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现眼下这个状况,明显就有点过犹不及。
吹雪还太小了,思想不成熟,世界观也尚未建立,苏云若是在这种时候顺水推舟,做出点什么,看似你情我愿,却极有可能是毁了小姑娘的一生。
因此,这种感情不应该存在,至少现在不应该。
对此苏云十分坚定。
不过嘛,苏云也明白,以上的所有推论,都是建立在吹雪的确对自己产生了某种不该有的感情上的,而这说不定只是自己的判断错误,吹雪其实是另有心事?毕竟样本只有单独一次的事件,无论感觉有多么准确,都有可能只不过是个巧合而已。
这么安慰着自己,苏云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
如果只是这个年龄的小姑娘的想入非非,那么即便自己什么都不做,过段时间便也就自然散去了。
……
回到港口时,苏云发现,正在搭建的观景台前,舰娘们似乎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聚成了一个圈,仿佛正在围观着什么。
见到苏云上岸,站在舰装上的维内托向他招了招手。
苏云奇怪地走过去,边走边问:“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吗?”
“没有好事,长官,而是我们抓了个人。”
“咦?!”
维内托挥了挥手,堵在眼前的众舰娘纷纷散开,露出了里面一个衣衫褴褛的黑发姑娘。这姑娘身穿迷彩服,身上破破烂烂的,像是从山上一路滚了下来一样狼狈,额头上还有着磕破的血痕,脸上和手臂手上虽然用清水洗过,可仍能够看到湿润泥土的痕迹。
此时她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驱逐舰雷和电正在给她擦拭伤口,旁边还站着两名神色尴尬的镇守府卫兵。
苏云看得一脸茫然。
地上这人的面孔,他似乎从不曾在镇守府里见到过。
“这是发生了什么?”
维内托指了指两名卫兵:“让他们来告诉你把。”
苏云把目光投向这两人。
卫兵甲抹了把汗,低头敬礼,然后肃然道:“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在山边巡逻的时候,察觉到山头上有异常反光,于是便上去查看,结果发现了这名闯入者。我们出声喝止她让她过来接受检查,结果她慌乱的想要跑,就失足从山上滚了下来……”
还真的是从山坡滚下来了啊!
苏云反问:“那应该先把人送到医护室吧。”
卫兵乙紧跟着道:“我们送了,渡边医生说没有大碍,恰好维内托小姐看到,就让我们把她带到这里来接受照料,说是提督很快回来,到时候交由您处理。”
“这样啊,那辛苦你们了,先去忙吧。”
“明白!”
两名卫兵踏着正步离开,这里便只剩下了苏云和一众舰娘,以及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
苏云俯下身子,观察片刻。
这时,维内托的声音忽然从他的身后响起。
“长官,对于未经允许窃取军事基地或镇守府资料的罪犯,海军法庭一般会除以怎么样的刑罚?”
苏云想了想,说道:“根据情节轻重处以三到三十年不等的监禁吧?”
维内托微笑起来:“那么如果在被抓获后仍然死性不改,明明醒来了却假装昏迷,仍然顶风作案的,算不算是情节严重的那种呢?”
此言一出,在场的多名舰娘纷纷交头接耳,惊诧地将目光指向了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
“唔……”
苏云稍作沉吟,似乎也发现了什么端倪,伸出手来在女子鼻前探了探。
“喂喂别装了啊。”
话音刚落,地上的人就猛然睁大了眼睛,宛如诈尸。紧接着,她动作起来,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纽扣相机,对着苏云那张大脸按了快门。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苏云连忙抓住了这人的手,以组织她接下来的连环拍照。
“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女子鼻孔扩张,呼吸粗重,显然十分亢奋。
她答非所问:“终于拍到你了,活着的盛田清!”
“果然是记者吗……”
女子张狂地大笑起来:“哼哼哼,谁让你拒绝了所有的采访邀请啊,还害得老娘丢掉了饭碗!但这次我早就完全豁出去了,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只要能够得到全新的一手资料,哪怕是被告上军事法庭也完全没关系,反正这里只是个预备镇守府,又不是真正的军事禁地,别想用十年二十年什么的来吓唬我!”
害你丢掉饭碗是什么鬼啊,以及这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又是怎么回事啊!
苏云顿时感觉头大无比。
“麻烦稍微冷静点把,有话好好说,我就在这里呢,不会消失。”
“是吗,那就让我再多拍几张吧哈哈哈哈哈……”
“啪!”
就在苏云感觉眼前之人已经丧失理智的时候,只闻身后一个人影闪过,维内托不知何时到了眼前,劈手便夺过了女子手里的纽扣相机。
她冷冷道:“就算给你拍了,也要拿得出去不是?”
“哈哈哈哈哈所有数据都是实时上传的,根本不用担心拿不出去的问题啊!”
“啧啧,真是幼稚,否则你当我专门开个战列舰舰装出来干什么,有上面的高强度屏蔽系统在,你觉得你能发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