丰隆、阳交两穴扎上了两根亮闪闪的银针,隐隐透出血滴。
“我是什么东西?我是右使烛阴,你要注意你的言行。近日,已经确定跟在二皇子身边的就是小皇子图鲁,你要注意保护小王子,做好准备,配合国教护法迎回小王子,要是耽误了教主的大事,哼哼……”
师爷连忙答应,“是,是,属下明白,明日黄昏就会有结果。”过了半晌不见右使回音,这才赶紧起身,拔下银针,心里想着:这个不男不女的烛阴,还真是狠。又赶紧从怀里摸出几粒药丸,捡红色的连吃了两粒。
师爷退出之后,太守宽衣解带,躺在榻上,就在此时,突然房门哒哒、哒哒哒,太守起身拉开门,从门外闪进一个人来,黑色斗篷遮住了全身。太守一惊,正要抬手招人,来人抬手一式开门揖盗,太守双手被死死箍住,刚要张嘴,来人的斗篷下露出一张脸来,“咦~郭辛。”
来的正是六皇子伴读郭辛,郭辛一揖到地:“老师在上,学生有礼了。”
苏彬礼恢复镇定之后,颇有疑惑,“你不在六皇子身边协助灾后重建,怎么来到了这里?”。
郭辛言道:“老师,学生正是奉六皇子之命来送老师一场富贵的。”
苏彬礼盯着郭辛上下看了看,心道:夜半三更,此人深夜遮掩全身来此,且又口称富贵,当是有了不臣之心。只是就他一个人来的吗?六皇子如今又到了何处呢?郭辛看苏太守在愣神,上前进一步说道:“老师,您是不是在想六皇子如今在何处?其实六皇子如今已经快到京城,而且还有八皇子支持。现在只要老师安排人将二皇子……”说着,用手斩了一下脖子。
苏太守听到此处,立即抬手阻止郭辛继续说下去,“郭辛禁声,你这可是谋逆。我一生忠于朝廷,怎可行此僭越之事,遭那万人唾骂之苦,万万不可行,你且在这待上一夜,明天抓紧离去吧。”说着背过身去。
郭辛长叹一声:“老师不愧是老师,六皇子早已料到老师会如此之说,老师您看这件玉佩可是眼熟?”一伸手掌,苏太守转身一看,眼前一黑,那正是自己孩子随身玉佩。
郭辛上前虚扶苏太守,“老师不要焦虑,为方便老师行事,解除您的后顾之忧,学生已经将师弟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等事情尘埃落定,再给你送回身边。只要老师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这件大事,以后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封妻荫子指日可待!”
苏太守拿着玉佩,手抖着、心也抖着,犹豫半晌,看着郭辛那闪着光的双眼,哆嗦着嘴唇,终于憋出一句“我苏彬礼一辈子遵孔孟之道,纵是我死、儿子死,那又如何!”
说着以头往柱子上碰去,只是郭辛随意一闪,以手拈住太守衣领一抖,将太守掷在地上,“哼,老师,现在你就是想死也不行。”顿了顿,“唉,我知道老师忠心朝廷,只是二皇子在你这地界出事,老师难辞其咎啊!那这样吧,老师明日只要尽心拖住二皇子即可,我也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