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保护齐教授，完成齐教授的嘱咐，是我的职责。”再度垂眸时，白无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坚定，“他想要什么，我就完成什么，这是我回到这里，必须履行的承诺。”

我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总觉得他和爸爸之间有什么交易似的，但这种感觉，一点儿也不好。

不过，既然是他的事，我也管不了，再次迈开脚步，白无依旧跟着，轻声对我说：“齐小姐……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告诉我。”

“叫我齐瑶就好，不要叫什么……小姐。”

这称呼太奇怪，我实在听不惯。

“不能直呼其名。”他模棱两可的回应，“如果你……不是学生，叫女士也可以。”

还阿姨呢，女士那是什么称呼？

我忍不住回头看他，白无清亮的眼神始终追随着我。那一刻，我不明所以的又想到了林清玄，忍不住追问：“你真的不认识他？那个叫林清玄，魂魄被困在铅笔里的男人？”

白无看着我笑：“如果齐教授不认识，我很有可能不认识。”

“那‘木已成舟’呢，灵友网站好像是他创建的，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嗯，虽然不是我们的人，但也是我们的人，与我们为敌的几率不大，不用刻意留意。”

是，“木已成舟”给我的感觉也是如此。

有的时候，我甚至认为他不是在监视我，而是一早就熟悉的人，凶巴巴的威胁我几句，但真的有什么情况发生时，还是希望我可以顺利掌控到一切所需。

但想到这些事，吴琳一家的结局，依旧令我十分难受。

我不敢相信白无的说法，也不敢再抱任何希望，只能沉声问他：“如果我埋了小石棺，恐怖的事，还会在我身边发生吗？”

白无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却用同样低沉的语气告诉我：“在1998年6月6日凌晨出生的女孩不止你和顾梦，即便没有卷入笔仙和影鬼事件，也各有各的灾祸。”

“那天的命格很特殊？”

仿佛已思虑了千万遍，白无不假思索的回答：“五月十二，节气芒种，素来有阴气已至的说法。”

是吗？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我之前的推断并没有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拥有通灵体质？

“如果埋了小石棺，还是有恐怖的事情发生。或许这样想，你心里……会好受一些吧。”

虽然掩埋小石棺的事，是我透露给白无知晓的，但他的说法却十分奇怪。

一时想不到哪里不对，大概他也知道左右不了我的决定，最终还是帮我选定了埋棺地点，将它埋在了离家不远、兴大校区后山的一棵大树下。

“在树干上设一道障眼法，即便掘地三尺，其他人也不会发现小石棺的踪迹。”后来白无一边在树干上施咒，一边问我，“能不能告诉我，埋掉小石棺的真实原因？”

真实原因？

“除了带来灾祸，埋掉小石棺，就没有别的原因吗？”

或许是因为爸爸信任白无，又或者，是我对他极有眼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