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听不出一丝感伤的味道,反而更像顽劣的在一边看他笑话。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从前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可是你的好亲故似乎快回来了,所以……”她突然倾身朝他靠近了一点,一个玩味地笑容缓缓地从她脸上浮现出来,“小猴子,趁着老虎还没回来的日子里,玩得开心点。”
一声冷笑从他的齿缝里硬生生挤了出来,细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缝隙,嘴角依旧向上扬起却带着几分生硬,“即使他真的是一只老虎,现在回来也成不了气候了,更何况还是只逃亡的假老虎。”
“你是在自我安慰吗?”rl饶有兴趣的目光再次惹恼了崔英道,他摇着头,怒极反笑起来,“那就等着r,如果他真的敢回来!”
“我会等着的。”rl抿嘴笑了笑,伸手打开车窗,风“呼”地一下子猛蹿进来,吹起她散落在肩头的发丝,有一些甚至淘气地轻拂过他的脸,崔英道的心像被猫爪轻挠了下,又听见刘rl轻声说:“还记得吗?一年前的8月18号,订婚纪念日的后一天,你跟我说过要分享秘密的吧,现在感觉,我似乎离你的那个秘密又近了一步。”
这个晚上,她跟他说了很多话,他能理解的,也有不能理解的。
心底那种猫抓痒的感觉瞬间被另一种惊异的情绪取代,他没想过她还会记得那些对话,一年前的8月18号,他一定不会忘记的,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不同以往的刘rl,认识5年来,第一次和她进行了一场字数最多的交谈,还有,那个苍白纤瘦的,站在便利店窗口冷冷地烧毁订婚照的女孩。
那个秘密,金叹的秘密,整整埋藏在心里3年,当初自以为掌握住了一张王牌,却没想到是一张无法公布于众的牌,很讽刺不是么,他在心里挣扎着,怨恨着,却就是无法说出来。
这张牌,成为他和金叹之间的一种羁绊,同时也给他安上了一副牢笼,将自己困在其中。
“只是随便问问。”她的声音听起来毫不在意,在他想从她眼睛里了解她情绪的时候,刘rl却突然闭上眼,懒懒地重新靠回沙发上面,“我觉得你需要下车去吹吹风清醒一下,r。”
崔英道用了三秒钟的时间意识到她是在向自己下逐客令,她在他家的车子上准备把他赶下车,这听起来还真是够怪异的。
隐隐感觉到了,刘rl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的时候,开始慢慢地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即使靠得再近,也好像是隔着云端一样。
“今天穿的少,怕风吹多了会感冒。”崔英道咧开嘴,随口编了个玩笑。
“随你。”车窗外的风朦胧了她的声音,这是刘rl在下车前对崔英道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真的开始决定慢慢推开他了。
而他,绝对不接受她的逃离。
……
……
“把行李搬进去交给阿姨就可以了。”
“是的,小姐。”
眼见司机提着她的几箱子行李进屋,rl才把视线放到了崔英道身上,“今晚的迎接就到此为止了,谢啦,再见。”
“只有这些要说的吗?”在她转身离开之前,崔英道出声喊住她。
rl转过来,带些困惑地看着他,点着头道,“是。”
“可我有话要说,刚才没问出口的,你显然理解错了什么。”放在裤兜里面的手因为紧张不安而攥起了拳头,他注视着她的眼眸,用自己所认为的最认真的语气说:“真的打算退婚吗?”
一刹间,一种强烈的防备感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她的眼睛眯缝起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开口却是另一种轻松的口吻,“你在开玩笑吗?你爸和我妈,金叹和我,企业联姻之间关乎多少利益,这种婚约不是普通家庭那样因为没感觉,性格不合就可以直接分手离婚的,而且,帝国集团总不可能在一夜之间破产倒闭吧,所以,你的问题根本没有意义。”
崔英道低头笑了声,街灯照在他的侧脸上的样子十分好看,她却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只听见他略带笑意的声音,“如果不是有那个打算,你何必做出那么多的事情,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根本看不上金叹?”
“就算和帝国已经出面澄清,但谣言还是完全传开了,而作为当事人的你却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也不在意悔婚会损失的利益,即使你能骗得过其他人,但是你忘了,你烧订婚照的时候我可是在一边看着呢,这样答案还不明显吗?”
听着他的推论,rl的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几乎无法看见,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他在背光一面的另外半张脸。
“你似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