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血色,像是想到了什么尴尬的事情。
刚喝了一口,她的眉头就微微蹙起,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冷着脸问,“这粥是谁做的?”
“怎么了?”他偏偏头,有些意外。
“味道不好。”她在说谎,因为她知道这不是庄园里厨师或者jon的手艺,那么就只有眼前这个不速之客了,她承认自己是在为难他,等着他忍无可忍甩手而去,然后再也不会来骚扰她。
不幸的是,他又看穿了她,不在意地笑笑,“不喜欢的话我再去煮,反正我现在休假,有的时间,等你满意了,我再离开。”
不论在18岁的时候,还是在22岁之前的时光里,这个男人虽然恶劣放荡,也很厚脸皮,但是都很少在她面前表现过。
18岁的时候先是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偶尔夹杂着假意的调戏,再到后来他为了金叹和车恩尚对她的威胁和愤怒,而在22岁以前的那几年里面,他的支持和关怀,小心翼翼的温柔,就是少有赖皮的时候。
所以,当她直面崔英道的死皮赖脸,还是被气到了,有些愤怒地冲他喊道,“够了,你究竟来这里做什么!已经让你离我远一点了你听不懂吗?”
“我是来道歉的。”在听她发泄完那些积压在心里的怒火之后,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是来道歉的,不管你是否愿意接受,对不起,刘rl。”大掌包裹着她放在腿上,握成拳头的手掌,他温柔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动容。
“这次工作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回国吧,有个人,我想带你去见见,是我妈妈。”
她低头,默默地看着他的双手裹住她的,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就算再怎么精心地把它们粘补起来,那些细碎的裂痕仍然存在。
她想,她已经没有了那种毫无保留再去相信的力气了。
……
……
记忆总是悄然而来,又翩然而去,让人抓不住规律。
rl再一次恢复感觉的时候,发现有个人正扶着自己的肩膀,带着她慢慢地向前走,她知道是他,在这种时刻,他都总是巧合地出现在她身边。
仰起头,首先看到的是他削瘦的下巴,然后是微微抿紧的嘴唇,再到挺直的鼻梁,最后是那双藏着淡淡关怀的眼睛,在接触到她目光的时候突然多了几分笑意——
“怎么样,有考虑过要成为我的未婚妻吗?”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rl稳了稳脚步,才淡淡地说:“你还记得吧,我跟金叹订婚了,四天之后就是订婚纪念日,我已经买好了明天的机票。”
崔英道的眸光渐渐沉了下来,凛着脸,看上去有些凶狠,在看见她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他突然笑了,没有冲破他脸上的阴郁反而变得更加暴戾,“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那天在天台上不让我说出来的话,你一开始就想好了是不是,拖到今天这个情况的时候,那句话也就毫无意义了。”
rl抿抿唇,在他面前难得的温柔地笑了起来,“你想多了,有些事情注定是会发生的。”
“刘rl!”他从齿缝里挤出她的名字,攥紧了拳头又松开来,笑得咬牙切齿,“知道这场婚事代表着什么吗?想想你妈妈手里的帝国股份最后会落到谁手里,真的想变成崔rl吗?”
“我知道——”rl抚了抚右手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神态自若,“企业联姻实质上不过就是吞并,不过,”抬头看着盛怒的崔英道,她优雅地勾起嘴角,“比起你的顾虑,我倒希望你多担心一下宙斯,以我妈妈的作风,你该知道的,更危险的好像会是你爸爸吧。”
“既然不喜欢这场婚事,一起毁掉怎么样?”理智逐渐回归大脑,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提出了一个他认为她不应该会拒绝的建议。
rl侧头看他,轻轻地眨了下眼睛,“同盟?”
“不好吗?你不想要一个有暴力史的新继续,我刚好也不想要一个……”说到这崔英道忽然顿了下,想了想还是把加诸在eher面前的形容词去掉,“我也不需要一个新继母,所以,成交?”
rl摇头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说:“g,r。”接着便坐进停在门口的轿车里面,头也不回地走了。
同盟军……18岁的时候,他们也是这种关系,她不会忘记自己当初的下场,在金叹和车恩尚面前,他的许诺根本不堪一击。
她很清楚,她在他心里的那些无足轻重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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