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也就是定情物了!候婵明白,嬉皮笑脸仍是说着不愿意的话,走时却摘下银长线珍珠耳环塞到花静琬手心里。.
合拢手,抬头,候婵的身影已经闪入内室。
这里闹得这般的凶,也不见冬儿来,冬儿恐是没有铺子中。
梳洗完,穿上大衫,来到铺子里。
“邵掌柜!怎么不见冬儿?”
邵旗急迎走,揖一礼,“回少夫人!冬儿姑娘一大早就牵马出门了。”
冬儿是出了远门吗?对了,她是想去追回来仪。
大乔郡在京城东方向,不知候氏等人要去何处的来仪极有可能朝东追去,同样,冬儿也就只有朝东。
大步折回,来到屋里,拿了‘花前剑’,后来到荒院,荒院中,唯见她那匹心爱的唤作‘玉驹’的白马。
抚抚马头,牵马出门。
邵旗追出来问:“少夫人!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翻身上马,“我去看看货到什么地方了。”
自己这一突然出门,相府不谈,派人严密监视自己的高明会有行动吗?不会,自己此次入京的目的很明确:寻高山报仇。
次日清晨追到郢县,沿途不见冬儿与来仪心情灰暗,一直就这样追下去也不是办法,陡然见风云客栈,就在旁边一家小些的客栈住下。
因鬼七,不想动用死隐侍寻找冬儿与来仪。
冬儿这丫头与来仪不会傻到一直追候氏等人到大乔郡吧?自己是要折回,还是……
房门被轻轻叩响,打断了思路,翻盏倒茶,漫不经心地道:“进来!”
房门轻轻被推开,‘嘿嘿’两声熟识笑,她扭头望去。
进门来的是四德,他仍是着便服,可腰间佩侍卫专用佩刀。
有些日子不见四德,他略有点福,越的白净,人到中年,生活猛然安宁,福在情理之中。
四德真是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
四德眼底幽光闪闪,干笑着,不难看出有些许心虚。
四德是高明派来的,目的恐怕只有一个,还是黏着她,惑许高明又怕自己离开京城,若是离开,恐怕自己此生此世再难入京。
风轻云淡放下茶壶,把盏凑到唇边,望着四德笑眯眯地道:“四德!你何时来京的?不会是一直在跟踪我吧?”
这是开门见山啊!女人是个行事无常的人,有时就这样,四德怔一怔,竖起右手,无辜地道:“少夫人!卑职誓,不曾跟踪少夫人。”
说到此,他微弯腰,嘿嘿地笑道:“这也是太巧了,卑职正好到这郢县办事,也正好投在这家客栈,适才去看马匹时陡见一匹神俊的白马,心生喜爱,问了掌柜的这才知道这客栈中住着少夫人。”
四德这个借口没有漏洞,合情合理,“看来,还是我那匹‘玉驹’暴露了我在这儿?”
“也不是!是‘玉驹’告诉卑职这客栈中住着位响当当的大人物。圣上曾说过,要卑职鼎力相助少夫人,这旨意卑职多年来可不敢忘,这不,抛开杂事,跑来效劳。”
“怎么效劳?”把玩着茶盏,饶有兴地望着四德,四德其实有时候能帮上忙……
四德长叹一声,皱着眉道:“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这眼看就要到王爷的忌日,不管王爷如何的绝情,终也是夫妻一场。”话说到这,四德偷偷望向花静琬,她正专注地听着,他视线垂落,又道:“京城到大乔郡这往返起码也得半年,半年时间一过,这王爷的忌日也就过了。”又接一个极难的任务,这说辞不好,却也是迫不得已。总不能直言用高山这个高明一直留着不杀的诱饵诱使这女子吧?这不就暴露了高明当初的用心吗?
想用这个理由留下自己?忌日也就是大雪纷飞之时,可什么时候不可能去看高轩,定要忌日吗?这个理由不足于留下自己,收回目光,浅浅地抿口茶水,放下茶盏,洒脱地道:“眼看十二年了,我早忘了这个人!去不去看他已无所谓!”
四德眼珠一动,笑道:“少夫人说笑了,四德所知的少夫人不是这类无情无义的人!”
含笑瞟眼四德,“如我记得不错,将近十二年,你从没有在我面前提过王爷这个人。”
四德揖礼道:“这不是没在京城吗?事务也多!”
“是啊!事务多,我的事也多得忘了高轩这个人。”高山这么久没有消息,那高明允谁高山的假,他是否知道高山去了何处?道:“我到京城,高山离京,至今未归。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高山那卑鄙无耻的小人不止密告王爷两大宗罪,在王府之时,他一再加害于我,我曾过誓,此报必报,因此,冬儿与来仪遵我命去寻高山了,我呢!闲得无聊,骑马四处游游,也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偶遇高山。”
线报,来仪昨儿牵马离开铺子,今日一大早,冬儿也牵马离开铺子,没有人手,也来不及做出反应,便没追,三人皆是朝东城门出,因此,这女子四处游游勉强可以说得过去。
据所知,高山是向西去的,由西城门去,所以来仪与冬儿不是去寻高山,而是去追候氏等人。
但有点奇怪,今日问守东城门的士卒下来,候氏等人并没有从东城门出。
奇怪的不止这点,高山离京,女子竟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好像那高山会一定要回京城一样。
女子不知道,如若高明不宣,高山不会回京城。
女子直言要寻高山报仇,机会来了。
若似亲人一样担心着,四德道:“少夫人!那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