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句话:生不如死。
今天黄老六又在前院和一帮赌徒喝了不少酒,但他却不是真正喝多了,不过是借酒点燃扭曲和变态的疯狂。
今天黄老六手里握着的是一根更粗更长的火腿肠。他是开商店的,各种型号的这玩意应有尽有。他每一次都要换一种型号。今晚这个型号的,是他在县城的批发部里特地挑选的,是全城最大的一根火腿肠。
第64章 摧残之后
在窗外偷看的胡有道终于看明白了,原来黄老六是用道具在折磨孙娟啊!孙娟悲惨的叫声都让胡有道也不寒而栗,心里产生一丝怜悯。但很快这丝怜悯就被罪有应得的概念淹没了。他好歹也是胡家人,而且和胡双十他爹胡有山还是近支儿呢,孙娟就那样不讲情分地背叛了胡双十,最可气地是跟了黄老六,他心里也在为胡双十抱不平;孙娟当日是怎样死缠烂打地才能嫁给胡双十,谁心里都清楚,胡双十对容,狐家屯人都有目共睹;胡双十才离开家不到半年,这个水性杨花的孙娟就头也不回地做了黄老六的情人,现在孙娟落得这样的下场,十有八九的人都会说:罪有应得!
胡有道虽然也看得心惊胆战又热血沸腾,但他还是想着自己今晚要办的事儿。看来黄老六对孙娟的折磨似乎一时半会还不会结束,那自己不是白来了吗?重要的是黄老大还在家里等着听自己的回话儿呢。
可怎么办呢?自己总不能就这样冒然闯进去吧,就是在这里使动静让屋里人知道来人了,那也是很尴尬的事情,说不定还会惹怒了那个没人性的黄老六呢!但自己总不能就这样什么也没办成就回去了,那样黄老大会瞧不起自己的。
一阵胡思冥想之后,胡有道终于有了主意。
胡有道退回到院门外,又站了一会儿,便假装是不知道门已经开着,故意哐哐拍门,扯着脖子喊道:“老六!你睡觉了吗?把门开开,我是胡有道,我找你有要紧的事情商量!”
胡有道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和这样的喊声足有四五遍,才停下来,倾听屋里和院子里的动静。
前屋的商店里已经有人开门探出头来,当那个女孩知道是找后屋的东家的,那个女孩便又关上了门。
似乎后院的屋里已经听到了院门外的叫门声。隔了一会儿,传来房门开合的声音。之后院子里传来了缓慢而轻微的脚步声,判断应该是女人的脚步声。
院门吱地一声开了,果然是一个披着外衣的女人的身影。借着夜色,胡有道也看得清她就是孙娟。
孙娟当然也看清了胡有道。声音懦弱地叫了一声:“二叔?这么晚了,你有事儿吗?”
从胡双十那里论,孙娟当然叫二叔了。虽然看不清,但可以想象她此时的尴尬神情。
“我是找老六有要紧的事情!”
说着就闪身进了院子。
胡有道在前面走,孙娟在后面。胡有道不经意回头望一眼,心里叫着够惨的了:孙娟走路的姿势很难看,双腿向外岔着,显然是不敢闭腿走路。糟践得不轻啊!
孙娟遭这样的活罪,她此时的感想如何?胡有道难免这样想。胡双十虽然坐牢了,但也值得呀!老天已经报应了孙娟。但胡家的女人们就惨了。在劫难逃啊,说不定要遭受怎样的悲惨呢!
胡有道进屋的时候,炕上的被子已经卷起来,黄老六正披着一件外衣,嘴里叼着烟卷坐在炕沿上,眼睛里还布满着不知道是酒精还是什么燃起的红丝,显得很可怕。见胡有道进来,黄老六下意识地欠了欠身,但还是没动地方。这也是他多年养成的傲慢骄横的习惯。但他嘴上还是打了招呼,问:“这么晚了,你有啥事吗?”
之后就审视着他。
胡有道看了一眼旁边唯唯诺诺站着的孙娟,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显然是有点碍嘴的地方。这是机密事,他不晓得黄老六想不想让孙娟知道。
灯光下,孙娟满脸憔悴,头发散乱,眼神忧伤而懦弱,都不敢正眼去看黄老六。
黄老六却是凶恶地瞪着孙娟,呵斥说:“你还站在这里干啥?快到东屋去,今晚你就睡在东屋吧!”
孙娟知道胡有道找黄老六有什么诡秘事儿,当然要离开了。而且她也巴不得自己睡到东屋去,那样都是一种解脱呢!她急忙转身去了东屋。
黄老六转会目光看着胡有道。“有啥事儿?你就说吧!”
虽然他嘴里依旧喷着酒气,但明显他不是喝多了。和胡有道说话的神态很正常呢!
胡有道急忙掏出香烟,给黄老六续上一支,用打火机点燃了,自己也抽上一支,喷出一口烟雾。“我是刚从你大哥那里过来的,有一件事我已经和你大哥研究一番了,你大哥说他做不了主,所以我又来找你!”
胡有道斟词酌句地说着,唯恐这开场白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特别是怕不经意把黄老大给装里面。
黄老六吸着烟,眯着眼睛看着他。“啥事?不会是为了胡家的事吧?”
黄老六心里揣摩着,一定是胡家托人来求情了。但他心里却狠狠地想:谁说请也不好使!一定要让胡家的女人们偿还孽债!
第65章 黄老六的阴招
胡有道谨谨慎慎地说了梁银凤提出来的要求,而且特别强调说,胡家能凑上一万已经使出了全身解数了,再也很难挤出来了。但他暂时没有说梁银凤同意嫁给大老齐的交换条件,他只是提醒般地强调说,你不如先把这一万接过来,然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