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几步，穿过挂着粉色纱幔的床，然后——

微尔忽然那看见了一个玻璃罩子。

当然，余次的房间里有玻璃罩子并不神奇，神奇的是，玻璃罩子里的东西，微尔很熟悉。

熟悉到，她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粉色的封皮。

歪歪扭扭的小字。

还有旁边浮起来的侧页。

是那本书。

“我，这个——”

“有没有很惊讶？”余次走到了玻璃罩子旁边，点了一下，然后从里面把书给拿了出来。

“我赠你一件衣服，你回我一本书。”

“嗯……”

“你送我的东西，我很喜欢。”

微尔攥着手，然后说了一句，“你送我的裙子，我也很喜欢。”

“这本书我以前有时间的时候经常会看。”

“我——”

余次说的话，让微尔很快想起了自己的那段时间。

“我也是。”

微尔曾经以为那样的自己很卑微，捧着一条裙子，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没想到，裙子的主人也曾经捧着她的书，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你走了之后，我总喜欢看那条裙子。”

那条很华丽的，在光下，会透出一片一片彩虹的裙子。

还有曾经穿着这条裙子，在偏房沙发上睡着的，仿若j-i,ng灵一样的公主。

“只看吗？”

“那……倒不止。”微尔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还，摸过。”

！

“过来。”

“什么？”

“走一步，过来。”

余次发现，微尔在某些事情上，真的不太有主见。

有时候就算是很热情，很想做，但是怂这个字，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是主导着她。

所以，跟这样的微尔在一起，余次习惯让自己变得更强势一些。

微尔已经停了她的，走过来了。

余次直接就抓住了她的手，然后——

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

“衣服有什么好摸的？”

“人都在这里了。”

余次眼神定定的看着她，“你还想着一件衣服。”

微尔：……

“我——”

“公主殿下，你，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她很害怕这样的忽然袭击。

“噢。”

“好吧，那我以后不这样了，不过，你下次再说这种事情的时候，记得先把放在我脸上的手拿下来，这样更有说服力一点。”

忽然拿下来不是，不拿下来也不是。

不过余次没让微尔纠结。

她只是笑了一声，然后往后一步，牵住了微尔的手，“好了，不在这里看了，我们随处走走。”

“好。”

-

余次曾经说过自己很喜欢聊天。

微尔曾经一棍子打不出几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