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弯弯的眼里含着狡黠的笑,像只终于露出了尾巴的小狐狸。
谢灼看着她,“你想干什么,嗯?”
她扬眉,“我刚刚还没亲够呢。”
谢灼一笑,扣着她的脑后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刚才的更加汹涌,唇舌之间交缠撕咬,彼此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炽热。她一颗颗解开他衣领的扣子,露出男生光洁的颈脖和陡峭锁骨。上边还有她之前顽劣吸吮留下的红印。
她脑袋搁在他温度滚烫的颈窝里,声音轻轻软软的,又带着一点儿娇,媚到骨头里,仿佛能将人整个都酥化掉。
“阿灼,我想咬你。”她说。
男生气息还有点微喘急促,胸腔起伏着,声音哑得不像样子,“又想咬脖子?”
柳淼淼摇摇头。她直起身,和他对视。少年平日清黑的眸子此刻却像月色底下幽深汹涌的暗河,强压克制着即将喷薄而出的yù_wàng。
女孩子抚摸着他的颈脖处凸起性感的喉结滑下,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裤子上。
腰际之下,人鱼线之间的地方。
一点一点,逐渐凸显明显的轮廓形状。
谢灼身体蓦地一僵。
柳淼淼看着他说:“想咬这儿。”
他的喉结极缓地上下鼓动了一下,呼吸变得很粗,然后谢灼握住她的手腕,从他身上移开。
他按着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用力揉了揉她的后背,很长地吁了一口气,哑声道:“明天还要上课,怕你起不来床。”
“阿灼,你明明很想要。”她说。
谢灼很深地看着她,“想要,但不是现在。”
他站起来,将女孩子抱起放到床上,又扯过被子帮她盖好。
“好了,乖乖睡觉。”
柳淼淼被他裹得像一只粽子,从被子后面露出一双大眼睛看着他。谢灼好像没有上床睡觉的意思,转身去柜子里拿备用的枕头和被子。
“你睡哪?”柳淼淼问。
“睡地板。”
“……”柳淼淼皱眉,“我要跟你一起睡。”
谢灼拿枕头的手顿了顿,道:“乖,听话。”
“不听,我就要跟你一起睡。”
谢灼在床边地毯上把枕头和被子铺好,柳淼淼坐起来,环着他的脖子抱上去,柔软地蹭了蹭他。
谢灼轻声叹气,“淼淼,我会难受。”
柳淼淼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那就牵着手睡。”
她倒回床上盖好被子,把灯关掉。伸出一只胳膊,少年牵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晚安。”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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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集体通了一晚上的宵,第二天早上众人便如同挺尸般在客厅七横八竖地倒了一地。
卓一为和邓波还精神抖擞地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看阿姨准备把早餐弄好了,自己手边抽不出空来,便随脚踹了踹旁边躺着的一个人。
“诶,你们谁上去喊一下阿灼和柳妹子下来吃早饭啊。”
大家都累得不行,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谁都没动。
裴子妤昨晚睡得早,这会儿刚洗漱好出来,便说:“我去吧。”
她折了步子上二楼,在柳淼淼房间门前敲了敲:“柳同学?”
房门没锁,一碰便开了。
卧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裴子妤的房间就在柳淼淼隔壁,昨晚似乎是听见她上楼的声音的。正打算离开,目光却无意间看见柳淼淼留在卧室沙发的那件斗篷上。
衣服外面的口袋露出一个小盒子的边角。
裴子妤犹豫了会,走过去把盒子从口袋里拿出来。
上面是全英文的,大多都是晦涩难懂的药物名称和某些病名的专业词语,她看不太懂,心下觉得奇怪,便用手机按着盒子外面的英文上网搜索——
出来的结果是一种心境稳定剂的药物,用于治疗躁狂和抗抑郁的。
外面走廊传来开门的声音,裴子妤匆忙将药盒塞回她斗篷口袋里。
裴子妤退出去,碰上一起从房间出来的谢灼和柳淼淼。
裴子妤微微愣住:“你们……”
柳淼淼抱着男生的腰,大大地打了个哈欠:“阿灼我不想起床。”
谢灼揉揉她的头发说:“不行,得回去了,你还有好多作业没做。”
柳淼淼又是一声哀嚎。
手机屏幕还显示着刚才药物的搜索界面,裴子妤摁灭了屏幕,没多说什么,侧身让他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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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元旦,高三的日子一天一天地紧凑起来。
尤其是寒假过后,黑板右上方原本用红色粉笔大幅张写的倒数计时,直接从三位数掉到了两位数。
看得人提心吊胆,巴不得让一天再多出48小时来,除了学习以外的事情,喘口气都是在浪费生命。
第二轮复习宣告结束,正式进入了无休无止的地狱考试模式。
平时各科老师布置下来的大小练习卷和各市模拟卷不算在内,每个月月底必定月考,周五周六固定周测,从早上睁眼开始,到晚上闭眼上床结束,做卷子,评讲卷子,整理错题本,三点一线的操作填满了每只高三狗的生活。
晚自习,指针渐渐滑向了九点,柳淼淼眼皮子拉耸得睁不开,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咚的一下栽倒在桌面上。
“阿灼,我好困。”
谢灼拎着她衣服后面的帽檐,像拎一只小猫一样将她揪了起来,“坐直,会近视。”
……草莓味小甜甜还是一如既往的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