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宸练完柔术从水榭回主院,额前还沾着汗湿的发,看见娄庆云便站在门口等他走近,娄庆云走近之后,二话不说,就把薛宸给抱在怀中,身旁的丫鬟们全都低下头去不敢看,薛宸没想到他突然这样,也很不好意思,推搡着他说道:
“哎呀,你做什么呀!我这身上都是汗!”
娄庆云像是没听见似的,一把将薛宸给横抱而起,薛宸吓得只能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夫妻俩进了主屋,夏珠让院子里的仆婢全都退了出去,只要是世子和夫人两人进房的时候,院子里基本上都不会留人伺候,只有她和苏苑,还有衾凤枕鸳这四个大丫鬟轮流守候,夏珠替薛宸和娄庆云关上了房门,她和苏苑在廊下守着,鼻眼观心。如果可以的话,她们还希望耳朵也能自觉一点,只听该听的声音,不听不该听的声音,她们全都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听着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娄庆云将薛宸抱进了屋子,将她摆放在罗汉床上,然后他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起她来,紧张的问道:
“你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薛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问道:“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舒服了?”
娄庆云松了口气,说道:“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府里这么多侍卫,养着难道是吃干饭的吗?凡事你只管让他们把人赶出去,赶出去若是有事,自有我给你担着,你又何必自己上前与她争执,青阳公主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她混起来,就是我娘她也敢动手。”
薛宸笑了笑,果然是因为这件事,不仅从罗汉床上放下了双脚,掸了掸先前被她碰脏的地方,然后才抬头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怎么,青阳公主不是省油的灯,我就是省油的灯了?你看她今天凶神恶煞的,可是到最后,她敢对我动手了吗?”
“她当然不敢!她今天要是敢对你动了手,我晚上就去烧了她的公主府,扇的她满地找牙!”
薛宸被娄庆云的话给逗笑了,刚练完柔术的她脸上自带一股媚态,两颊红扑扑的,眉眼如弯月般漂亮,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才是最撩人的,只见薛宸似嗔似怨的横了一眼说混话的娄庆云,却也不纠正他的混话,只用手指佯作戳了戳他的腰际,见娄庆云草木皆兵般,薛宸还没碰到他腰的时候,就用手去护住了软肋,看的薛宸就捧腹大笑起来。
娄庆云虽然不知道妻子突然笑什么,但是也知道她是高兴的,忍了一会儿后,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薛宸的表情突然僵了僵,原本撑在罗汉床的床沿上的手覆到肚子上,眉头一蹙,另一只手对着娄庆云伸张起来,娄庆云见状,也赶忙收起了笑容,抓着她的手,紧张问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薛宸低头看了看肚子,好像突然觉得又好了,不安的瞳眸看了看娄庆云,说道:“他……刚才好像……动了动。”
薛宸说的有些不确定,娄庆云不懂的看着她:“嗯?谁动?”
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将头低下,看着自己的肚子,娄庆云也跟着去看,干脆蹲下来,将脸面对着薛宸圆润的肚子,伸手在上面摸了摸,也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什么,薛宸的肚子一边,正是娄庆云大手碰到的地方突然又动了,薛宸吓得叫唤起来:“啊,他又动了。”
娄庆云贴着薛宸肚皮的掌心也感觉到一丝微动,见薛宸叫唤,然后一副快要哭的表情,他也懵了,顿时紧张起来,拉开了房门,就冲了出去,大喊道:
“快,快去把李嬷嬷找来,喊太医,去喊太医。”
娄庆云突然闯出门来,已经吓了两个丫鬟一跳,然后又听见他这样紧张的呼喊,也吓坏了,赶忙领命往外跑去。
夏珠去找李嬷嬷,苏苑去老太君院子里报信,两人同走了一路,眼神交错,心中便有了些计较,然后才分道扬镳,各自喊人去了。
李嬷嬷就在沧澜苑中住着,比较容易喊,夏珠一会儿就见到了正在指导丫鬟给薛宸做产褥的李嬷嬷,见夏珠脸色苍白的跑来,赶紧迎了出去,问道:“怎么了?”
夏珠抓着李嬷嬷的手就往主院拉去,一路上对李嬷嬷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世子和夫人进房不久后,世子就紧张的跑了出来,让喊你和喊太医,我估摸着,两人是……”
夏珠是姑娘,不好意思说全,但是就凭这些话,李嬷嬷就能明白她想说什么了,世子和夫人进了房,两人*,年轻气盛,一不小心就闹在了一起,世子许是没有控制力道,让夫人胎动……越想越害怕,李嬷嬷简直是用奔走的速度往主院去了。
去了之后,看见薛宸坐在正对着门的罗汉床上,娄庆云跪在薛宸面前的脚踏上,神色紧张,双手捧着她的肚子又是听又是看,薛宸也是满脸疑惑,但两人衣着整齐,并不像是匆匆穿衣的样子,李嬷嬷悬着的心才敢稍微放下了一点,娄庆云听见身后有人走入,瞧是她,就赶忙站起来给她让位,李嬷嬷开口问情况:
“这到底怎么了?少夫人哪里不舒服?”
看薛宸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不舒服的样子,李嬷嬷走过去摸了摸薛宸的胎,摸了好几遍,才直起了身子,说道:“这也没什么事儿啊。”
薛宸没有说话,娄庆云便像个炮仗似的,连番吐道:“先前我分明就感觉到他动了,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动呢?”
李嬷嬷:……
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