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会流逝,死去的人永远无法苏醒,而这也是这片大陆的生存法则。
“你的身体还好吧?”
释天突然的走上前来站在了鬼狼的身边望了一眼后者,他的表情看上去微微的有些凝重一样,只是鬼狼并没有去在意那些事情,或者是根本不需要去在意那些事情。
“死不了···拖骨鬼的福,我的的确确的又回来了。只是我依稀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身体的异样,虽然目前来说的确是有着自我的意识,但是体内的那个家伙可是已经蠢蠢欲动了,虽然不知道骨鬼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来做到的,但是能够毁灭然后创造出来一个完美的容器,这或许本身就已经是让人难以相信了,但是这一切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鬼狼站起身来面色有些发白的望了一眼释天,他似乎是并不知道如何去解释目前这一切但是又不得不将一些事情告诉后者,只是多多少少的鬼狼并不想将一些其他的人凭白卷入了这场杀戮之中里。
即便是自己都无法保身,更不要说是这些毫不相关的局外人。
“不过我倒是对你的身份开始有些好奇了起来,释天吗···或许从一开始你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编造的谎言罢了,不过对我来说倒是没有什么意义可言,无论是你的名字也好还是你的身份也好,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但是现在的话,我还是不建议你回到雷恩,毕竟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呢,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怕是用不了多久雷恩就要变天了,至少啊比起来也将会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变革呢。”
他的面孔上没有任何的残忍,但是他的话语里却是透着一种无声的不屑一样,好像是那个熟知这个世界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面前的这个视线里充斥着黑色的男子,他的浑身依然是被一种恶魔的血性包裹着。
“要一起吗?虽然我并不确定你一定会选择站在这边的位置···”
鬼狼嘴角上浮现着一抹轻蔑一样的笑容,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沉默的点了点头,那身厚实的袍子将他那壮硕的身躯笼罩了起来,看上去似乎是少了那么几分的高大,无疑是要平常了许多。
但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有些时候平淡一些不会给他们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释天的手指轻轻的握紧了起来,甚至是连鬼狼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低垂了一下,那短暂的一瞬间好像是一片的黑夜一样,将他们所有的人笼罩在了一层模糊不清的未来里。
深春开始了,夏季开始不觉之中逐渐的渗透在了这片大陆上。虽然看起来还早得很,但是一路上浓密起来的草木无疑是让这片原本干秃的大地呈现着一抹少有一样的生机,飞奔而过的野兽将那些嫩绿色的野草踩下,它们或是在庆幸着又一次从这个漫长的寒冬之中活了下来,又或者是因为那追逐在它们身后的那些更加庞大的野兽,狰狞的獠牙和腥臭的唾液里散发着饥肠辘辘的渴望。
芬里尔狼叼着一头死去的野兔走到了鬼狼的身边,它邀功一样的坐在了地面上看着后者沉默的抬起头望了一眼更远处开始逐渐层叠起来的山脉,大地似乎是被人硬生生的用手指给推了一把,层起的波浪将人们的视线给终止在了某一个位置上,而穿过了那条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幽暗峡谷之后,就是靠近了巴洛伊的地域了。
之前在附近的时候鬼狼还杀死过一头血目猩红,不过现在想起来所有的一切倒是越发的诡异了起来。
“对于骨鬼我知晓的并不是很多,但是那一天我杀死的血目猩红应该是一头母体,所以他能够迅速的察觉到有人的存在这并不意外,让我意外的反而是他好像是早就知道那个人是我一样,所以一开始就在附近蛰伏好了,等待着我的出手。”
坐在对面的释天挠了挠头,有些不太舒服的看着坐在身下的石板,他完全没有明白过来鬼狼所指的到底是什么,只能够是沉默的看着后者皱了皱眉头,然后一点点的舒展开来。
“但如果不是母体的话···他会察觉不到吗?还是说···这一切另有阴谋?”
迸溅的火星突然的跳动着落在了芬里尔狼的毛皮上,只是它完全一脸疲惫一样的蜷缩着身子没有在意到那一点小小的火星,结实而又乌黑明亮的毛皮丝毫没有因为那一点零碎的火星而影响,魔兽的身躯或许从某些方面来说已经是远远的超出了正常人的极限,这或许也是为什么一些野兽的毛皮向来都是那些贵族们一掷千金的理由。
“明天我们赶路快一点的话应该就能够穿过前面的峡谷了,之后大概还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够赶到库洛利特,如果途中不发生任何意外的话···”
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只看到了额头的男子,他低垂着双手紧握在了一起像是一名落魄的军人一样,只是这时鬼狼才稍微的注意到了后者的手臂上那些隐约可见的伤疤,就像是无数的象征了男人的勋章一样,密密麻麻的伤口甚至有一些看起来已经是很久的样子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