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奇怪,太奇怪了,他怎么好像对我很熟悉似的?”望着那几个身影渐远,我不禁抱臂忖度起来,“不过,那刘美人是谁啊?”
“殿下的反应确实奇怪。”霜黎点点头,“刘美人便是庆王的母亲,是陛下的嫔妃。”
“哦,既是长子,倒不是皇后所生。”我没多想,一听此言顺口就说了出来。
“县主快休言!”霜黎忽地警觉起来,直拉着我走到一处墙角,左右张望,“县主虽得陛下宠爱,但内宫忌讳甚多,小心些好。”
我一时并不是很理解,只看她极是紧张倒不好再言。及至游罢回转,寝殿四下无人之时,她才幽幽地道出其中缘故。
原来,皇后王氏虽为国母,也是陛下的发妻,却从未生育。她说这后宫里的女人,容貌家世出众的倒不足为奇,只有子嗣才是立身的根本,也正因此,皇后虽地位尊贵,性情贤良,却并不得宠。
我听来略有些疑惑,想陛下待父亲是那般情深义重,还爱屋及乌,也对我宠爱有加,一点也不像个薄情之人,奈何对待自己的发妻却因无子而疏离呢?
我没有再向霜黎询问,也到底与我无关。但,也就是这一天起,我开始隐隐感觉自己似乎并不适合生活在宫廷。
作者有话要说: 玉羊:哎嘿嘿,帅哥哥
某男:他脸上有道疤
玉羊:哎嘿嘿,还是帅
某男:唉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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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单机的一天,满脸都写着开心
嘻嘻嘻嘻┭┮﹏┭┮
第26章 我今身世两悠悠(三)
数日后,此事渐渐淡去,我仍旧过着自己闲散无聊的日子。晨起时,我忽想起这几日都未向陛下请安,便速速整理了穿戴,往紫宸殿而去。紫宸殿是内朝,陛下平素处理政务都在那里。
“你是太子!这是一句‘失察’能解释得了的?!”
我的脚步刚来至大殿前的廊庑间,便猛听里头传来陛下的一声怒喝,惊得我心中一紧,也不敢让门口的小宦进去通传了。
又站了半晌,见内边动静仍未减小,便想改日再来,可这念头才起,阿翁倒走出殿来。我一看,他的面色亦很肃重。
“阿翁,里头到底怎么了?”我问道。
他先一顿,转身看了看殿内,又拉我走远了些才道:“丫头,若是来问安,今日恐怕不便。陛下盛怒,又是为太子,此事不小。”
我站在门外也听得是陛下在教训太子,可听阿翁如此言,莫名好奇,又问:“是什么事啊?父子之间也值得这般动火?”
我这话音刚落,他却忽然瞪大眼睛,盯了我好一会儿,好似不认识我一样。我不懂,反思自己的问话也不觉有错。
“对,就是父子之间!”阿翁回神,面上一改沉重,“丫头,你进去劝一劝陛下,或许他能听你的,将此事作罢。”
“我?!不行不行!”我不过是随意打听两句,根本没这个胆量。
“不用怕,就对陛下说那句‘父子之间’!走,我带你进去!”
这阿翁也不知怎么想来的,不等我再说话便拉我进了殿,而殿内一片肃穆,更不得推辞了。他携我来至正殿左侧的一间内阁前止步,说陛下他们就在阁中,也才对我解说其中情由。
“有人告了太子纵容宾客为奸获利,但太子似乎并不知情,而陛下却不相信。丫头,你出身贵重,也学过文章,当知太子为储君,一举一动都关乎大节,此事亦可大可小。”
我虽还有些害怕,却也明白了利害轻重,便沉了沉气,走进内阁。我沿着墙边缓缓挪步,先到了一重帷幕之后,想探探实情再作打算,可我不过刚将帷幕拨开一条缝,就暴露了行藏。
“你怎么来了?”陛下立在堂上几案前,怒气未消,面色发暗,但问我口气却明显缓和了许多,“你先过来。”
“哦……”我走到中央才要行礼,一个字还没出口,陛下竟让我去他身边,而我只好遵从。
我在陛下身后站好,面向下时才看清阁内情况。那太子着一身紫袍,瘦长脸型,眉目不似陛下英武,却清朗俊秀,看上去倒像一个文弱书生。他长跪无言,面容惨白,双手垂在两侧,显得沮丧而消极,身下还散落着一地的奏疏。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忽然来了,其间气氛倒平和了许多,陛下也许久没再责骂太子。看他二人僵着,我觉得这是插话的机会。
“陛下,你要不要喝口水歇一歇?”我壮起胆子开了言,又见案上放着一只玉杯,索性端起来双手递了上去。
陛下看了我一眼,接过玉杯抿了一口水,却也不言语。我掂量着此事尚有很大余地,而眼睛又瞥见那一地奏疏,忽而计上心头。
“哎呀,什么东西散了一地,我去收拾一下吧!”我佯装无知,小跑到太子跟前开始拾奏疏,也趁机翻了翻。这些奏疏虽各有出处,但众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