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先在他的面前说一些媳妇的坏话,还给她解释,还刨根问题,旁敲侧击地问安王究竟是谁敢把自己挨了大奶奶的打跟安王说了。
这种种的不孝简直叫安王瞠目结舌,没想到一向顺从的长子竟然会问出这些话来。
他能不生气么?
安王都要气死了
河间王哼笑了一声。
他说什么来着?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慈父。
之所以气哭了,是因为乖巧懂事的儿子突然不听话了。
“既然这是他们夫妻自己的事情,就由着他们夫妻自己。你虽然是父亲,可是也没有插手人家小夫妻的道理。”
活该,河间王一点儿都不同情安王,因觉得这纯属活该,因此也不在意这些,只目光投在阿菀的身上。
此刻胖团子已经津津有味儿地捏着小胡桃往小嘴巴里塞了,她吃得香甜,还一边自己吃,一边去喂给忙着剥胡桃的萧秀。两只团子在一块儿你亲近我我亲近你,河间王觉得幸福极了,哪儿有时间应付安王。
他就对安王笑了笑,希望安王自己识相赶紧消失。
“王兄,话虽如此,可是到底是我害了老大的姻缘。”安王却没啥眼力见儿,见河间王不吭声,越发地自己说道,“这娶妻娶贤,老大的媳妇成了这样,我觉得对不住他。他素来没什么见识,如今这么个女人都当成掌中宝一样儿,瞧着可怜。”
他这个庶长子素日里倒是精明能干,可憋着一口气儿就是努力地做事,对女人不怎么上心。
好不容易娶了个正经的媳妇儿,就这么一个泼辣的女子,竟然都觉得天仙儿似的。
安王心疼死了。
河间王依旧在沉默。
见河间王不给自己点儿建议,安王顿时露出几分失望。
他沉默了片刻,也把目光落在了两只胖腮鼓鼓,跟小仓鼠儿一样捧着胡桃在小爪子里,放在嘴边儿吧唧吧唧吃的胖团子的身上,见她这么胖,不由忧虑了一下韩国公府那位二姑娘。
然而想到这团子乃是韩三的闺女,安王自己先恶寒了一下,抖了抖,这才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他也不知又在想些什么,河间王正在此刻就看见门外又有人来禀告,说是安王长子萧大过来接父亲回家。
河间王顿时松了一口气,叫人命萧大进门。
阿菀正一边吃小胡桃,一边看着门口,就见门口快步进来了一个高挑的青年。
这青年生得倒是也十分英俊,身姿挺拔消瘦了一些,只是一双三角眼怎么看怎么像个反派,看人的时候就叫阿菀觉得不怀好意。
胖团子正看着这三角眼有点儿小坏的青年进来,这青年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哼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的安王的身上,上前给安王请安,仰头说道,“父王,儿子接您回家。”他一仰头,一张英俊的脸倒映在烛光之下,阿菀就看见了,这人的脸隐隐有点儿肿。
胖团子目光漂移了一下,想到了传说中那位大奶奶霸道的左右开弓。
“你来做什么?”安王冷冷地问道。
“父王,儿子接您回家。”萧大给河间王夫妻行礼,匆匆行礼过后才急忙对安王赔笑说道,“儿子知道父王生了儿子的气,给您赔罪。”
他抿了抿嘴角,见河间王了然地看着自己,就知道自家父王是把自己挨揍的事儿对这位王伯说了,因此红着脸说道,“王伯不要误会了我家大奶奶。她是个好女子,不过是我一不小心,不小心……”他吭哧吭哧想再给找个理由出来,却没找出来,却还是说道,“反正都是我的错。”
“你还护着她!她如此悍勇,来日,就把你扒了皮我都不奇怪。”
“怎么可能。我家奶奶可是书香门第出身。”萧大很有自信,三角眼里还有点小自豪。
别人家的子弟只能联姻勋贵贵女的时候,他却更进一步,娶到了书香门第家的小姐,还夫妻和睦,这多难得呢。
且他们夫妻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被扒皮。
青年有点浮肿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可把安王气坏了。
“你!娶妻不贤,害的是你的后半生啊!”
“父王,她可是您道。
安王一愣,顿时气了个倒仰。
“你说这都是我的错?!”逆子,这不是逆子是什么哟。安王气得肝儿疼,都觉得自己的心要裂开一样的伤心失望。然而萧大却眨了眨眼睛露出了更加孺慕感激的笑容来说道,“怎么会是父王的错。您给我娶了这样的好女子,儿子感激还感激不过来。”
他这可是在安王面前说话,竟然还没有一句告状,真心实意地相信自己很幸福,胖团子手里的胡桃仁儿都要吓掉了,真想问一问,挨打的难道不是这位安王府大爷?
挨了打还能感到幸福……她觉得婚姻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安王指了指萧大,靠到了椅子背上去奄奄一息。
萧大却知道安王的心结的,越发赔笑讨好,见安王闭着眼睛不看自己一眼,这才无奈地说道,“儿子知道父王心疼我。可是大奶奶真的只是为儿子好。儿子有时糊涂,不懂事,因此大奶奶贤良教导儿子,自然也是有的。可是她也心疼儿子。打了儿子自己心里也十分难过,还偷偷儿躲起来心疼得哭了。您看看,儿子脸上这伤,这么快就能好,就是因大奶奶专门儿去问太医要了最好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