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无奈,只好上得水面,跳到那小伙子的船上。那青年抱拳拱手,道:“多谢两位出手相救,不然,小弟就丧于西门让这个恶贼手上了。”侯捷道:“小兄弟,用不着谢。你胆气可真不小,敢于行刺兵马副钤辖,教人吃惊,但又佩服。功夫呢,也不错。小兄弟,你姓字名谁,怎么要行刺西门让,有仇吗?”小伙子道:“实不相瞒,在下叫杨生,与那西门让匹夫有血海深仇。我爹叫杨彪,乃军营里的一个小职官。因我有个妹子年方二八,生得美丽,前些时偶被西门让看到,打听得我家,便派人上门提亲,要娶我妹子给他做小妾。可我爹爹岂会答应把我端端好的妹子嫁给这样一个快四十岁且又心狠手黑、品性卑劣的人,毅然回拒了。西门让大怒,道俺家不识趣,寻了个本不是错的错儿把我爹毒打了一顿军棍,大哥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受刑的当天就去了,没捱过俩时辰。担心那西门让不肯罢休,会继续打我妹妹的主意,我便护着她,逃到了师伯家里,暂时安身避祸。我发誓定要为屈死的爹爹报仇,打听得西门让与方才那画舫上的名妓不是一般关系,常常来之上与她寻欢作乐,有心择机杀此贼。这西子湖上少有官兵差奴出现,对于我来说危险减少。仇人无可藏掩遁形,方便我动手。但行杀战,又可少伤及无辜,且一旦失手,也利于自己脱逃。此处是最佳所在。故而我租用了条小船儿,扮成船工,日日在此盼等,伺机刺杀那西门让。今天终于把他等来了。只可惜我功夫太浅,没能报得了仇不说,还险些赔进去性命。惭愧。”燕横问道:“你方才提到有一位师伯,他是哪一位?是武林名家么?”杨生道:“鼎鼎大名哩。他号‘君子剑’,复姓南宫,单名烛,字寅初。”燕横一惊,道:“怎么,他是南宫烛?我父亲常提到过他,说你师伯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武林高手,但不喜斗勇争强,很少外露本领,故才称‘君子剑’的。虽武功高强,当却基本游离于武林事外,没特殊原因极少迈入江湖,更不卷入纷争,犹若神龙,才致于江湖人只闻其名,难见其身。我父亲和他也小有来往。但这‘君子剑’是位隐士,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其所在,所以我父亲连我也没告诉,何况别人了。”杨生道:“只顾说我,忘了我问您二位尊姓大名。”燕横道:“在下叫燕横,这一位是我兄弟,叫侯捷。”用手指了指“小白猿”。“哦,失敬,失敬,”杨生朝二人再次拱了拱手,又问燕横:“您父亲便是‘江南第一拳’燕封燕子龙了?”燕横道:“正是。只可惜他老人家被西门让那狗贼陷害,含冤而死。我现如今正在寻找可为父亲雪恨洗冤的证据,好告倒西门让,还我汇英镖局的清白。”杨生道:“我道两句,泼盆冷水,您可别生气。如今朝廷**,官场黑暗,这官与官之间可相互护着,即使你能找到一大堆证据,那官府也未必肯为你们公办,因此很难告倒西门让,打赢官司的。不如直截了当宰了他痛快。”燕横道:“这我也想过。先试试看,但有一线希望也好。若碰不到一位肯于主持公道的官员,打不赢官司,再做别的道理,总得想法洗清冤屈不可,让外界明白。我父亲、我汇英镖局不能老背负无端的罪名与骂名,被人指摘,啐唾。但末了官司打赢也罢,打不赢也罢,必要亲手杀死西门让这狗贼。现在只是让他多活一阵子。”杨生道:“到时候别忘了给我留两处下刀的地方。”燕横道:“一定。”杨生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传闻燕总镖头前些时为官府押过一批生辰纲,好多江湖志士因此都对他产生不满,而找老镖头问罪对理,进而行为过激,发生冲突。火并当中,给他杀了不少的人,这是真的假的?”燕横听了,面起忿色,道:“这都是谣言中伤。想我父亲此生光明磊落,可以说没干过任何缺德事。是有奸人暗地里栽赃陷害,置我父亲与不仁不义,挑拨其与江湖人之间的关系,使其处于孤立困境。此为阴事之人,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