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怜歌回到熟悉的别墅。

这间极具西洋风格的欧式建筑，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坚固，如牢笼。

她的堂哥柳云飞就坐在客厅的黑色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翻动手中报纸，听闻脚步声，头也不抬的淡淡询问：“回来了？”

“嗯。”怜歌轻轻应声，站在沙发旁拉下盖住脸颊的黑衣斗篷，露出原来精致冷艳的面孔，一双精明的眸子随即扫向柳云飞手中报纸内容，深吸一口气道，“他们的人比之前设想的更多。”

“怕了？”柳云飞放下报纸，回头看她，审视怜歌被寒霜覆盖的白皙脸颊，“难道你不想知道石陵之下埋葬的是什么，不想如书中记载的女主神般掌管世界？”

怜歌垂下眼眸没有说话，从出生那天开始，她的人生便毫无选择。

她的父亲是白崖山度假村的开发商，死在石陵的怨气中；她的母亲在生她时遭遇难产血崩，不治身亡。

从此以后，了解石陵成为她唯一的目标，但看到顾梦和齐瑶她们在一起时，却又想……

“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迷惑。”柳云飞起身，拍拍她的肩，“你和她们不一样的。”

——

回到福利院，齐瑶和顾梦各自来到属于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猝不及防的，齐瑶就被林清玄从身后抱住。

已经不想理会对方的偷袭，齐瑶深吸一口气，望着福利院的木质门板，眼睛瞪得大大的，无可奈何的问身后男人：“现在满意了？山鬼选择攻击我，证明她对你比较满意，还有什么事让你不开心的。”

“你。”林清玄靠在她白皙的颈项呼气，手掌不自觉的便在她腰间收紧，“山鬼做了选择，你却没有。不如小瑶亲口告诉我，我和沈毅相比谁更出众？”

齐瑶踢了他一脚，随即扣住林清玄的手腕，用力将他撇开。

此刻她脑海中还浮现着山鬼可怕的恐怖面容，如顾梦所说那般形如老妇，不自觉中带出一种凄凉的意味。

“你更好看，行了吧？”

她气呼呼的坐在床头，苍白的小脸一度紧绷，脸色不怎么好看。

林清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皱眉迈步，还未走到她身旁，便将齐瑶清亮的眸光抬起，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问：“为什么是我？”

“嗯？”他转眸。

“即便没有头上那道难看的伤疤，我也没有倾国倾城之色，你为什么要选择我？”

这才是她一直以来最好奇的事，难道就因为她当初太傻太天真太不谙世事，才引起林大神的注意和怜惜吗？

林清玄笑了，举步迈近，轻抚她的额角，看着齐瑶瞪得像小兔子一样明亮的黑眸，不自觉荡漾的笑意快要漫上眼角眉梢：“我喜欢小瑶。”

他毫不犹豫的说出让人面红心跳的话，含笑看着手掌下的白皙脸颊一点一点的涨得微红。下一刻脱口而出的话，又让齐瑶恨不得踢他一脚：“小瑶是第一个主动和我同床共枕的女孩，怎会不喜欢？”

“得了吧。”齐瑶翻翻眼，一把挥开林清玄的手，“就你当初的身份，想要和你同床共枕的女人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