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干嘛提这件事？就因为我提到要去找沈毅学法术？

“不用，我习惯自己看书。”

“你不喜欢看那些书。”仿佛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林清玄的声音也随即冷却，像冰窖一样森寒冷澈，“除了顾梦，沈毅也不会对别的女人解释任何法术要领。”

终于听出他话中之意，我恨不得立即踢他一脚：“你什么意思？我找他借书，就是要去勾引男人的意思吗？需要他解释什么吗？”

和林清玄说话，真是越说越气。

我懒得和他争论，深吸一口气后，便快速回到卧室，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大不了找简音，靠你们这些男人，拖拖拉拉的，永远成不了大事！”

林清玄抬手敲门，依旧是徐徐沉沉的富有节奏，隔着门板对我说：“所以世界之初，多为母系社会。女主神的说法，我也十分认同。”

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他慢慢拧开房门走了进来，靠着墙壁冲我微笑：“凡事你拿主意，我做你的枕边人就好。”

说完这话，他便拉开椅子，掏出抽屉里的笔记本开始写字。

我不知道他在写什么，隔了一刻钟，凑过去一看，才发现他在书写各种法术要领，是真真正正的不希望我通过其他人，了解到任何法术基准。

“我能学会吗？”

他抬起左手，拍拍我的头：“是有些笨，也有些懒。但为了复仇泄恨，倒是能够很快学会。”

“你怎么知道？”

“嗯……”他想了想，垂下的眼眸，看不清神色表情，“大概是因为，曾经你学习杀人的法术，是为了杀了我泄恨吧。”

模棱两可的说法，口吻似玩笑。

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笔记本上已经写出的基本法术要领，却看得我一阵头疼。

“写和巫术、咒术相关的法术吧，其他的，不对我的路子。”

林清玄终于抬眸，盯着我的眼审视：“你记得？”

“你的魂魄不是被封印在我的真身里吗？我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你会不知道？”

一想到在他眼前，我就毫无心事可藏。

那样的滋味，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刚刚回家时，想必我内心的想法，他也全都知道了吧？

知道我是那样想的，他难受吗？

“难受。”

他又一次说破我的心事，放下铅笔，展开双臂将我纳入怀中。

冰冷气息立即包围周身，但他依旧没有放开我，反而用力收紧怀抱，在我耳边叹气：“小瑶，我一直在想，事不过三。”

“嗯。”

“这是我们第三次相遇，错过这一次，我不会再继续纠缠。”

“哦。”

“但这一次，我不想等你主动接近……”他的吻顺着颈项吻了上来，无奈阖眼，呼出的气息虽然冰冷，却带着秋风缱绻的温柔，“没有告诉你白无的事，是不想你因为他才愿意留下。把这件事告诉你，是出于我的私心，也是他的私心，懂吗？”

“嗯。”

他笑笑不说话，大概是我回答太简略，拿我没办法。

实然，是我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