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谁知竟然是商户!
这算什么事儿,瞧不上她们这些官家女子,反倒对一个商女青眼有加,这是打谁的脸?她们的,还是家中父兄的?难不成这也是诸大人的意思?
后来说话的那小姐瞧着比诸锦略大两岁,当下皱起眉头,十分不赞同的道:“你如何竟与此等人往来?回头若是诸大人知道了”
话音未落,忍耐许久的诸锦便干脆利落的堵回去,“我与什么人往来,与你有何相干?”
那女子便羞红了脸,其余的人想说不敢说,又隐隐有几分看热闹的意思,只在后面干站着,略扯了扯她的衣裙算完。
“你,”那位小姐气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不过还是强撑着款儿,“我可是为了你好,你平日里唤我一声姐姐,我自然”
诸锦就冷笑出声,“我唤你一声姐姐?你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不过是面儿上的罢了,莫要真把自己当什么。素日你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偷摸着说我什么,打量我不知道么?”
以前不计较也就算了,如今竟也敢蹬鼻子上脸,大庭广众之下想要降伏自己,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捏么?
她的视线十分有杀伤力,被看的人都纷纷垂下头去,显然是心虚了。
诸锦嗤笑一声,“我家的事且用不着你操心,”顿了顿又鄙夷道,“什么脑子,给人拿着当枪使还得意呢。”
那女子就惨白了脸,其他被戳破心思的人面上也都热辣辣的。
说罢,就径直带着展鸰他们离开了。
走出去几步,展鸰回头瞧了眼,发现那一群大小姐们都直勾勾的盯着这边看,端的是面罩寒霜,眼里喷火,恨不得现下就扑过来生吃了自己。
“既然遇上了,略敷衍几句也就是了,闹成这样不妨事吗?”展鸰有点担心她这样同人家直来直去会不会不大好。若是为了自己,实在不必。
“你不必多想,我素来如此,也早该如此了。还偶遇呢,这一带尽是客栈,无缘无故的,她们又如何会来这里?左右是听见风声,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来看热闹罢了。”
诸锦浑不在意的说,“我本来就同她们合不来,偏一个个巴巴的往上凑,一回两回吃了亏也不长记性。打量我是傻子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展姐姐,你别瞧着她们这会儿娇声软语和和气气的,背过身去说起我的坏话、编排人一个赛一个的厉害!不然我那些厉害名声是哪里传出去的?”
顿了顿,又有些烦躁的踢着脚尖道:“她们就是下头同知、通判以及辖下知县、县丞家的女孩儿,何曾有真心与我好的?不过是看在父辈面子上罢了。她们觉得受了屈辱,我却哪里愿意她们巴结?不能吃不能穿,真是无趣,好就好,不好又不好,偏绕的这么些弯弯道道,难不成她们不与我好,我便会同父亲告状,给他们的父兄小鞋穿了么?还是同我好了,我便能与父亲说情,叫他们家人做大官?想什么呢!”
那些姑娘们想来在家时也是被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诸锦的父亲在这黄泉州官职最高,那些女孩子们得了家人嘱咐要好生奉承,想来心里本来就不大愿意。
且诸锦着实是个异端,不喜谈诗作画或是女红这些,专爱往外头跑,又骑马、耍鞭子的,同那些人着实合不来。她喜欢的她们不喜欢,她们擅长的她又瞧不上,众人面上虽然竭力说笑,但背地里也少不了嘀咕……
展鸰叹了一回,“都不容易,何苦来哉。”
诸锦斜眼瞅她,反而觉得惊奇,“她们说你坏话,你不生气?”
“自然是生气,”展鸰大大方方的道,“我又不是圣人,自己卖劳力赚钱,她们瞧不起我,我自然是不高兴的。只是,嗨,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那些女孩子也不过十来岁年纪,本该天真烂漫的时候,可因为出身和环境,肩上早早的便多了些沉甸甸的担子,想来也是不易。
不过不容易归不容易,她们要立威抖机灵,却不该落到自己头上!
“展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诸锦笑道,“其实平日里我也对她们颇多忍让,父亲虽是知州,可下头事情千头万绪的,最容易藏污纳垢,也须得有几个亲信照看,若是弄僵了,对谁都不美。只是她们不该蹬鼻子上脸,如今竟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动不动就敢对我指手画脚的。若我不给她们些颜色瞧瞧,赶明儿更恶心人的事儿还有呢!”
明面上是官场往来,可私底下,她们这些官员家眷之间的关系又何尝不是牵一发动全身?不过缩影罢了。
下头的兵卒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诸清怀自然要挑时间杀鸡儆猴,抓出来敲打敲打;而这些所谓的小姐妹开始蠢蠢欲动了,诸锦也必须拿出大小姐的气派震慑一番,不然众人回家一说,知州家的千金是个面团似的人,任人拿捏……
小瞧了她事小,可若是因此叫那些人连带着也轻蔑起父亲来,可是万万不能够的!
展鸰笑着看她,将她都看的发毛了,紧张兮兮的摸着自己的脸道:“展姐姐,你为何这般瞧我?”
“哎呦呦,素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