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套衣服没有口袋。当时,她因为要上厕所,嫌带手机麻烦,就把手机装到包包里,而包包让广平拎着了。自己身上不但没有手机,甚至连证明身份的身份证,以及钱包通通没有。
她又趿了鞋子,跑到门口处想拉开门。门是从外被反锁的,根本打不开。再折回到窗口朝外看去。窗子倒是可以打开,可是窗外装有保笼,人根本出不去。何况这里又是四楼,就算没有保笼,她也不敢贸然往下跳。
同居一室的两名孕妇见她模样有异,便停下了闲话,拿眼去看程想想。
肚子最大的孕妇开口道:“你别想着跑了,我跟阿芳自从住进这里,就跟进了监狱一样。除了产检,根本出不去。我叫王玲,她叫刘芳。你叫什么?大家住在一个屋,知道个姓名,以后也方便说说话,省得无聊。”
不等程想想回话,这时门从外被人打开。有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推着小车,进来给每床的孕妇送餐。
程想想伸长了脖子瞄了眼,发现送餐的虽然是一个人,可是门口却有两个男人随行着。很明显,就是防着有孕妇逃跑。
孕妇们的饮食还不错,一荤两素配一碗肉汤。除了米饭之外,还有馒头。
刘芳和王玲都下了床,凑在桌前吃饭。王玲还招呼着程想想:“你也来吃呀,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婆家穷,坐月子的时候,我婆婆都没给我做过一顿像样的饭。来这儿几个月,吃的方面比家里可好多了。就是少了点自由。”
程想想肚子也有点饿了,再加上她有心想从这两名孕妇口里多套些话,便也凑到一起吃饭。
在闲谈中,程想想也打听到了一些信息。
这个地方确实如她所想,是一所由黑中介管理的代孕中心。而这些孕妇则都是自愿做代孕的,目的就是为了钱。
代孕一次,这些女人可以收取15万的费用。如果是双胎,则会再多1万5。在怀孕期间的养胎费、检查费,包括后期生产费,都是买家支付。
十几万,对于一些生活贫穷的人而言,便是一笔巨额数字。只需要花一年不到的时间,借出自己的子宫,便能轻易赚到自己七八年也不一定能赚到的钱。这自然是种极大的诱惑。
比如34岁的王玲就是这样。她家在偏远的山区,家境贫寒。20岁不到就结了婚,育有两女一儿。全家的收入只靠她男人在工地上干活赚几个辛苦钱。后来,男人的腿摔伤了,在家一养就是两三年,农活也干不了。王玲只能自己跑出来打工。可是她年轻不小,又无一技之长,起早贪黑,一年到头也落不了几个钱。
后来,她听说做代孕很赚钱。王玲一合计,反正自己都生过三胎了,再多生一次又有什么关系?于是便在同事的介绍下,来到了这里。
她没有见过买主是什么样子的——规矩不允许,她也没兴趣知道。只知道对方是城里人,条件好。而需要代孕的原因不一而论,大部分是因为不孕。也有些因为是同志,不想走正常的婚姻程序,却又想留个孩子。
在医学发达的今天,这些黑中介就通过特殊的医学手段,为这些有需求的客户寻找合适的卵子、子宫。
代孕合同是王玲自愿签署的。在长达一年半的时间内,她连续做了三次手术,前两次的胚胎没有发育成功,直到第三次才算成功,而且还是双胞胎,这也意味着,她的报酬能多一些。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里会管得这样紧,连房门都不让出。中介也要求她们多卧床休息,少活动,免得产生不必要的伤害,影响到胎儿。不过想到那十几万的酬劳,王玲也认了。反正这里好吃好喝的,天天躺着养胎,可比从前自己在农村怀孩子时还要下地干农活轻松得多。
而刘芳年纪要小些,今年才满20岁。家里条件不好,早早缀学到大城市里来打工,吃不了苦,却被城市里的纸醉金迷迷花了眼。她不甘心赚几个小钱,被老乡一阵忽悠,便来做了代孕妈妈。
起初她想的很简单,只是觉得怀个孕生个孩子,根本不算回事。却没有想到,过程远比她想象得痛苦得多。
女人的卵子都是有限的,一个月只能排出一颗。为了提高成功概率,取得更多的卵子,她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促排卵的针。尤其是当被取卵的时候,那种切肤之痛,让她在后来的日子里,做梦都会痛醒。
再后来,她顺利地怀了孕。起初她还没有太多感觉,可是等到胎儿一天天长大,慢慢的产生的胎动。在她心情低落时,胎儿也母子连心,有所反应。那时,她的母爱渐渐被激发,开始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孩子产生感情。她即盼望孩子出生,早早结束这一切,又为孩子一出生就会被抱走而难过。
在这种纠结的心态之下,她的情绪也越来越差,时常想着想着就落泪。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如果不是同屋王玲的开解,刘芳可能都要临阵脱逃了。相比之下,王玲年长些,经历的事多,也更看得开。
至于被程想想误打误撞顶替的那一位孕妇,她并不是一开始就住在这里的。
她到这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