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肌肤上，通透得不像话，李孝信在微微失神之后，郑重地答道，“决定好了。”

“小心点，恐怕来年我该叫你学弟了。”刘rl微眯起眼，笑容有些调侃。

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从李孝信脸上绽开来，那是一种解脱的情绪，不论未来的路程如何，这一刻的他，是真正有了释然的快意。

“好好考试，学妹！”李孝信转过身，背对着她挥手告别，朝着来时的大门口走去，样子十分洒脱。

刘rl慢慢地敛起笑容，往相反的方向，款款而行。

有些人，终究，还是反复走向了同样的命运。

……

在完成令人神经紧绷的高考之后，理所应当的，需要放纵。

当然，那是崔英道的认为的。

手中的酒杯被人夺走，刘rl眼睁睁见着崔英道很顺口地就着她刚刚嘴唇碰过的地方，一口饮下她的鸡尾酒，眼色一沉，“那是我的酒！”

“所以才不让你喝啊，伤身体！”崔英道耸着肩，说得有理有据，一点都没感觉自己的矛盾，还不忘吩咐酒保给刘rl一杯橙汁。

刘rl没有多做坚持，接过酒保送过来的橙汁，小口小口地啜着，有些突然地说：“我想起了去年，生日的那天晚上，你也是这样。”

“我记得。”崔英道喝了一口酒，却见她回头，酒吧里霓虹闪烁，那双淡漠的眼睛隐在光影之中，很不真切，“你似乎，在那时候，就对我的喜好很了解，观察我很久了吗？”

“是啊，喜欢你很久了。”崔英道温柔地笑起来，心里却远没有表面上来得那样轻松，当一个人里面承载了太多秘密，难免就会想得更多，担心得更多，也会有更多的焦虑。

刘rl缓缓地凑到他面前，呵出的气体藏着酒精淡淡熏人的气息，“那为什么，我从前都感觉不到？”

呼吸一凛，崔英道强迫自己不去逃避她的眼睛，保持着最镇定的表情，像是走在钢丝绳上，小心翼翼的心情，每一步，都是费尽心机，“也许，是我藏得太好，连自己也不知道，又也许，是因为从前，你的目光很少会停留在我的身上。”

“听起来，错的更多像是我啊。”刘rl微微斜唇，转过脸隔绝了崔英道的视线。

从前，上辈子的从前，还是这辈子的从前，他们现在说的，究竟是哪个从前……

“提醒崔代表小心一点，检察院似乎把目标瞄准了宙斯。”今天看见徐珍的表情，她约莫可以猜到的，校庆预演那天她公布自己和崔英道可能订婚的消息，秉着两家多年来的交情，徐珍打算给她提个醒了。

“嗯，我知道了。”久久才听见身侧崔英道的声音，刘rl狐疑地去看他的表情，这才想起，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她是白担心了，却还是问。“你一点也不着急？据说这次检察院来势汹汹的，崔代表难道已经事先准备好了？”

最近他们的对话都像这样，她问，他答。

她盯着崔英道，一双美眸仿若幽潭，深不见底，“怎么不回答呢？”笑容在脸上肆意绽放，在头顶绚烂灯光的映照下，紫色皮草配着精致的烟熏妆，异常妖娆。

崔英道看着她，似乎有些受不了周围灼眼的光线，眯缝起眼，“你，是在诱惑我吗？”

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幅画，硬生生地被中途挤进来的一个声音破坏掉——

“啊，又是你们俩！”

刘rl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放到了搭在崔英道肩上的那只手上，一只男人的手，然后慢慢地看向手的主人，一张没什么男子气概的娃娃脸，20出头的年纪，不是认识的人，她默默收回目光，低头继续喝着饮料。

“你认错人了。”崔英道抬起肩膀，避开年轻人的手，态度不太友善。

“怎么会，是我啊！”那位自来熟的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本证件放到两人面前，面上颇有点得意，“一年多前，我第一次出任务就遇到你们两个，这次还是请两位出示一下身份证吧！”

刘rl和崔英道迅速地对视一眼，神态傲慢地抬起下巴，右边眉毛微挑，一系列动作神同步，语气淡漠地异口同声道，“没有！”

可怜的菜鸟警官张着嘴愣了三秒钟，感觉自己确确实实地，又被眼前这对男女小看了，刚想硬气地吼一声，又有些担忧被前辈抓住自己在出任务时候的不尽责，只能例行公事的掏出小册子，故作严厉地问，“姓名？”

“真巧，跟警官你是本家呢，朴兴秀。”崔英道从位置上下来，挂着痞痞的笑脸，大半个身子却挡在刘rl前面。

“别想乱攀关系！”小朴警官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