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闫清反问。
林怀章笑道:“臣自然也是为此事来的,太子今日只是怒火攻心,待消了气,自然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闫清冷笑,好一个怒火攻心,连说辞都想好了。
“总之一切都靠林大人劝解了。”闫清不冷不热。
大家心里都明白,此时不是计较私人恩怨的时候,能把事情解决了,才是最要紧的。
宣政殿里传出摔东西的声音,所有人一惊,看来皇后也劝不住太子。
过了会,宣政殿的门开了,皇后一脸怒容走出来,殷红的指甲狠狠掐着掌心。
“娘娘?”林怀章走过去,询问的眼神看向皇后。
“父亲……”皇后有一刹那的失神,随即看见了站在一旁的闫清,几步走过来:“你父皇命你们辅佐太子,你们就是这样辅佐他的?将事情弄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多加劝阻!给我站出去,来人出宫将其余两个王爷传进来,和西郡王一起站着,太子何时改变主意,他们就何时走!”
皇后指着廊外的台阶,外面还下着倾盆大雨。
“娘娘!”林怀章愕然。
“父亲不必劝阻,我是一国之母,教导他们是我的责任。”皇后厌恶地看一眼闫清,转身走向仪架。
闫清一脸无奈地看着皇后上了仪架,心中满是无力感。
等皇后走了,林怀章回头,对闫清道:“郡王,娘娘只是一时生了气,您不用在意。”
闫清摇头:“我若是在意,现在已经站出去淋雨了,林大人说是?”
太子德行有失,皇后又公然责罚几位王爷,传出去不得立即完蛋。
林怀章一愣,对闫清无声行了一礼。
可闫清不会按照皇后的话去做,不代表宸王不会,宸王或许早就在等这个机会了,皇后的人出宫去传话,宸王立马就进了宫,穿着一身单薄的常服站在雨中。
闫清抱着臂看着宸王,眉头打结。
南朝王一脸莫名来到宣政殿,见宸王站在雨中,闫清却没有,没弄懂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先来到闫清身边,问道:“不是罚站么,你怎么没去?”
“别跟着起哄,这件事快点解决了才好。”闫清道。
宸王抬起头看向二人:“南朝王还是来站着,这是母后的懿旨,所有人都听见了。”
南朝王便跟打了鸡血一样,忙不迭就跑过去站着了。
宸王盯着闫清,示意他和他们一起。
闫清咬咬牙,走下去。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闫清来到宸王面前。
反正闫清的衣服也湿透了,不在乎继续淋着。
“四弟怎么这样说,我何时闹过?”宸王挑唇一笑,看向宣政殿:“闹的可一直都是那位。”
闫清伸手揪起宸王的衣襟,咬牙切齿:“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你只知道扳倒太子,你扳倒了他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扳倒了他,我们就可以公平竞争了。”宸王毫不挣扎。
“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南朝王着急道。
“公平竞争?”闫清冷笑,一把推开宸王:“你就是个傻子,你让父皇给套进去了!你把太子扳倒了,接下来就是你,最后就是我或者大哥!事到如今,你还没看清楚么?”
宸王被推到地上,坐在了雨水里。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南朝王愣住。
闫清缓缓蹲下去,将落在眼前的碎发抹开:“咱们几兄弟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父皇早就把一切安排好了,等着我们一个个钻呢,等我们斗完了,才是父皇最安心的时候。你们怎么就看不清呢?”
“闫清,你说的都是真的?”南朝王抓住闫清的衣襟,突然一怔:“那,那天把我们带去福宁宫的那个奴才?”
闫清默默的看着他,不说话。
南朝王的嘴角抖了抖,突然扔开闫清:“怪不得你不让我查了,怪不得你要李松去封口,原来你早就知道!”
南朝王有些疯癫了,站起来就往宣政殿走去:“他和父皇是不是一伙的?为了他一个人,要把我们三个都弄死吗!”
倒是宸王一个箭步将南朝王抓住:“你冷静下!”
“你滚开!老子今天就要去问个明白!”南朝王怒吼。
“让他去。”闫清坐在地上:“让他去问,看看他能不能问出来,以为是个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脾气一辈子都别想问明白!”
南朝王回头,发红的眼睛瞪着闫清,闫清无所畏惧的与他对视。
“你们……”宸王看着两人,最终无奈一笑,也跟着坐下来:“你们何必掺合进来?这是我和太子的事,早晚得发生的,就算没有父皇,也会走到这一步。”
“为什么?”闫清问道。
宸王又是一笑:“不甘心。”
“为了不甘心,就要断送自己的一生?咱们几个好好的不行吗?”闫清道。
“恐怕是不行了。”宸王摇头:“你是怎么知道父皇的心思的,他南巡前对你说了什么?”
闫清沉默点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