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一个烂收尾。
凤火王携带着凤金猊、华凤池、宓鸿山等人还在收拾残局。
凤金猊跟在凤火王身后,咬牙道:“可恶!每次扯到术士,我们就必受其遏制。”他看着手中的袖影剑,不停地轻轻震动手腕,试着各种力道和方向。黑亮的长发略是凌乱的垂在肩头,衬着披风更加火红。
“武者与术士交手,除非深知术法根蒂,懂得如何破解,否则确实会处于劣势。只是术士向来万中无一,怎么最近迸出这么多来了?”凤火王皱眉道。
凤金猊撇嘴道:“父王,那您了解术法根蒂吗?”
凤火王哼道:“你父王我若是了解术法根蒂,那也成了术士,又何须拿着真刀真剑与人血肉厮杀呢?”
凤金猊再度颓丧的低头:“那我总不能去找懂术法的人问吧?这就相当于问武者其弱处,谁肯讲?”
凤火王道:“当然。不然父王这些年苦心研究,怎么都是略懂皮毛而已呢?”
凤金猊哦了一声,正要继续低头丧气时,脑海里蓦然闪过一张鬼脸。对了!他不是还有一个神婆吗?心思一定,他暗中火速撤退,轻车熟路地再度溜回凤池府中。
原本以为华锦媗庭院都由韦青和江一白把守,守卫应该时刻重重,故而心里已经做好偷袭准备的凤金猊突然如入无人之境,甚感奇怪。哦,不对,是府邸侍卫防御松懈,可以说是有几率捕捉他身影的高手都不见了?!
凤金猊来到华锦媗的房门附近,透窗飞入,瞬间盘桓到屋顶房梁上,低头巡视房内情况。外屋两名婢女正各自忙碌,可里屋无人,那床榻似乎为空……华锦媗人呢?
暗道中,华锦媗和江一白正缓缓走到凤池府的暗墙前。
江一白正要伸手去推开内室的机关门,却被华锦媗伸手拦住。他疑道:“怎么了?”
华锦媗转头望着挂在暗室墙上的十几串风铃,其中一串闪闪发光。
她勾唇微笑,“没什么,只是我的卧室多了一个人而已!”然后拂袖一扫,玄金二光顿时沿着这些风铃的线朝外蔓延。这些线从内室牵扯而出,操纵着内卧的床铃、外屋的窗铃、庭院的风铃等等,外面风微起,众多银铃发出铃铃细响,使得外屋中的甘蓝和甘宁顿时眼中一凛。
隔了一会儿,就当不知房内暗局的凤金猊皱眉思索时,两名婢女忽然间朝房梁射出两道飞剑。他拂袖扫开,忽然两人凶狠的攻击,来不及解释就只好窜窗跃出,而甘蓝再度追击。
甘宁火速退回内屋,就见华锦媗和江一白推开内室的暗门走了出来。
“一白,去帮甘蓝看看到底是谁来了?”华锦媗说话,江一白顿时点头飞身消失。
甘宁便上前为她褪外衫,取发带。下一刻,三千墨发直垂,只剩一袭月白色里衣的华锦媗,好似一个睡梦初醒的人。她裹着披风倚靠在窗口,望着窗外纠缠的三道身影,身子顿了一下,“嗯?是凤金猊?”
而江一白和甘蓝亦是察觉到对方是熟人,只好赶紧住手,凤金猊便哼声跃入庭院,却见华锦媗趴在窗口朝他抿嘴一笑,一笑甚是倾城,他来不及脸红,却见她打了个手势,下一刻——身后两股疾风顿时再度逼近。
“华锦媗,你居然还敢让他们对本世子出手?!”
三人再度陷入混战。
华锦媗盯着凤金猊一边反击占据上风,一边皱眉怒批自己,不以为意,依旧笑盈盈地与甘宁讨论:“一白和甘蓝的功夫长进不少,喏——肖定卓教的这招潜龙出手,均有其四成功力了。可惜……凤金猊的功夫长进更快,不愧是东圣国第一高手凤火王的儿子。”
百招后,凤金猊直接将江一白和甘蓝打落庭院时。
华锦媗这才赶紧出声劝架,裹着披风走出房间,“好啦,不打了。再打下去,小心引了我五哥来查房,后果可大可小。”
“你也有怕的?”凤金猊面无表情地站在庭院中。
华锦媗知道他怒了,赶紧摆手让江一白他们统统退下,然后讪讪上前:“凤金猊,莫非你失眠梦游了?怎么去而又返,难道这婚宴也没去参加?”
“就是因为参加了,我才去而又返。臭丫头,你明知道是我,居然还敢让他们继续攻击?”凤金猊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莫名的压力,近乎阴森。
华锦媗笑着露出耀眼白牙:“反正你功夫高嘛,我知道他们打不过你,只是想看看他们联手能在你底下过几招。”她说话颇有技巧,立即哄得凤金猊面色稍霁。他只好清傲的“哼”了一声,越过她朝房间走去:“我渴了,倒杯茶来。”
“诶!等等——”华锦媗急忙追上去拖住他的手臂,“凤金猊,你三更半夜进我闺房,还管不管我名誉了?”
“我不说,你不说,他们不说,谁知道?”凤金猊睨了她一眼,即便臂弯上拖着“某物”,依旧无损他的行走速度。凤金猊径自走到桌前坐下,华锦媗知道劝不住,便只好认命,先关门,再点灯,最后屈尊降贵的倒茶递水。
凤金猊接过茶杯时,手指碰触到一片冰凉的皮肤,他皱眉:“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华锦媗这才发觉自己今夜一直在外活动,浑身自然凉透了,只好朱唇微颤,神色我见犹怜:“我怕冷,刚刚出去方便了……”她低头露出窘迫之态,令凤金猊亦是面颊微粉,“那你先回床上暖下身子,我只是有话要问问你而已。”
华锦媗求之不得,正要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