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下了。”
言蹊听到顾夜喊出她的名字,满意地笑了。
小相公,我找了你好久了,我好想你。言蹊会一直乖乖的,这次你不可以食言再丢下我了。
第二句:旧肚兜
言蹊进顾府也有一段时间了,天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不像奴婢倒像来做客的富家大小姐。只是上次隔壁陵城的张家大小姐来顾府做客,也没享受到这待遇。
底下的人忍不住开始议论,各种话儿也越传越诡异,传到山下桃花镇热闹的市井中,居然变成了外头来的那个小哑巴是顾老爷年轻时fēng_liú在外头留下的种,等到顾夫人过世后才敢回来府里。
倒也不无道理,这冷血刻薄的城主,除了血缘亲情,他们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会让他放过小哑巴,甚至锦衣玉食,让她过起了顾家小姐待遇般的好日子。
在香苑伺候的欢喜也是好奇的,不过一想起小哑巴身上那些狰狞的疤痕更多的是心疼。到厨房领伙食的时候又听到底下的姑婆偷偷议论言蹊,甚至还在拿她是哑女这事开玩笑。
欢喜气得把空篮子砸了过去,跑到顾夜面前告状。
原本男人弄女红会显得娘娘腔,不过顾夜周遭冷硬凌厉的气场,在加上那张过于妖娆的脸,除了赏心悦目哪还有其他的辞藻可以形容。
十根修长白玉般的手指来回地摆弄着细细的红线。
欢喜趴在下头给言蹊打抱不平,希望顾夜能出面给言蹊做主,让那些人赶紧闭嘴。
顾夜放下手上的绣针,啜了一口香片茶,细长的眉眼一抬一撇尽是风情:“言蹊不就是个哑巴吧,别人又没说错什么?”
“她就是一个婢子,我如今养着她也是为了那头秀发,别人怎么看她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少爷,可是——”欢喜有些不服气,少爷那日对言蹊的态度她是看在眼里的。
顾夜把杯子砸到了她脚跟,微凉的茶水泼了一地。欢喜吓得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欢喜,你越界了。主子的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奴才来辩驳了?”
“欢喜...欢喜知错了。”她把头贴在地上不敢再多说半字。
顾夜看了眼在底下瑟瑟发抖的女人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先下去。把那个小哑巴喊到我院子里来,记得让她先净身,别污了我的屋子。”
“小的现在就去。”欢喜匆匆逃离,一路小跑到香苑门口才长长舒了口气。
言蹊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她肚子很饿,可是欢喜说了不准她乱跑,所以她干脆蹲在门口守着了。看到两手空空的欢喜,言蹊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欢喜有些抱歉,又想起少爷的交代,只能先哄着言蹊吃点水果垫垫胃。
沐浴完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了,欢喜领着穿着一身嫩黄色裙衫的言蹊往顾夜院子里走,言蹊好久没有出香苑的门,看什么都是新奇的,她跑到顾夜院子前好奇地伸手拉了拉握把,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冷面男人用刀抵住了她的喉咙。
欢喜惊呼一声:“沈鹰你住手!”
男人没有回头,沉声道:“主子说过不准让女人进院子里。”
欢喜跺了跺脚,急忙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让锋利的刀刃远离言蹊白嫩嫩的脖子。这小哑巴也不害怕,甚至冲着沈鹰笑了笑。
“她是谁?”
“主子新收的婢女,前些天你不在自然不知道。”欢喜连忙解释。
沈鹰怀疑地看了言蹊一眼,问道:“你叫什么?”
言蹊指了指自己的唇,然后摇了摇手。
“哑子?”沈鹰语气轻蔑。
言蹊点了点头,眼神有些落寞。
“谁在外面吵。”里面传来顾夜的声音,言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提着裙摆就往屋里走。沈鹰下意识想拦住她,可是胳膊还被欢喜握着。
言蹊已经一路小跑到了顾夜面前,他正在吃午饭,一桌子的美食。言蹊鼻子动了动,然后咽了咽口水,像撒娇的小狗似的一脸渴求地望着顾夜。
“想吃什么?”顾夜笑着问道。
气地指了指烤的流油的大鸡腿。
顾夜夹起了鸡腿,言蹊渴望的眼神一直盯着。顾夜说道:“你个小哑巴倒是会挑。”
然后咬了一大口慢条斯理地开始咀嚼。
言蹊立马耷拉下了脑袋,嘴巴嗫嚅了两下,好不委屈。
顾夜把另一只鸡腿夹到空碗里推到她面前,说道:“你听我的话,我就把鸡腿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