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鬼冷笑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盯着鬼狼,显然后者身体里的那头恶魔已经是无法继续的控制这幅身体了,而随之涌上的疲倦感已经是使鬼狼无法挣脱后者的拘束。
血红的腥月似乎是绕过了他们的肩膀,嗅不到的空气里开始涌现着一种血腥的味道。
而当那把黑剑刺穿了后者胸膛的一刹那,密密麻麻的血管一瞬间涌入了鬼狼的身体里,像是无数的嗜血红虫啃食着他的血肉一样发出难听的声响,痛苦的喘息里不知道是来自那头恶魔的挣扎还是鬼狼的绝望。
只是那一瞬间豁开的胸膛里跳跃着的火红心脏似乎是浮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鬼狼一把抓住了那些涌入自己身体里的血管发出了悲鸣的嘶吼,震碎了整片的天空一样扭曲着面孔,那种极端的苦痛让自己的灵魂都被硬生生的从身体里抽离了出来,即便是昔日自己成为了弑神者的那一刹那都不会感觉到如此的陌生。
芬里尔狼暴起的发出愤怒的咆哮,但是那从破土而出的猩红血管一瞬间便是将它捆绑了起来。
“我倒是挺期待你会走到那一步呢,四十年前我没有杀死你或许就是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站在我的身前来杀死我,不过现在看来可还不够啊。想当初那个叫做艾尔的家伙可是无限能够接近我了,但是现在的他们不过是一群废物而已,圣殿的大祭司已经死了一个了,剩下的那几个家伙也难以成就大气候,不过如果是你的话···除了吉尔加美什···或许你是唯一一个能够杀死我的人。”
················
你想要自由吗?
还是说你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无能为力呢?
你为什么而活着?
你死去真的有意义吗?
鬼狼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大口的喘着粗气,猩红的血丝一瞬间弥漫在了自己的瞳孔,那种仿佛是被人硬生生掐住了脖子一样的难以喘息的感觉冲击着自己的身体,又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等到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却突然的发现眼前的这个安静的小屋子里散发着柔和的光亮,最后一抹的夕阳洒落成为一片的金色余晖落在了自己的视线里,那些精致的饰品被悬挂在了墙壁上,发出了窸窣的声响。
好像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是眼前一切却是又有一些的熟悉。
只是鬼狼挣扎着站起身来的时候,浑身剧烈的疼痛感瞬间让自己半跪在了地面上,失去了只觉一样的双腿被那种剧烈的疼痛所冲击着,即便是自己拼命的想要去控制那种麻木的感觉,但依旧是一场无能为力。
“啊,你终于醒了。”
释天推门而入看着那个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站起身来的鬼狼,他匆忙的走上前去想要扶起来后者,但是却被鬼狼轻轻的给推开了。
他好像是厌恶到了什么一样,只能够咬紧了牙冠将所有的疼痛和屈辱收入了心底里,鬼狼甚至是一度的记得那一天发生的事情,那种绝望的感觉一瞬间让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反抗一样,湮灭的存在即便是自己拼尽了性命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这个世界本就是属于站在金字塔顶峰的那个人,而其他的所有人都必须抬起头去仰视着这一切。
“我没事···”
依靠着身后的床榻深吸了一口气,鬼狼侧过头去看着那黄昏幕落的垂髫,突然的转过身来看着释天。
“我昏迷了几天了?”
“已经五六天了···那天之后你就一直陷入了昏迷之中。”
释天轻叹了一口气站在了鬼狼的身边,他沉默的看着后者那种平静的面孔,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样微微的皱紧了眉头,那双如同死水一样的眸子里几乎是看不到任何的光亮,就好像是他永远的都跻身在了那片黑暗的梦魇之中再也无法醒过来,被摆放在了一边的黑剑也是失去了原有的光亮。
“没想到上一任的觉魔者竟然···如此可怕,怪不得昔日艾尔不惜一切也要杀死他,只是不知道吉尔加美什和他之间有着什么联系,如果这样说起来的话,那么艾尔提到的那个巫师应该就是骨鬼了,只是为什么他会选中伊莉雅?即便是我杀死了血目猩红他也应该只能够感觉到而绝对不会这么快赶到这里···难道是···”
“那个人应该是骨鬼吧···我记得以前见到过一次关于他的记载,在四十多年前的时候大概也就是那场恶魔降临的时代,被称之为佣兵之王的骨鬼曾经以一人之力阻挡了上百的恶魔,所以那个时候他一度是站在了被人们奉承为神灵的位置上。但是后来似乎是因为降临的恶魔太过强大,所以他被杀死了才对···可是我应该是不会认错的,那个人的的确确就是昔日的骨鬼,难道说你们弑神者拥有着不死的能力吗?还是说你们能够死而复生?”
释天不可置信的看着鬼狼忽然凝固了的视线,后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地方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后者,那种惊恐不安的表情几乎是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他甚至是颤抖着握紧了拳头,被卷入了一场可怕的梦魇之中。
“难道是说···”
鬼狼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他的目光逐渐的开始涌动着几分的心悸一样,那些被自己忽略了的秘密开始逐渐的浮现在了水面上的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