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购学校的债券,金额往往要几十万上百万,离开学校时可以把债券卖给下一届学生,不会亏本,只是对孩子的家庭财力有一定的要求。”
锦西心里有数,贵族私立幼儿园不是谁想上就上,她不是因为贵族两字才想送孩子去那里,而是在九十年代现有的资源下,私立幼儿园的教育更先进,从国外进入的教授和教学理念,结合学校几十年的教育经验,更能让孩子接触先进的东西。
从前锦西总觉得上这种幼儿园没必要,花那么多的钱能学到什么?将来一定能上清华北大吗?如今她为人父母,却心里清楚,只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孩子更好的教育,至于将来考学升学,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始终认为教育不该有如此多的功利性。
“我调查过这个学校的风气不像外人传的那么差,虽说是贵族学校,可孩子都很优秀,过往的校友更是出色,我希望我的孩子跟更多出色的人在一起。”
秦宴觉得读贵族学校没什么不好,“这所学校的很多理念都很超前,倒是不错的选择。”
二人聊了一会,结束后锦西牵着孩子回去,越想越不对劲,跟他讨论教育理念干什么?为什么秦宴认同她给孩子选择的学校以后,她竟然难得有共鸣,并隐隐有种安心感?
锦西越想越觉得不对,明明决定避开他的,毕竟他是书里最有可能是孩子父亲的人,而团子的长相愈发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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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申城只能用凉快来形容,可十一月的京州夜晚却已经有了寒意。
可锦西这次的京州之行并不顺遂,半路吃了不少苦头,不知是否吃了不好的东西,一路上呕吐多次,到最后差点虚脱。
这次祁静和几个员工陪锦西一起来,路上见她呕吐不止,大家都很担心,这个情况别说是去京州谈判,能不能到那都是个问题。
祸不单行,离京州还剩一百多公里,车却在半路抛锚了,司机为难道:
“方总,眼看天要黑了,你们先找酒店住下吧!我这边估计得熬夜修车。”
锦西身体已经逼近极限,一步都走不了,她晕晕乎乎地想,是不是因为她最近的运气太好了,以至于老天要惩罚她一下,从申城到京州的路可比小南村去申城的路要平坦,但见鬼的她就是吐个不停。
“锦西,你还好吧?实在不行,我带你去趟医院。”
问题是锦西已经连走路都困难,这会她已经不会干呕,可她一站起来头就晕,哪怕去医院也得有车送去才行,她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睡得晕乎乎的时候,隐约看见秦宴了。
次日一早,锦西是被饿醒的,她起床时发现自己在医院,阳光照在她身上,晒得被子暖呵呵的,病房里没有其他人,锦西从床上下来,脚刚落地门便开了,秦宴从门外进来。
锦西的惊讶写在脸上,她甚至怀疑自己记忆错乱,车子不是在路上抛锚了?她明明是在去京州的路上,秦宴怎么在这?
秦宴给她倒了杯水,锦西喝了一口,整个胃暖和起来。
喝水时觑了他一眼,她好奇:“你怎么在这?”
“去京州的路上看到站在路边拦车的祁静,我见过她去找你,对她有些印象,就停了车,谁知真的是你。”
锦西忍不住叹气,昨天还以为在做梦,谁知道真的是秦宴。
“谢谢你。”
本就住在一个小区,如今又接连撞见,锦西心知这不是好的信号,她不想事情真的向她猜测的方向发展,不希望她和秦宴真的闹到抢夺孩子的地步,她心知秦宴的母亲是喜欢孩子的,如果秦宴真是孩子的生父要夺走孩子,那她真的无法对原身交代。
锦西的语气生疏又客气,听得秦宴莫名眉头不展,不是看不出她态度有变,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原因。
秦宴直勾勾盯着她,眼神有不容抗拒地压迫感,他似笑非笑:
“这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不知道昨晚是谁抱着我喊我名字。”
锦西整个人都不好了,饶是像她这样化解尴尬的老手,也忍不住道: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秦宴唇角轻扬,笑了:“喊了很多次我的名字,我还替你数了,一共32次!”
锦西大脑一片空白,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意图证实他在撒谎,可残余的记忆里,似乎真的有一个人的怀抱异常温暖,让她忍不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