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而那人类沾上便会化为冰柱的冰台上,却赫然躺着毁木然的身影!
毁的四肢又腰部、脖颈、琵琶骨均被层层蓝色的光链锁住,沉重的压力让毁躺着冰台上难以动弹。毁银色的发丝凌乱的铺在冰面上,白色的衣袍若凋零的昙花,闭着眼美貌得仿佛不该存于人间面容一片木然,那般的淡漠,那般的安静,仿佛人生已经失去意义的mí_hún。
“毁……”娜莎尔痴迷而贪婪的看着毁的面容,柔声唤道。
毁眼皮动了动,却不愿睁开眼睛,躺着冰台之上如雕琢完美的雕塑。
“已经过了数千年,你还想着天音那个贱人!”娜莎尔激动的怒吼,面容扭曲:“你只能在我身边,那个贱人已经死了,魂飞魄丧死了个透!你只有我,只有我!”
娜莎尔轻轻一笑,笑得痴迷而幸福:“即便你不爱我又怎么样?我要你在我身边,看着你,每日看着你,一年,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万万年……,沧海桑田,总有一天你是我的……”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娜莎猛然浮出狠辣之色,双手扣向毁的肩胛,五指如钩透过毁的皮肉将毁的骨骼狠狠抽离而出!接着是四肢、肋骨、腿骨……全身骨骼,竟然被娜莎尔一一抽取而出!
毁面色依旧是一片沉寂,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双眼默然的闭着,如一个死尸毫无生命的痕迹。身体中刚生长出不久的骨骼被抽离,毁却是恍然未觉一般,只是没有了骨骼的支撑全身坍塌下去如一副美丽的皮囊。
“不会让你离开,永远不会让你离开……。”娜莎尔抱着毁那被抽出的晶莹白骨蹭了蹭,小心翼翼的收拢在衣囊空间之中,展颜一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毁的面容,良久,娜莎尔满足的转身离去。
时光流逝,光幕断断续续……
“毁,你还在想着那贱人么?”
“毁,妖兽之主鬼希罗依旧被我收服,当初跟随天音想着却沦为神度看门狗,天音,部下的忠心也不过如此!”
“毁,焚罪山罪徒已经被压制,你猜猜他们想着是否后悔跟随天音那个贱人?”
“毁,我修为又提升了,你高兴么?”
“毁,你看我一眼好么?就看一眼。”
“毁,我爱你,无论天音还是这世人,没一个有我爱你!”
“毁……”
光幕的画面断断续续的出现,一切依旧在继续,娜莎尔依旧如倾诉者般絮絮叨叨,依旧是每当毁的骨骼长出之时,便抽出毁的骨骼。毁总是沉默,甚至闭上的眼仿佛从未张开过,除了呼吸,几乎看不出这是一个活着的人!
一年,千年,万年,不知过了多久的时光”
冰台上的毁突然张口了眼睛,没有骨骼的身躯挣扎着坐起,紧盯着手腕发出的红光,毁万年不变的冷漠木然变得惊慌,彷徨的低喃:“怎么会…怎么会…为什么魂魄有消亡的痕迹?即便是去了另外的时空却应该不会魂魄消亡才是!”
“天音在另外的时空有难…但就算是有难,也该在那片空间轮回转世才是,怎么会…怎么会有魂魄消亡的痕迹!”毁惶惶然的低喃,一直没有表情的脸庞因为那数万年出现的焦急而变得有些僵硬。
眼珠猛然一缩,毁全身颤抖,眼底付出无界的恐惧:“难道,难道我只换得天音一世!,难道天音只能存活一世,受难后魂魄依旧消亡!”
“不会…不会…怎么会!”毁仓皇的断断续续呢喃,到最后巨大的担忧让脸色变得憋红,猛然,毁怒吼一声:“创世者!你夺我所爱让吾爱天各一方,如今,你竟然让她重受当年之难!”
回应毁的只是冰台内无尽的回应,静悄悄,无声无息。
“不!”毁皮囊一般的身躯奇异般的站起,手腕的红光越来越甚,毁的脸色也越来越焦急,惊骇仓皇的大吼:“要什么,还要换取什么,给你,要我的魂魄还是我的身躯,一切…一切……我的一切能给的都给你,都给你!”
随着毁怒吼之声落下,毁的脚下再次浮出金色图腾,一阵金光之后,毁再次被拖入那星海领域之中,浩瀚的星河缓缓流动,一片空寂虚无,整个领域却美得让人目眩神迷。
刚一出现在这片地域,毁便是捂着手腕不顾一切的大吼:“创世者,让她活着,好好的活着!哪怕不能相见……哪怕……哪怕永生不得见她一面!让她活着,好好的活!”
“这是你的真心么?”飘渺的声音响起,玄异而奥妙。
“是!”毁毫无犹豫的回应,紧紧握住手腕的红光,似乎在挽留着什么。
一阵沉默,那飘忽的声调再次响起:“天道均有规则,你用你不死之身、来世沦为畜生道为代价,只能换得她一世存活,你执着太深注定不得所爱,所以她被天道沦入另外时空。到如今,她命数残缺在另外时空受尽凄苦,无亲,无友,无情,人生多般苦楚历尽,一世寿命已尽,魂魄必然离散!”
“受尽凄苦……无亲……无友……无情……”毁喃喃低语,愤恨的高吼:“不!这不是我要换取之物,你将她送到另外时空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