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找到那狐狸精，只好用刚才明淑珍告诉她的消息圆场。

殷玉珩一路小跑着回到鸿禧堂外，理顺衣襟，揉了揉僵硬的脸后才回碧清阁。今夜闯的篓子有些大了，必须想办法妥善处理。“姑娘今天在花园待得有些久了。”莜素帮她卸下首饰松开发髻，揉着头上的穴位说。

“在花园遇到了三姐和大姐夫。”殷玉珩撑着头，有气无力的说，“莜素，你说大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莜素手上的动作未停，想了一会儿说：“奴婢说不上来，不过小姐离他远一些就是了。”

殷玉珩闭着眼睛，说道：“是啊，该离他远一些。”

“下回到花园遛弯儿还是叫上奴婢或白霜吧，哪怕是在府里身边也得跟个人才好。”莜素已猜想到花园里发生的事，说完后叫梓兰把洗漱用的水盆端进来。

晚上无数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为各自的忧心事烦恼。明淑珍想着她将今夜花园中发生的事告诉明世安后那可怕的眼神，那种怒气她从未见过。她不该告状吗？还是说错了话触动到他的逆鳞了。虽然父亲让她回来了，但她心里不安得很？

翻身起床，披上外衣后点上烛灯，取下挂墙壁上的琵琶轻轻弹奏。回忆思索着今天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情节。就算最后被拆穿是假话，还有叶建元背锅，谁让他对殷玉珩心生绮念。

“我是怎么吩咐你的？叫你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你怎就疏漏至此！”明世安怒问道，现在多事之秋，那丫头也不安分了。

“是奴婢失职，请伯爷责罚。”莜素不为自己辩解，请罪说道。

“不要以为我不会换掉你，我从不留无用之人。”明世安说，但他的确找不到第二个比莜素更周全的丫头来，“说吧，这几日淑珩有何异常？”

莜素悬着的心落地后回道：“五姑娘最近举动和寻常无异，再有便是和三姑娘一起练琴做女红。昨夜她从花园回来后问奴婢大姑爷的事，那时姑娘的脸色有些难看，似有难以启齿的话。”

明世安是男人，于男人的事上了解他那大女婿得很，想到昨夜明淑珍的话，也明白得差不多了，不过他总觉得还有别的事他不知道：“回去看好淑珩，看她和什么人通信。以后别再出这样的岔子。”

“谢伯爷宽恕，奴婢定不辱命。”莜素跪拜领命说，回到碧清阁，殷玉珩不在，她将这地方各处都搜了一遍，未找到任何可疑信纸或信物。如果真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送东西进来，怕是出了内鬼，这几日要好生查一查。

闺学内，明淑娴又挤到殷玉珩身边来说话谈笑，亲昵的模样和过去最要好之时毫无二致。明淑珍在坐殷玉珩身后，见她若无其事的模样，猜测着她昨夜到底是看到了猫，还是真和某个人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再有十来天就是陈老夫人的寿辰了……无论如何也会大办一场，那天会有很多人来……

“你好久没去我那里了，怎么突然想起要去了？”殷玉珩撑着头，笑问明淑娴说。

明淑娴不悦的嘟嘴说：“就是好久没去，才想去看看嘛。我想听你弹琴，好久没听到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外边听曲还给赏钱呢，我弹箜篌给你听，你拿什么谢我？”殷玉珩失望的调侃说，现在府上的人她一个也不信，有那样的母亲和姐姐，明淑娴又能天真到哪里去？相处的两年，她明显的看出她的变化，现在越来越会扮猪吃老虎了。

明淑娴还是那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听后就“嘿”了一声，“你现在怎变的那般小气，我给你赏钱还不行吗？”

“跟你开玩笑的。”殷玉珩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昨天大姐回来了？”

“是啊，最近爹和娘的烦心事多，大姐夫是安定侯府世子，能帮衬着些。”明淑娴现在跟着叶氏学管家理事，府内外的事大多知晓，晓得殷氏和殷乘风对自家的危害，也苦恼得很。“唉，你说那家人怎就专和我们过不去呢？”运气好得让人又恨又妒。

“运气和命数这种事最捉摸不定，就看上天眷顾谁了，再说风水轮流转，伯府不会一直厄运缠身。要不到大佛寺去拜拜菩萨？”殷玉珩拍着她的肩膀劝道。

明淑娴也觉该去拜拜菩萨去去晦气，应道：“我和娘说说。”

和明淑珍排完曲子后回碧清阁，翻开中午看的话本，里面夹着一张信纸，她看过之后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里，喊道：“莜素，陪我去花园走走。”

“现在外面吹着风，批件斗篷吧。”莜素抱着件浅米黄暗花缎面豹纹镶边翻毛斗篷进来，帮殷玉珩披上。

离开书房时，莜素朝白霜使了个眼色后才跟上去。“姑娘最近可有烦心事？”

殷玉珩想事情想得入迷，眉头紧锁着，莜素叫了她三声才回神：“哦没什么，大概月事要来了，莫名的烦躁。”

莜素明了一笑，表示理解：“每逢月事来临前，姑娘总是心烦气躁胃口大开，好在不会腹痛，那才是最让人受不住的。”

“生为女子，注定要承受这些，唉，我要是个男儿该多好？”殷玉珩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