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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谁,离她远一点!”
……
宴会正上演着一出财阀认亲的好戏,自然而然地,金叹和车恩尚的离去便被人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在酒店过道一个隐秘的角落里,车恩尚不满于金叹粗鲁的行径,怒斥道——
“不许你这么说他,泰武君是个很好的人!”
这些日子里,债务的压迫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现在不仅有去世父亲的医疗费用没有还清,连带着那个在美国堕落的姐姐也不知原因地欠下了一大笔债务,打电话哭着求母亲帮助。
答案可想而知,从小到大,母亲永远更加偏爱姐姐恩夕,只有更加努力的工作,恳求也是无形中逼迫她更加努力地打零工,甚至于向小夫人借了一大笔金额,都是为了姐姐啊,究竟什么时候母亲才能切身实地为她考虑一次呢?
多亏了柳泰武,介绍给她一份在夜总会的零工,同样是在厨房里洗碗擦盘子,却是比小店里高出几倍的工资,虽然地点有些不入流,但她确实需要这份工作。
而这一切,金叹都不知道,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哀愁里面,不能自拔,那些她看起来完全是庸人自扰的哀愁!
“很好的人?”金叹冷冷地重复她的话,更加愤恨,“你才认识他多久,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好人,车恩尚,你有点脑子好吗!”
恶劣的语气刺激到了车恩尚,忍不住也高声辩驳起来,“呀,在美国的时候说不定是毒贩的你的家我都去了,凭我的性格到哪里也不会做出傻事的!”
金叹嗤笑着顶了回去,“那样已经很傻了!我有哪里值得你相信的,就那样跟着我走,你这个傻蛋!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要怎么办!”
“你不是那种人啊……”车恩尚的语气开始软了下来,目光闪闪地看着金叹,“我只是想多看看你的世界,你们所生活的世界,那样的高不可攀,我们的差距,我想认真的看一看那道门槛,还需要做多大的努力,才能不再费力的去抬头仰望,你还没做好的打算,我只能自己上去那个世界看看。”
一股愧疚感直袭金叹心口,没想到他的犹豫不决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为了这个女孩,他愿意从现在的位置上下来,即便一无所有,他也要守护这个自己认定的女孩!
“车恩尚,别难过了,那道门槛,总有一天我会牵着你的手跨过去的!”他信誓旦旦地承诺着,上前一步,想把人拥入怀中,却被一个意外来客打断——
“恩尚,你是恩尚,对吧?”来人目光贪婪地落在车恩尚的华贵打扮上,问询得有些急切。
角落里的车恩尚和金叹同时吸了口冷气,因为眼前这个穿着侍应生衣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车恩尚的亲姐姐,车恩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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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复杂,参加初入社交界的舞会,你得谨慎地选择舞伴,你永远不会知道搭在你臀部上的手会不会变成插在你背上的刀。
……
十月中旬,夜风已经带上了袭人的凉意,丝丝沁入皮肤里。
单薄的露肩礼服抵不住寒意侵袭,刘rl不觉瑟缩了下肩膀,却不愿意进到温暖的宴会厅里。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那种熟悉到害怕的感觉再一次席卷了她,不论是从前那些时光,亦或是重来过的这一年多里,这个男人用他的方式霸道地闯进她心门,强硬地占据住一个位置,即便她已然筑下一重厚厚城墙,却始终难以抵御心中那头野兽的横冲直撞,那道城墙,岌岌可危,将要崩塌。
也许,她是不是应该,放下。
“怎么总喜欢跑来这种地方,不冷吗?”他的胸膛贴近她的裸-露的肩膀,温暖着她,同时也将她禁锢在阳台扶手和他身体之间。
“总是?有吗?”因为他的话,刘rl有了疑惑。
崔英道庆幸此刻她没有回头看出他的心慌,从前的她,每每参加派对都会中途出逃,然后躲在阳台上。
他还没有时间作答,身前的女孩又笑着问他,“怎么有空出来,认亲戏码结束了吗?”
那些破事当然是全都推给那个讨厌的狐狸眼了,想到这里,崔英道也笑了一声,察觉到她今天对自己的不避让,得寸进尺地环住她的肩膀,双手裹住那双冰凉手掌,“好些了么?妈妈问什么时候再一起去看她,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