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但是顾北城却一动不动,回应她的只是他长久的沉默。
“不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泪眼婆娑却没能等到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的丝毫怜惜。
慢慢的她停下了痛苦,用哭红了的眼睛望着他,“不跟我结婚的理由是什么?”
顾北城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却带着迷茫,因为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几年他好像就是做了一场梦,梦醒时分却发现他想要的心中渴望的仅仅只是一个花兮。
可是每当他脑海中出现花兮的笑脸的时候,他希望从她的眼中再看到那独一无二的依赖。
白依依看着他冷静自持的模样,心中的恐慌更甚。
“取消婚礼对你对我都好……我的心现在已经不在你身上,取消婚礼后你会有更好的伴侣……”
白依依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死死的攥着手掌,“你说了这么多,都没有说到重点,是不是?你的心里话……是什么?”
顾北城沉默着。
“是花兮,对吗?”她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个名字。
顾北城:“是谁不重要。”
白依依:“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让我心甘情愿的离开?”
顾北城:“与其折磨到最后,不如好聚好散。”
白依依开始疯狂的大笑,“说到底,你是爱上了她了是不是?你爱上了自己的外甥女是不是?!”
顾北城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只是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该结束了……”
白依依打断他的话,“顾北城你以为你不娶我,就能娶到她吗?!……不,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到她,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属于你!!”
“你就算解除了婚约又能怎样?”白依依觉得自己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整颗心都在滴血。
白依依深吸了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狠狠地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花了妆的脸上如同调色盘看起来分外的滑稽,但她说出的话却让人一点都笑不起来,“你如果敢为了花兮背叛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也绝对不会放过花兮!”
愤恨的丢下一句,她捂着脸跑了出去。
顾北城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出神了片刻,然后……缓缓的靠在了椅背上,手指按上了胀痛的太阳穴。
半晌后,他鬼使神差的从办公桌的最下层翻出了一个相框,相框中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黑长直的墨发垂散在腰际,一袭白色及膝长裙,眉目如画,眼神清澈如同可以映照出全世界的阳光面,青春,清纯,美好,嘴角浅浅的笑容仿佛一眼就温柔了岁月。
顾北城不自觉的将手指慢慢的摩搓在上面,许久许久……
……
餐厅外,男人去提车,让她待在门口等他。
花兮虽然不情愿,但是想到那男人恶劣的秉性,也就勉为其难的听话了一回。
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陈媛,当她看到陈媛盛气凌人的向她走来的时候,花兮下意识的就想要避开。
但是还没等她避其锋芒,陈媛已经看到了她,冷着脸走了过来。
如果说花兮是缓缓流入心扉的清泉,那陈媛一定是骄傲的烈火,涂着妖治火红的口红的陈媛,将自己装扮成了高高在上的女王,看着她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之情,“花小姐,咱们好像真的很有缘。”
花兮一顿,她可不会认为眼前的女人是在跟她闲话家常,不过却还是赞同了她的话,毕竟……“孽缘也是缘。”
陈媛看着花兮只画着淡妆的俏脸,光滑的皮肤上没有一丝的皱眉,想起自己最近眼角新长出的两条细纹,眼神冷了冷,“花小姐是跟谁来的?”
花兮轻笑,这么喜欢对着她查户口?
“陈小姐这是在……明知故问?”
陈媛的笑容一凝,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嘴角挂着一抹极浅的笑,端的是大方得体上层名媛的气度,“说实话,如果是不是亲眼看到,我怎么也不会把你跟南爵联系在一起。”
花兮:“……”
她不说话,陈媛就自顾自的在那说道:“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金银瓷器见多了,突然看到路边的瓦砾竟然也会觉得新鲜。”
花兮就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没有接话。
说她是不值钱的瓦砾,却自诩是金银瓷器吗?
花兮听着她的话,不由得莞尔,“是吗?”
“据我所知,花小姐是凉大毕业的?”陈媛又道。
对于她准确的说出自己的母校,花兮没有一点的惊讶,这年头有权有势者想要差点什么人简直是太容易的事情。
而陈媛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无聊的时候,就找人随便查了查,希望花小姐不要介意。”
花兮闻言嘲讽地勾起唇角,查都查了,现在跟她说不要介意?
这就好比杀了人然后也能云淡风轻的说一句——希望你不要怪我。
“花小姐的学历或许在国内还能看一看,但是一旦拿出去恐怕跟个野鸡大学也差不了多少,而南爵却毕业于剑桥大学,并且是双学位,剑桥培养出了97位诺贝尔奖,10位菲尔兹奖,4位图灵奖获得者。”
花兮:“所以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