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想起自己满嘴尼古丁,他咽回去,苦到自己的喉咙,远不如女孩甜美。
只好先做罢,准备到外面抽。
莫初在背后叫住他,“那个,我请你吃晚饭吧?”
回来了头,床上的人小心揣摩他的脸色,他只是点了点头,爽快应约:“好啊。”
……
彩云遍布,汽车交错着的鸣笛声是城市的背景音,没到六点路灯便已亮了,徒劳得罩着夜幕降临前的天空。
来到一家中餐厅,系着围裙和头巾的年轻服务生过来点单,莫初双臂趴在菜单上,用笔头抵着下巴。
她念出几道菜名,又把菜单交给对面的男人,见他没有要接的意思,她就收回面前替他多点了几道。
待服务生走开,她握着晶莹的玻璃杯看着别处,语气哀弱:“你想跟我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龚珩眼眸淡然,手指在桌面上轻点。
选的餐厅不错,很有江南温婉典雅的特色,灰石砌成的墙边是一簇茂密的翠竹,窗下是市井小巷和青石板。
下午闹的时候弄化了她精美的妆,便向酒店要了卸妆水尽数擦去。
素面朝天时,她脸庞显得稚嫩了几岁,二十三四的年纪了,竟像个清纯青涩的高中生。
他手撑在脸庞,心里陡然生出点罪恶感。
莫初年纪也不算小,但跟他比起来,也就是个小孩。
圈里钻石王老五,多数都爱找年轻的,十七八的、二十出头的,以前他不喜欢这种年纪太小的,除了鲜嫩,没什么阅历不说,还幼稚爱闹,劳他费神。
方月是他的上一任正牌女友,当初二人凑到一块儿,一拍即合,相敬如宾,方月比他大了八岁,她温柔大方,从来不使小性子闹脾气,和她处着非常轻松,即便少了点激情。
莫初却是比他小了八岁,和他以前喜欢的类型截然不同,虽然让他尝到情趣,但也让他头回在感情中吃尽了苦头。
他恨极了她不打一声招呼说走就走的作为,来时在心中演练了一百种收拾她的办法,待一见面,白嫩秀美的女孩往面前一站,大眼水灵灵的,又羞又怯都不敢看他。
他温着慢火的心底,被这一腔柔情扑灭,实在无处可泄,刚才也已把她狠狠折磨了几回,更让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哭了数次,他一遍遍质问了还敢不敢,她也摇着头抽抽噎噎地回道再也不敢。
仔细听,这会儿嗓子都有些哑了。
“我很有诚意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下次我……”
他才说服自己包容,就听到这个刺耳的字眼,眼帘一定,冰冷道:“下次?”
“不不不,”莫初猛地摇摇头,“我是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龚珩低眼,她纤细的手来覆上他的手背,桌下,平底的单鞋磕着他脚尖。
他又饶有兴致地看回她。
莫初表情哀求,嘴唇微撅,在软软糯糯地撒娇。
服务员端来盘子,把生煎三虾面和小馄饨摆上桌,还有几碟新鲜爽口的小菜,龚珩欠身,递过去一双筷子,“吃饭吧。”
饭后送她回家,刚好遇到晚高峰,路况像没拧紧的水龙头,断断续续,给他们创造更多的相处时间。
莫初开了车顶那盏晕黄的灯,对着小镜子照。
察觉到来自旁边的注视,她扭过脸,就见男人英挺的五官覆盖住光影,更显立体,睫毛浓密,隔空搔得她心痒。
她凑过去吻一下他,双唇落在脸颊,还是没离开太远,眼神爱意浓浓,“你和爷爷什么时候回a市?”
“老头明天走,我多住两天。”
莫初乍然惊喜,又忙问:“为什么?”
他淡笑一下,脖子往后倚,姿态撩人,转头说:“留下来培养感情。”
莫初知道这一定是长辈的意思,中午那会儿,她实在没想到龚爷爷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陪她演戏,不让她太害臊和难堪。
那次去他家中时,老人对她态度不冷不热,实在难相处,今天见面顿感亲切了不少。
莫初马上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对了,你以前真见过我?可是我怎么不记得?”
车流终于得以运作,龚珩目视前方,修长的手把在方向盘上。
“再想想。”
莫初转着眼睛苦思冥想,沮丧地摇头道:“真想不起来了。”
他胸腔极轻地哼了一声,“那就不要想了。”
“喂!”
终究也是没告诉她实话,莫初指路,半个多小时,车子开到自家小区。
天已彻底黑了下来。
没让他把车开到家门口,在十几米外她就下了车。
走到家门口时,莫初转身往回看过去。
车厢中还是亮着,是她下来忘记关回车顶灯,营造出橙黄色的小空间,隔着玻璃能看清里面的男人,他的手放在方向盘前方,笔直地望着自己。
莫初咧了咧嘴角,冲他挥挥手。
接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