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恶心的手印,我的胃作出了最强烈的生理反馈。
宋祁濂突然单膝跪下,拍了拍衣摆,将我横抱了起来。
“我们回去客栈吧。”他边走边道。
“马,我的马……”我指了指。
“没事它会跟上来的。听说,层云峰上决战鬼太子的冰川宫独孤白、夏渐明,还有一个流花隐兔,赢了。”他毫无波澜地说完这句话,可我听着倒也惹的我的心一阵噗通噗通地跳,不禁猜想:莫非他知道流花隐兔是谁了?
我的额间不由泌出细汗,只能继续听着。
“独孤白就是刚刚那个人,你认识他?他是你师兄?”宋祁濂问。
“我认识他,他是我朋友,不是我师兄。”我冷静地回答。
“那你……”他低下头看着我的脸,看着他靠近的脸,我竟然感觉到脸上一阵滚烫,由是立马侧过头不看他。
“你……你不要看我……”我不好意思地说。
他将我再往上抱稳了点,尴尬地说:“抱……抱歉。”
“我哪儿都能认识朋友!我……你喜欢我也可以叫你师兄啊!”我囔道。
“不要。”宋祁濂的脸又黑了,他接着道:“我不是你师兄。”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支持啊!
我会努力写稿的
☆、清水雅芳1
驱尸魔一事过去是过去了,就是官府答应给的银两倒是一个铜板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那边说是驱尸魔死了,真相不得大白了,所以摆摆手托辞道,没钱。这可把我给苦闷的,幸亏上一桩生意捞得多,这回带得银两足,才不至于饿死街头。
由是现在闲得无聊,愁得发慌的我,成天在客栈一楼的桌子上呆坐,要不然就是跑到二楼的栏杆上托腮倚着,大半夜也这么想着没钱入囊这件事。
我老往长廊这么一呆,以至于这家客栈的店小二都给我聊熟了。
大晚上的店中冷清,屋外的冷风吹得木门嘎吱响,一两只无头苍蝇在灯光附近转圈游客。
店小二搁着一条腿在板凳上,拿着个抹布到处甩甩,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道:“大姑娘,今儿不困吗?”
我瞥了他一眼:“不困呐,不困……”
店小二揉了揉眼睛,问:“啥事令姑娘这么忧愁啊?嫁不出去吗?”
我赶紧摆了摆手,说:“呸呸呸!大姑娘我好着呢!”
店小二说:“那你说说看,你大夜晚不说干嘛?要不是我还有活儿干,这么冷的天,我老早就钻被窝里了。”
我叹了一声说:“哎,你不懂的了……”
店小二挤了挤眼:“喏,我看应该是和你一道来的宋道长有关系哟!”
我揉了揉眉心,叹道:“哎,确实是和他有关系……报酬都没了,白忙活一趟!”
听到这话,那店小二突然是打了鸡血一样的精神,打了个响指道:“哟嚯!大姑娘你是不是……”他挑了挑眉,意味模糊,继续道,“喜欢那个道长啊?”
“我了个大去!没有的事!清修清修,大姑娘我清修。”我摆摆手,也不知他怎地就问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啧啧啧!”店小二都斜眼看着我了,“我说,大姑娘,你这几天在我们这里都喝了几天的酒了?!还清修?!呔!别骗我了。”
“去去去!姑娘我正愁着呢,赶紧给我拿一小瓶小米酒来,润润喉咙。”我放了两粒碎银在桌上,有手指敲了敲。
店小二拿起碎银往上空抛了两抛,走时还不忘损我一番:“小姐姐,悠着点儿,等会你的道长就下来逮你上去了!”
“去去去!哪儿这么多废话啊……”我摆了摆手,继续愁眉苦脸地托着腮。
寒风那个吹呀,大半夜的那个冷呀,我怔怔地望着那摇晃的烛焰发呆。忽然有人在我身后说话:“你怎么又喝酒了?”
“哇哇哇哇哇!卧槽……敲……超级害怕的……”我转身一看,看到的正是宋祁濂。
碰上这种情况,心中不由感叹一番,我说道长,刚刚经历了驱尸魔那种事情,你就能不能不要大晚上的站在我身后吓我了?
虽然我内心波澜很大,面上神情变化也大,就嘴上硬是没说一个字。
宋祁濂看着我,我看着宋祁濂,他微微皱着眉,再次开口说:“云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呢?还喝酒?”
“我……本道忧愁。”我揉了揉眉心。
宋祁濂顺势坐下了,我不得不夸他的坐姿,实在是太太太正经了。头抬起,胸挺起,腰杆挺直,两腿微张,两手自然搭在大腿上。
道长自个儿斟了一杯茶,喝了,随后定定和看着我,吐出一句话:“熬夜,喝酒,伤肝。”
我挠了挠头,咂嘴道:“那那天驱尸魔确实是太恶心了啊……我这里,这里有阴影。”我指了指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