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轻柔的语气里仿佛藏着无限蛊惑。
“不会。”她没有任何迟疑的答道,“新娘是谁,我的决定都会是一样的。至于刘会长,因为李老先生对我的栽培,我更加需要谨慎一些,不能因为我的无心造成她的任何麻烦。这是我道德心的底线,不能违反。”
“我明白了。”他笑得那样好看,胜过天上最纯白的云彩,“不是因为曾经待过疗养院的关系,不是那些无聊的关于门第之见的原因,是你的良心啊,我满意了。”
这个男人,太懂得如何让人神魂颠倒……
马智郁感觉自己的神识再度被这副无害的面孔所迷惑,她甚至听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却会为了那感伤的语气而揪心。
“我从小就不太聪明,除了画画,其他科目上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但我相信自己还是具有判断力的,柳泰武xi,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谢谢,你对我的肯定。”他释然道,甚至让她错觉自己的几句解释给予了他极大的动力。
“那么……我先走了。”开口的时候还有些忐忑,旋即又感到几个月来罩在头顶的阴云一挥而散,这是个最正确的抉择,不是吗?!
明知她在等待自己的最后告别,让一切划上句点。柳泰武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直到局促出现在她脸上,“我理解你的决心,却不能马上接受,有件事情请求你的帮忙,只有你能做到。”
“什,什么?”她不太确定地问。
能教教我吗?
心,像你一样的心。
如果是你或许会知道,要是你教我,或许就会改变吧!
你经常笑,经常哭,再加上还是富有的人啊。
因为有很多怜悯,所以说你是合适的,要教我用心的人。
这一次,他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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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7日。
她似乎怎么也记不住崔英道的生日。
刘rl拿着画笔的手在半空中顿了许久,面前依然是那张空白画纸。
有什么东西,将要结束?
纤尘不染的画室,一望无际的白,唯有连接阁楼的旋梯是醒目的红。
这是她的秘密基地。
二层阁楼面积不大,白色桌椅,绿色盆栽,以及……
扯下那块暗灰色的遮布,架子上的半身人形雕塑显露了出来,高高挑起的浓眉,不羁的眼神,若有似无地顽劣笑意挂在嘴边……
一分一毫,她刻画的一丝不差。
手,轻轻覆上没有温度的脸颊,刘rl半俯下*身子,仔仔细细地审视那座由她亲手雕刻出来的塑像,然后唇边微微舒展开一个弧度来——
“似乎,真的,没有送过你任何礼物。”
“五年前,没有,以后,不可能会有了。”
“可能是最后一次了,提前也是迟来的礼物。”
她将唇瓣贴上雕塑冰凉的嘴角,“生日快乐,崔英道。”
似有刺骨寒意跟随这个轻吻掠过整个身体,一寸一寸,冻结到她的心底,耳边响起模糊不清的水滴声音。
“滴嗒,滴,滴嗒,滴嗒!”
刘rl打了个寒颤,转过身体,盯着脚下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凭空而来的那件东西。
黑白相片,女孩眉眼弯弯,显得格外温软。
刘rl弯腰,将照片拾了起来,声音已经冷到极致,“你想要的,我会去完成。别再对我紧追不舍,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若你胆敢再随意把我身边的任何人带走,我会让你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新鸟,作者这场病也是跨年了,一病20多天╮(╯▽╰)╭,更新计划都搁置了 嗷呜~~
第ve
最近每一次踏入父亲的病房,金叹总被那种腐朽闷重的气息压迫得冷汗淋漓。
父亲瘦了很多,两道法令纹如刀刻一般深深嵌在脸上,眼下青黑愈发深重,阴沉沉的眼底积蕴着凛冽风雨,只消一眼,便让他不寒而栗。
每一天,父亲看他的每一眼,那样的眼神,迫使他不敢再直视父亲的眼睛。
那样的眼神,令他将在嘴边徘徊的极可能触怒父亲的话语生生咽了下去。
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