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秀的主意真是再好也不过了,到时魏菀絮除了,皇上的气撒给娴贵妃,她两边不得罪。嘉妃满意的赏了三个丫鬟,在谢恩中站起身将手递给云秀:“陪本宫去娴贵妃那儿走一趟吧。”
“娘娘。”云秀忙提醒:“娴贵妃这几日到太后居住的圆明园去了,还没回呢。”
“呵。”嘉妃闹了个尴尬,笑道:“是本宫急了,那就等娴贵妃回来后,再给她一个惊喜罢。”
……
一脸几日,魏菀絮都坚持用冷水沐浴,小怜看着她脸色日渐苍白,竟有了些病了的样子就忍不住担忧。这日晚上,魏菀絮躺在榻上,小怜正跪在一旁为她捶腿,忽听魏菀絮问道:“怜儿,明日是不是太医院的人过来请平安脉?”
小怜算了算时间:“贵人,是的。”
魏菀絮听了,又让小怜给她倒了杯冷茶。这几日她不但洗冷水澡,还坚持喝冷茶,小怜习以为常的为她倒了一杯。魏菀絮品着苦涩的冷茶,微微一笑。
第二天太医院来请平安脉的人是太医院的果然皱了皱眉,问道:“贵人身体有些虚弱,湿气略重,近来有着凉吗?”
魏菀絮给了有些着急的小怜一个眼神,示意她退下,这才无辜的摇了摇头:“没有啊,太医,我是病了么?”
面前的年轻太医点了点头,道:“贵人身子抱恙,在下为您开一记方子,专心调养半月不要着凉便可痊愈。且在下并不是太医,只是一院判。”
魏菀絮一愣,看着面前这年纪轻轻的院判一脸正直的纠正她忍不住失笑,这紫禁城里的年轻人少有这般古板的。她尊称一声太医他受下便是,竟然还纠正她,魏菀絮噙着笑,忍不住问道:“院判尊姓大名?”
“不敢当。”年轻的院判清秀的脸诡异的红了,忙道:“在下庄信林。”
庄信林?魏菀絮一愣:“庄太医是你什么人?”
庄信林:“是在下的祖父。”
原来如此,庄家是太医世家了,只是原来她贵为皇后时,都是他祖父一品太医庄献为她请脉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哦因为要压字数申榜,所以更新频率有些缓慢~
☆、山雨欲来
嘉妃去坤宁宫请安时纯妃正巧也在,她一瞬间有些犹豫,云秀悄声说了一句但说无妨,嘉妃才命池兰将那日所看到之事声情并茂的叙述出来。纯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用手帕捂住唇,看着正在品茶,面色有些僵硬的娴贵妃。
“你将那日看到的事情仔细在与本宫说一遍。”娴贵妃放下茶杯,面色严肃的看着池兰。
池兰有些怕,颤巍巍的又说了一遍,她尾音落下,坤宁宫陷入了一片诡异的静寂当中。半晌后娴贵妃忽然轻笑了一声,又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来品茶,声音有些冷:“这魏贵人到挺有本事的。”
嘉妃立刻附和着,颇为激愤:“可不是么,竟然做出这等败坏皇家颜面下贱的事儿来,臣妾实在难以忍受,立刻就想来禀报娘娘。”
“哦?”娴贵妃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为何不去上报皇上,反而是来告知于本宫?”
嘉妃一瞬间就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被她看破了,顿时心虚,竟一时嗫嚅不知道说什么。云秀在她身后跪着,转了转眼珠心思机巧的帮自家主子结尾:“贵妃娘娘,世人皆知皇上厌恶干涉后宫之事,此事当然要交于后宫之主处理,主子定然不敢僭越。”
云秀的话自然也代表嘉妃的意思,一句后宫之主默认了娴贵妃近在咫尺的皇后地位,让她颇为舒爽:“你这奴才倒是会说话。”
嘉妃刚松了口气,娴贵妃却猛然话锋急转:“但本宫为何要将此事禀报皇上呢?”
嘉妃和纯妃皆是一愣,半晌后纯妃才弱弱的道:“贵妃娘娘,这后妃红杏出墙……”
“不过是一个失宠的贵人罢了。”娴贵妃冷笑,眉眼写满了不屑,傲慢的说:“本宫犯得着为了痛打落水狗,而惹得皇上不悦吗?”
嘉妃顿时心下一凉,娴贵妃想的同她一样,都不想在这件事上触怒圣上,那想必她定是看出来了她的心思……嘉妃惴惴不安的抬头看向娴贵妃,后者正笑盈盈的看着她:“本宫刚刚从圆明园回来,都知晓魏贵人触怒龙颜被罚幽闭,倒是妹妹你,消息不大灵通啊。”
嘉妃后背全是冷汗,讪讪的笑着。
娴贵妃手指捏起了一颗葡萄,无聊的把玩着,又暗暗地安抚了她一下:“妹妹这消息倒也是本宫用得着的,只不过想打压魏菀絮,本就用不到皇上。”
纯妃疑惑的问:“贵妃娘娘的意思是?”
“杀鸡焉用牛刀?”娴贵妃美眸微眯,吩咐一旁的丫头:“去把张常在给本宫请来。”
……
入夜,魏菀絮成功的把自己折腾病了,浑身不适的躺在床上,耳边一切窸窸窣窣的小动作都尽数放大,搅扰的她心烦意乱。
“主子。”一旁守夜的小怜听到动静,忙过来用扇子轻轻替她扇风:“是不是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