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媗嗅着那股婆罗香,眼角余光偷偷瞟向李圣香的胸膛,望着他那一颗强烈跳动的心脏。意识到她的目光,正在针锋相对的李圣香望来,面无表情的他,终于绽放了今晚第一个微笑。
“华锦媗,你给我到外面呆着去。”凤金猊漠然道。
华锦媗只能撇嘴走外面等,可等了许久实在困了,而里面两人却是饮酒聊天,她顿时心生妒忌,只能倚着门口合眼打起了盹。不晓得有没有睡过去,反正意识朦朦胧胧中,前额突然有些痒,像是有什么虫蚁缓缓爬过。
华锦媗吓得睁开眼,就看见凤金猊蹲下身离她很近,眼色一惊,莹润的指尖放在她额头尚未收回。
“你们结束了吗?”华锦媗迷蒙地望着他。雅座里还坐着一个李圣香,只是面色阴晴不定地望向这边。
凤金猊点头,淡淡道:“起来跟我回家。”
她哦地一声就站起来,双手揉眼往前迈,凤金猊右手捂着她的额头往后一捞,咬牙道:“前面是柱子。”最终,是凤金猊背着困到两眼昏花的华锦媗回家,不然以她走路都能睡着的本事,绝对回撞得鼻青脸肿。
华锦媗趴在他背上,口中呢喃道:“干嘛每次你们见面……干嘛拖我下水……”然后就睡过去了。
岂料凤金猊面色一沉,扭头看着枕在右肩上这颗脑袋,明知她已睡了,他仍要咬牙怒道:“我宁愿他今晚是冲我来,可惜不是。华锦媗,你敢拆锁试试看!就算你拆掉锁,你依旧是我凤金猊认定的人。哼。”
回到凤池府,甘蓝和甘宁正在门前焦急等待,看着凤金猊背着华锦媗回来,虽是一愣,但也算安心了。
当夜。画眉舫上。肖定卓呈上萧曜签的的那张三十万两黄金契约,道:“但媚门主没跟我回来,不知道总门主……”
“既然你们已联手完成本门主交代的任务,其他时间想怎么玩,自然无妨。”孔雀笑道,顺带追加了一句,“不过媚门主逮着萧曜玩,肖右护法,你要不要也逮着谁玩玩呢?”
肖定卓面无表情。
孔雀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打趣道:“本门主差点忘了有秦筝大美人在,肖右护法又岂有胆玩呢?”然后拂袖而起,右手执起狼毫,将这张白纸黑字的契约摊在桌上,轻轻落下一笔。这“十”便变成“千”,三十万两黄金就变成三千万两黄金。
“呵呵,常言一诺千金,但本门主这一笔,岂止千金?”孔雀勾唇一笑,继而仰天大笑,无比狂嚣。
青楼厢房内。一层又一层月纱被撩开,风卷帘栊,月华透窗而入。萧曜扛着花魁走到了房中,将她放在窗棂前的卧榻上,然后就亟不可待的扑上去,一张嘴唇热烘烘地贴上去。
“原本以为萧侯爷挺有技术的,想不到只是夸夸其谈,毫无……情趣。”
花魁懒洋洋地躺在卧榻上,即便萧曜呈现的如狼似虎,她依旧淡定如初,毫无反应,最多意态闲闲地观看自己涂成豆蔻红的指甲,好似这男人连她指甲都比不上。
萧曜闻言只能按捺住冲动,恼怒盯着身下这个女人。从她这番老练从容的姿态来看,这女人定然是高手,经验十足。哼,只是他堂堂一介侯爷又岂能让青楼妓女看不起?他伸手捏住花魁的下巴,抬起来,啧啧道:“哼,你真够大胆呀,居然敢挑衅本侯爷的本事?本侯爷前些时日可没少来这青楼关顾,怎么之前倒没见过你这货色?”
“姑奶奶姓媚,今日才刚卖给这座青楼。怎么,萧侯爷莫非是怕仙人跳,想先盘查底细了?”
媚以旋朱唇微启,让萧曜看得直叹好一个尤物,“笑话,本侯爷何时怕过?更别说女人,而且还是像你需要本侯爷好好怜香惜玉的美人……”
“可惜就凭萧侯爷这光猴急没情调的技术,姑奶奶我真是大失所望。”
萧曜怒了,这女人还没试就先嫌他没本事了?
他怒极反笑,“是吗?要知道本侯爷可是连你们京城第一美人都征服了,你说这话为时还早吧,嗯?”然后双手开始各种“嘶、嘶、嘶”迫不及待的撕扯各自衣衫。
媚以旋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听说他擅长床底之事便想试试,她才懒得开口让肖定卓再陪他赌第三局,然后留他三颗完整的骰子。只是呀只是……床榻晃荡摇啊摇,萧曜自认厉害,可媚以旋依旧没啥反应,足见萧曜引以为傲的技术,对她来说还当真不是技术。
为了争点颜面,萧曜便使尽浑身解数。可天一亮,媚以旋就让他走人。萧曜自觉一夜该是回味无穷,却没料到这女人过了一夜还是嫌他,感觉男人尊严大受打击的萧曜顿时甩下今晚再来的狠话。
媚以旋洗了一身澡,便扭腰胯臀的走下楼梯,在各种羡慕妒忌垂涎的视线中,坐上门口备好的一顶八抬大轿。轿子垂着三层帘幕,她坐其中,妙曼身姿若隐若现,凡是路人见了这顶轿子都知道是那位惹得萧侯爷和画眉舫豪掷三十万两黄金的花魁。
媚以旋大摇大摆地朝江面上停泊的画眉舫走去。
好事者一路尾随,禁不住纷纷猜测莫非真是那萧侯爷满足不了这放荡的花魁,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天一亮就来找画眉舫那位主人了?这样的揣测没过半日就传遍京城,堂堂萧侯爷不举,瞬间遭受各种质疑跟嘲笑。
萧曜在驿站听说了,顿时气得让人收集各种鹿鞭大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