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激昂的犀利言辞,让叶宇顿时觉得郭啸天高大了不少,他没有想到一向沉默少言,且有些木讷的人,竟然说出如此让人共鸣的话来。他能从郭啸天的言语之中感受到那份关怀之情,这让他的内心深处萌生一丝感动。
聚义厅里静怡无声,郭啸天的怒吼之声犹在耳畔回荡,叶宇摸了摸下巴,抬起头来对着黎大隐平静道:“叶某深知黎寨主的为难之处,因此今日拜山之余,也给黎寨主准备了两份礼物!”
“哦?还准备了礼物?”心情烦躁的黎大隐,被叶宇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噎得是哭笑不得。
“不错,两份对你很重要的礼物……”叶宇说到这里,稍作了些许停顿,随后接着道,“这第一份礼物就是你最希望营救的四名弟兄!”
“什么!?”黎大隐闻听此言顿时神色剧变,瞪大了虎目立直了身子,凌厉的双目直直的瞪着叶宇:“你再说一次!”
叶宇却是平静的重复道:“那四名囚犯叶某已经带来,就在山下不远处的望峰坡!黎寨主若是不信,派人前去一探便知真伪!”
黎大隐盯着叶宇片刻没有作声,随后冲着黎萍儿点了点头。黎萍儿会意的转身带着几名喽啰,急匆匆的出了聚义厅向山下而去。
而这时黎大隐却眉头紧锁的疑惑道:“你是如何知晓,我的几名弟兄在清流县衙?你又是如何知晓,我是为了此事而左右为难?你又有何种能耐,将牢房重雅囚犯带到玉屏山?……”
“黎寨主,你这不发问则已,一问起来可是连续不断呀!你问得如此之多,又要让叶某从何说起?”叶宇一摊手,一脸无奈的讪笑道。
“那你就慢慢的说!”
见黎大隐一脸的好奇与不解,叶宇却摆了摆手笑道:“这还言之尚早,等令妹回来之后再说也不迟!”
……
就在二人静默对峙之际,黎萍儿从厅外及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神情略显略显激动道:“大哥,他们真的就在望峰坡!”
“那你还不派人将他们带上山来?”在黎大隐看来,既然已经到了山下那就是他的地盘,将四名受苦的弟兄带上山来,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山下聚集了大量衙差,戒备很是森严,为首的是清流县县尉刘远山,他让我给大哥带个话!”
“说!”
“若是叶宇以及一干人等少了一根头发,他就将四位弟兄碎尸万段,且派兵荡平玉屏山……”
黎萍儿的话刚一说完,厅内众喽啰头领不禁哄堂大笑起来,笑骂刘远山年大了口气也不小,竟然扬言一拨衙差就想荡平玉屏山,他真当这玉屏山是自己家的后花园了。于是几位喽啰头领,纷纷上前请战,愿意带着一支队伍将衙差杀个片甲不留,救出被困的四位弟兄。
黎大隐一挥手按下群情激奋的众人,而是几步走下台阶来到叶宇的身旁,弯下身来沉声问道:“那第二份礼物是什么?”
“看来黎寨主能当这玉屏山的大当家,不是偶然!”叶宇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羊皮,将其交予黎大隐的手中。
黎大隐面带疑惑的接过羊皮,随即展开一看,随着目光在羊皮上游走,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沉重起来。待他看完羊皮,就将羊皮收拢在手心背于身后,拧眉沉声问:“这张图你从何得来?”
“这个你无需知晓,你只要知道这地图叶某不止一张即可!黎寨主,若是此图落入官府之手,恐怕你这玉屏山的天险与埋伏陷阱,都将成了摆设!你还有像当年官府围剿之时,那种高枕无忧的闲情逸致吗?”
“你是在威胁我?”黎大隐峰眉深锁,目露杀机的看着叶宇,凌厉的目光让人觉得一寒。
叶宇闻听此言却不以为意,而是揶揄笑道:“威胁?叶某若是想威胁你,又何必孤身犯险?不说你的四个弟兄在我手上,就是叶某纠结官府围剿玉屏山,你认为你能逃得了吗?叶某拜山只为交友不为结怨,虽有把柄在手但却依旧应付你的诸多刁难!难道这份诚意还不够吗?”
黎大隐神色微微一怔,随后面无表情的冷哼道:“如此说来,我是该感谢你了?”
“不必!若你是十恶不赦、奸邪冷血之徒,今日我必会血洗玉屏山!死人,对叶某来说虽不愿看到。但若是叶某的朋友死伤一人……”叶宇话说到这里,目露寒光对着黎大隐,阴测测地冷笑道:“黎寨主你信不信,我会将你的兄弟挫骨扬灰,血肉堆积点天灯!嗯?”
嘶!
虽然是一句谈笑之语,但是听在黎大隐的耳中,却是感到一阵冰寒。看着眼前叶宇那如冰窟一般的双眼,他觉得这不是一句玩笑。这个疯子在清流县生吃人肉的事情,他也是略有耳闻。以前他还对此等讹传消息嗤之以鼻,因为要比凶狠这两州境地谁能比得了他。可是如今叶宇给他的感觉,他倒是有些信了那个传言。
“既然你已然知晓了其中原委,那黎某也就不必多说了!今日之事算是黎某做得不对,扣押的一干人等与财物黎某原数送还。黎某只要你手上的那四个人,你看如何?”这一刻黎大隐的语气也淡下来不少,既然话已经挑明了,他也觉得自己做的很不地道。既然对方之前已经给足了面子,他也没有理由再扣押人质。
黎大隐的决定引来众多不知内情之人反对,就连黎萍儿也是不明白自己的大哥为何如此妥协。虽然站在郭啸天的立场上,她不想自己的大哥与叶宇为敌,但是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