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冷府,发现冷凌风出去了,这家伙总是趁我不在,就溜出去,我拿起那本内功心法将今日学着的温习了几遍,按捺不住好奇,我继续学下去,等我再睁开双眼,冷凌风已经坐在我的身旁,淡淡灯光照射在他身上,但却让他柔和不起来。
“我不是说我不在不许练吗?”他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这是发怒的前兆。
“这些我能看懂。”我低低地说,这年头勤奋也会被人骂,真是世道变了。
“能看懂,那你自己拿回去练。”结果我连书带人被他扔了出去,大冷天的被他这样一摔,还是挺疼的,我拍了拍屁股的尘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但心里还是蛮委屈的,回到房间我将冷凌风从头到脚骂了一遍,气消了,继续练了起来,渐渐进入了状态。
当再次睁开双眼,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凌风竟然坐在我那小小的床上,正怡然自得地靠在我的床沿看书,床本来就小,他一坐上来,我就感觉呼吸都有点重。
“你怎么在这里?”我看了看四周,门还关着,但窗户却开着,这家伙竟然是爬窗进来?这也太不光明正大了。
“一般习武都在孩童时候,你现在都该嫁人生孩子才学,比别人起步晚十年,我教你的并不是一般的心法,以后切记,没有我在旁,不要练习,否则会走火入魔,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怕你入魔后,会三更半夜拿刀子砍我冷府下人,伤及无辜。”听到他这样说,我有点后悔刚刚将他从头骂到脚了。
“我明天出去,你不用来找我,晚上再来练。”冷凌风走的时候对我说,但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已经穿戴好,等对面门一响,我就开门冲了出去。
“大少爷,是不是去酒坊?”我一脸堆笑地说。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想赖着喝我的九曲魂?”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我发现什么想什么都会被他知道。
“去喝酒是其次,最重要是奉冷老爷子的命寸步不离地保护少爷,虽然我武功不高,但起码忠肝护主。”冷凌风的嘴角抽了抽,但却也不赶我走,这天我品尝了九曲魂,感觉自己的魂魄一点点飘高,直飞到九霄云外,这种感觉美妙得让人难以形容,这酒的确是好。
“这酒怎么弄出来的?”实在好奇。
“想知道?”冷陵风笑如春风地问我,我猛地点头,心中充满了希望。
“给四万两白银,我就告诉你,少一两都不行。”此刻的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一只狐狸,让我恨得牙痒痒的,他酿酒的地方叫醉心坊,我只能在外面尝了一口,里面他不许进,防我像防贼一样。
这天之后,我们每天一起从冷府出来,他去醉心坊,我去老鬼他们的长乐坊,两个酒坊隔得有点远,但冷凌风非得让我等他来才能走,寒冷的夜晚,两人有时试试酒,有时策马狂奔比试马术,偶尔我白天也偷偷出去逛逛玉坊、胭脂斋,晚上就去他那里练习心法,练了心法,我回去看有关酿酒、玉石的书籍,日子过得虽然辛苦,但却觉得很充实。
冷凌风说这个心法要融会贯通,一般人要练一年,资质好的半年,而我只需要要一个月,但有时练完已经是三更半夜。
“不用走来走去了,就在这睡吧,反正我们也不是没同过床?”冷凌风如是说。
“不用了,两个人睡我会抢你被子。”我干笑几声赶紧溜人,要我跟他同床的话,他只说过一次,这次之后就没提过了。
也就是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凉州十五间玉器坊哪家的玉器手工最好,哪家的镇铺之宝最值钱?那个掌柜最狡猾奸诈,我都摸得一清二楚,就是随便拿一块玉石,我都能知道宝玉斋买多少钱?美玉坊买多少钱?
因为我每次都是看而不买,聊而不掏钱,以致玉器坊的掌柜一看我进来就开始翻白眼,就差没拿扫帚出来赶瘟神。
这个月我也专注酿酒,希望能酿出一种能超越九曲魂和百仙醉的酒,到时这家伙再想要,我就会跟他说:“四万两,少一个铜板都不行。”
凉州酿,九曲魂,百仙酿还没有面市,已经在凉州传得沸沸扬扬,凉州人本来就好酒,如今更是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三种酒,就是一些外地人到了酒楼吃饭,都问有没有这三种酒?这就更勾得那些酒鬼心痒痒的,各酒楼的掌柜也提前来打听,毕竟以前要订好酒,都要跑去商州,成本太高了。
冷凌风写请柬的时候,我就替他磨墨,他睡觉前,我帮他铺床,我尽量让自己变得乖巧一点,冷凌风送出了五百张请柬,回帖有五百张,其中四百九十八张回帖说准时到来,有一个父亲去世没来,有一个那日成亲没来。
三天后冷家举行祭酒会,庆祝八仙醉,凉州酿,九曲魂酿制成功,邀请了各大商家出席,足足摆了两千桌,还请了最有名的戏班来演出,最重要是凉州城城主楚寒剑的独女楚漫云当晚抚琴助兴,此事。
虽然这几天我起早摸黑,忙过不停,但一想到明日客似云来,八方商贾齐集的热闹场面,我就兴奋得没有一点倦意,这家伙还真行,居然连楚大小姐都肯出来为他抚琴助兴,他俩如果没点奸情,谁相信?
估计是忙,今晚月上柳梢头冷凌风才来到长乐坊,他来了,我就上马走人,两人策马狂奔,倒也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