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五十,赶出宫去。”
“五十,这人也活不成了……”李松念叨着,抬起头来,闫清已经走远了。
李公公从后面走出来,一巴掌拍在李松的脑袋上:“郡王让你如何做你就如何做,我怎么教你的,你还敢去置喙主子的决定?”
“可师父,郡王是最见不得打杀奴才的,如今怎么?”李松摸着脑袋。
李公公沉叹一声气,怀搂着拂尘,幽幽道:“人总是会变的,以前是郡王心慈,可他到底是高处的王爷,你见过哪个王爷一辈子不杀人的?”
李松似有所悟。
闫清来到东宫,来探望的人都已经走了。
陈氏垂头站在那里,还是没藏住她脸上五根红色的指印。
闫清话到嘴边又吞下去,这宫里敢掌掴陈氏的人,除了皇后还能有谁。
都这个时候了,皇后还把气撒在陈氏身上。
“父皇让我来侍疾。”闫清道。
“郡王随我来。”陈氏转身带路。
“我找得到,太子妃自去忙。”闫清道。
陈氏这脸走在外面始终不妥,容易让有心人议论出去。
“也行,那我去忙别的事了。”陈氏依旧低着头。
闫清点点头,往太子的院子走去。
刚走进院子,便见一名宫女从太子的屋子走出来,轻手轻脚的关了门,行为间很是鬼祟。
见闫清站在院门口,那宫女立即停在那里,福身等闫清进去。
闫清走过去,冷声道:“抬起头来。”
宫女一动不动。
“你若不抬头,我便让人带你去内务府。”
“我……”宫女捏紧袖口。
闫清刚想唤人,那宫女猛然抬头,闫清的瞳孔一缩。
“你?”闫清指着宫女的脸:“你是……卫良娣?”
“郡王,我,我……”卫良娣咬咬唇,转身又将太子屋子的门打开:“郡王随我进来。”
闫清赶紧跟着进去。
太子在床上沉睡着,连呼吸声都极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初不是被赐死了么?”闫清问道。
卫良娣倒了杯热茶递给闫清,自己则坐下去:“当初太子妃明着将我赐死,实则不忍心让我与孩子双双殒命,便将我安顿下来,待到生产之日,又将我偷偷送出宫去。总之太子也不理会东宫的事务,这事便瞒到了今日。”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和孩子一直住在燕京城里,直到听闻太子病重,我才央求太子妃让我进来见太子一面。”
闫清缓缓坐下。
如此说来,太子终于有孩子了。
“郡王仁慈,当初我们素不相识,郡王也肯出手救我,虽然我的意图并不单纯。”卫良娣自嘲一笑:“如今想起当初的事,真觉得是自己魔障了。”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闫清道。
卫良娣看向床上的太子,落寞道:“我只想最后再伺候太子一次,虽然他对我狠心,可我到底也跟了他几年,等太子走了,我就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太子妃对我们极好,等孩子长大再做打算。”
闫清脑中乱哄哄的:“这可是太子的孩子,你们藏起来,到时一旦事发,那可是欺君,满门抄斩的大罪!”
卫良娣眉头微蹙,道:“如今的情形,也不能说出口了。”
床上太子轻咳一声,似有转醒的迹象。
卫良娣赶紧站起来,打开门走了。
闫清放下手中的茶盏,走到太子床边。
太子疲惫地睁开眼,复又闭上,哑声道:“你来了。”
“我来侍疾。”闫清道,没有说是皇帝的意思。
都到这个时候了,相信太子也不会想要皇帝的关怀了。
太子点点头,想要坐起来,闫清上前抬他,谁知太子的重量与自己想像中差距太大,闫清一个用力,差点闪了腰。
薄薄的里衣下全是硌手的骨头,轻得像片羽毛。
闫清心中一紧。
太子靠在软枕上,歪歪的坐着,似乎几个动作就用光了他的力气,坐着不断的喘气。
闫清心中苦涩,不由得道:“你这又是何苦,非要伤了自己的命?”
“看来你都知道了。”太子笑了笑:“你是不是挺高兴的,我这块绊脚石终于要消失了,以后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争。这个时候,你又何必来侍疾,父皇不会在意你有没有这份善心的。”
闫清气结:“就你这样的太子,争不争不都一样?你当我愿意来?”
“那你滚。”太子闭上眼。
闫清气得笑了,转身走出门。
卫良娣站在门外,手中端着一碗粥,期翼地望着闫清,示意他把粥端进去。
闫清默了默,拉着卫良娣走回去,将卫良娣推在床前:“你伺候他,就让他看看,到底是别人心肠冷,还是他自己把所有人推走的。”
太子睁开眼,见到卫良娣也十分诧异:“你?”
闫清金刀大马的坐下去:“你不用怕,我和太子妃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