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穆锦之在自己面前消失,南溪眉头皱得更紧。
看来殡仪馆那边真的出事了,不然穆锦之不会那么急。
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有心想帮忙,可她连去殡仪馆的门都找不到,想想又觉得有点挫败。
既然穆锦之不在,那自己就先去处理别的事。
想到这,南溪就想到韩辰,直接拿了车钥匙就要去找韩辰。
只不过,她走出别墅大门,就被十几二十个穿着统一黑色西装的男人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突然被那么多人围住,南溪也有点懵,不过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她也暗暗警惕。
“二小姐,南总让我们来接二小姐回家。”说话的人南溪认识,是南远航的心腹,叫钟鸣。
“回家?呵呵……”南溪勾唇冷笑,南家那一家子巴不得自己早点死在外面才好,会专门让人来接自己回家?
她跟南远航本来就没什么父女情,上次南远航把她送去当祭品的时候,他们就撕破了脸。
南远航也是个爱面子的,即便知道自己没死,也没拉下脸来找自己。
现在突然整出那么大的阵仗来接自己回家,这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正常。
“回去告诉南总,我很忙,没空。”南溪念着这具身体跟南远航终究是血缘亲人,不想赶尽杀绝,却也不想再跟南家扯上什么关系。
“二小姐别让我们为难,南总交代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二小姐请回去,还请二小姐见谅。”钟鸣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意思已经很明确。
南溪今天跟他们走最好,不然就别怪他们用非常手段了。
“就凭你们?”南溪冷笑,满脸不屑。
“二小姐,得罪了。请二小姐上车。”钟鸣压根就看不上南溪,看在南总的面子上叫她一声二小姐已经是给她面子,既然她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他不给她留面子。
“我要是不上车,你们是不是要动手了?”南溪似笑非笑的看着钟鸣,这些人她还真没放在眼里。
“南总的吩咐,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二小姐见谅。”钟鸣说着,已经让人上前要把南溪强行带走。
“车呢?”南溪后退两步,没让那些人碰到她。
既然她那便宜老爸那么想见她,她就回去见见他。
她也想知道,南家又在打什么主意?
只是,南溪做梦也想不到,她回到南家,看见的竟然是那样一番场景!
南远航躺在床上,身体像气球似的比以前大了三倍都不止。
要不是那张脸没什么变化,南溪真不敢相信这个胖得跟球似的物体就是南远航。
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到底怎么回事?”南溪皱着眉头问站在她身边的钟鸣。
“南总五天前突然变成这样,找了很多医生过来看都查不出病因。”钟鸣满脸愁容,南总突然生了这种怪病,他头发都快愁白了。
“医生查不出原因,你来找我有什么用?我一不是医生,二不是神仙,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请”来又有什么用?”南溪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没离开过南远航。
南远航的身体直接把那张二米五的大床给铺满,他身上那些肉,简直腻得吓死人。
南溪光是看着就觉得浑身恶寒,这对南远航下手的人也太歹毒了,这么折腾他,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呢!
“现在只有二小姐能救南总了,还请二小姐发发慈悲救救南总。”钟鸣嘴上说求南溪救南远航的命,可脸上的态度和做派显然都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我要是不答应呢?”南溪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钟鸣。
威胁她?
呵呵……这钟鸣有点意思,要不是让人查过他的底,南溪都以为他是南远航的心腹。
可事实上呢?
钟鸣跟南家可是有血海深仇,钟家就是被南家强制收购公司,然后倒闭,钟鸣的父母被南家老爷子逼死,钟鸣成了孤儿被送进孤儿院。
钟鸣隐瞒身份,接近南远航,甚至不惜以生命为赌注取得他的信任,等的就是有一天让南家的人也尝尝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滋味。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他一定要把握机会,让南家全家死绝!
“那我就只能听南总的意思,把二小姐留下来伺候大少爷了。”提到南灏,钟鸣眼底闪过一抹快意。
南溪心咯噔一沉,连南灏都出事了?
南溪跟南灏虽然不亲,接触的也少,可她对南灏这个人的了解可一点都不少。
他精明狡诈得跟只狐狸似的,就是别人都死绝了,他也会活得好好的。
祸害遗千年,南溪觉得这句话简直是为南灏量身定做。
“南灏人呢?”南溪懒得跟钟鸣绕关子,直接问。
钟鸣沉迷几秒钟,才说了句,“跟我来。”
南溪刚转身,躺在床上那坨肥肉就猛地睁开眼睛,双眸漆黑,浑身邪气。
“让开。”南远航张嘴喷出一个黑色难闻的黑球,南溪一把推开站在旁边碍事的钟鸣,一张黄符把那团黑球裹住。
“我以为你要继续装下去呢!”南溪冷笑,转身看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南远航。
“你早就知道我是装的?”南远航黑着脸问南溪,语气里还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姿态质问南溪。
“你觉得呢?”南溪不答反问,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南远航。
殊不知,南溪的笑,看在南远航眼里,那就是催命符,她想想都浑身犯怵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