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命人去找过闫清,可太后是想找他的,不然也不会在王华进宫递了牌子后,太后便立马将他接进宫来,若不想让他管,多的是法子拒绝他。
宸王被送出了宫,闫清也回府养病去了,让人去枢密院请了个没有时限的病假,听说王知深当场就沉默了。
皇帝恢复了早朝,宸王府没有一丝消息传出,仿佛沉寂了一般。
结果就在两日后,皇帝在早朝上宣读了宸王的三大罪责。
结交官员、妖言惑众、贪污银两。即刻命大理寺将罪状拟出,宸王除去一切朝务,收回亲王印玺,不得随意出府入宫。
一锤定音,连个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给宸王。
闫清在王府养病,慈庆宫和俞贵妃时不时就送来珍贵的药材,生怕闫清没钱买药一样。
而宸王府与闫清则大相径庭,宸王被关在府上无人问津,连葭妃也没有派人问过一次。
皇帝隔了几日后,又称宸王府奢靡,断了宸王府的一切供应,连宫中的药也不给了。
宸王还不至于连药钱也没有,可这件事简直是杀人诛心,宸王跪着接了旨,然后生生晕厥过去。
皇帝一而再地打压宸王,让整个宸王府愁云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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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修养了几日后进宫, 秋嬷嬷才告诉闫清, 原来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南局。
其实闫清多少也猜到了些,不然皇帝也不会此刻把南局拉出来开刀, 罢了三十二个官员的官职,其中两个判了处斩。
皇帝查东宫, 顺便将地方官员一起查了, 官员多多少少都有贪墨,哪能不急, 偏偏南局有人贪了十来万两,这次突然一查便慌了神, 一咬牙就合计出了这件事,准备来个破釜沉舟。
“不是五万?”闫清问道。
秋嬷嬷摇头:“数额太大了,就连京里的都得受到牵连。”
闫清了然。前两日他闲来无事,追问王华王府的银库有多少钱, 也只得了个三万余两的数额。
一个郡王都拿不出十万银子,那些地方官员不知搜刮了多少朝廷下发的钱财,才会害怕到敢对东宫出手。
也看得出他们对东宫是有怨气的, 认为是太子连累了他们。
“听说二哥高热不退。”闫清道。
闫清看向小佛堂, 太后还在里面修佛,没有开门出来。
“郡王在同情宸王?”秋嬷嬷问道。
“没有。”闫清摇头。
“可郡王悄悄给宸王府送了几次药材。”
闫清默了默, 道:“这事谈不上同情不同情, 父皇有意打压宸王,可宸王在宣政殿跪了两日,也不见他是真的为了悔过, 而是做出样子,逼父皇松口罢了。这事无论是君臣还是父子关系,我都没立场说话。但私下里他还是我的二哥,我只是尽一尽绵薄之力罢了。”
“唉。”秋嬷嬷叹气:“皇上和宸王的事,的确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宸王从小就天资卓越,无论是学识还是品格都是人人称赞的。论聪慧,他比不上太子,论母妃的家世,他比不上您。可他一直都是最努力的那个,别人卯时起,他就寅时起,就连用膳也在看书,皇上每回抽查,他都是头筹。小时候,您性子较为孤僻,南朝王性子跳脱,宸王温文尔雅,自然就成了几位皇子中拔尖的。您和南朝王也爱跟在宸王后边,那时候您几个恨不得同吃同住,太后为此欣慰又担忧,果然,几位皇子成年后,还是变成这样了。”
顿了顿,道:“宸王越来越优越,皇上就越是不喜,后来便开始打压。越是打压,宸王就更努力,到最后,就变成了今日这个样子。父子变成这样,哪能是一件事就促成的,总是日积月累而成的。”
原来太过优秀也是错,闫清心中感慨不已。
“那为何葭妃娘娘也不过问一句?”闫清问道。
葭妃那日清冷的身影一直在闫清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在后宫见过那么多嫔妃,唯独葭妃的气质是真正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秋嬷嬷一皱眉:“那位的事您别在慈庆宫提,也不要出去打听了,没什么值得知道的。”
闫清还是第一次在秋嬷嬷脸上见到如此厌恶的情绪,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让秋嬷嬷厌恶如斯。
被慈庆宫厌恶的人,就好比被丢去了荒野的人,南朝王吃了这么多闭门羹还契而不舍的来求见,葭妃恐怕是唯一一个不在乎的人了。
秋嬷嬷挽着手中的丝线,闫清在一旁帮着整理。
“听说您在东宫里烧了件外袍,奴婢给您又做了件,您出宫的时候别忘了带走。”秋嬷嬷笑道。
“内务府自有做衣裳的人,嬷嬷何必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