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世安的气定神闲和气急败坏如疯狗一样的殷秀娥形成鲜明对比,他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后,慢条斯理的拿出明世友寄来的信给殷乘风,说:“大哥带回江城的护院里有跟着我一起打仗的老兵,他见过蔺非凡本人。哪怕蔺非凡改了姓名,容貌有变,几番试探打听后,确定是本人无疑。虽说现今陛下宽厚仁德,但也决不允许这么个危险人物存在。我要是把这个消息呈到皇上那里,你说会如何?”
蔺非凡是前楚安平侯兼大将军,他未被构陷流放滇南勐腊之前,一直是让北燕闻风丧胆的人物,也是大周统一大业上的最大绊脚石之一,身为江城人,殷秀娥和殷乘风如何不知?
殷乘风和殷秀娥说不出话反驳,明世安乘胜追击道:“要想保全你现在的家很简单,以后不许在任何人面前提起珩儿的事,尤其绮容和彦骏。还有乘风,你不适合官场,快些递折子辞官回乡吧。我也不是那等冷血无情之人,只要你们以后安分守己,蔺非凡的事我会守口如瓶。否则的话,可不是满门抄斩这么简单。”
殷秀娥在双重打击之下,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她现在连骂人的脏话也说不出一个字。殷乘风惊愕过后冷静下来,对明世安郑重一拜:“这件事我们会查证,如果的确如您所说,我会照您说的做。”仅凭此人一面之词他不会信,但忆起郑开明那些过往,他虽极力隐藏实力,但见识谋略和武艺的确不像普通人,又信了几分。
“我给你们时间去查,两月为限,逾期不候。”明世安说,让他们自己去找真相,只会更绝望。明世友回去得正是时候,给他送了这么大的一份礼。
殷乘风已猜到结果,无奈道:“无论结果如何,无论您接走珩儿的目的是什么,还请您看在她是您骨肉至亲的份上善待她。”
“这个自然。”明世安笑应道。
这时传来叶氏怒骂下人和打斗的声音,好在他们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明世安便吩咐放人进来。只见叶氏带着长子和一干下人气势冲冲的进来,不问是非就劈头盖脸的将明世安和殷秀娥怒骂一通:“我道伯爷今儿为何不上朝,原来是来私会就情人,认儿子了。还有你殷氏,都和离这么多年了还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伯爷不放,我还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目光落到殷乘风身上,又恨又轻视,拖着长长的裙摆,来回走动打量他,说:“不要以为在战场上立了点功劳就骄傲自满,被人夸几句飘飘然了。骏儿是武昌伯府唯一的嫡子,外公是安定侯,岳家是理国公,先皇定的世子,你想要武昌伯之位,门儿都没有!”
“叶氏,你来做什么?”明世安好不容易等到叶氏说话停顿的空档,抢话问道。
叶氏本就气明世安三心二意,这会儿被问起,像个市井泼妇般的回道:“我来做什么!伯爷还好意思问!我要再不来只怕就被休回安定侯府,骏儿就成了落水狗被人践踏了!我倒是想问问伯爷来见这对母子做什么!”
殷秀娥早就忍不住,豁的站起身准备骂回去,殷乘风赶忙拉住她的袖子摇了摇头,抱拳朝叶氏行了一礼,解释说:“三日前送信到伯府,原是请夫人到此一叙,不知怎的先来的是武昌伯。我与母亲今日来是有些话想和夫人单独说,不过人都在这里,索性就当众解释清楚。”
叶氏和明彦骏对视之后,在明世安身边坐了下来,等身边的钱妈妈为她倒上茶后,神色倨傲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夫人不必这般忌惮我们母子二人,您也说世子是先帝钦定,有诸多位高权重的亲戚,我不过在立了个不足挂齿的功劳,对世子构不成任何威胁。何况娘早与武昌伯和离,而我也早改了姓和武昌伯府和明家没有任何关系,更不会抢世子和夫人的任何东西。”殷乘风放低姿态,将自己自贬一通说。
殷秀娥也抢话说:“你们家的东西我和乘风没任何兴趣,当年不会抢,现在更不会要。至于乘风会到战场,会杀敌立功,还不是你们的杰作吗?两年前江城征兵,乘风本可以免了兵役,若不是你们动手脚,他何至于有今天?”
叶氏和明彦骏心里发虚,的确是他们把殷乘风弄到西北那地儿去的,不过人前怎会承认,色厉内荏的道:“殷氏,没有证据的事莫要血口喷人。”
“呵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殷秀娥讽刺说,对上叶氏,她一如既往的没有好脸色。
“乘风别无所求,只愿家人平安,在江城做个富贵闲人逍遥江湖罢了。当年发的重誓,我们说到做到。也许不久之后我和母亲会回家乡,伯爷夫人和世子无需再费心思猜想我们母子会争抢什么。我自信能做到,还请伯爷和夫人一家信守承诺。”殷乘风再次向明世安等人拜道。
“如此最好!”叶氏嘴上这么说,心里并不相信殷乘风。经此一事,她已决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明世安却知道殷乘风定会做到,点了点头说:“那我就等着二位的结果了,你们若做到,我自会投桃报李。”
“那是当然,告辞。” 明世安一家无耻,殷乘风仍旧好言好语,礼数周到,又向在座几位抱拳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