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提剑横挡,架住当头劈下的长刀,一矮身,右肘重重打在那人腹部,只听来人闷哼一声,身子向后倒退几步,得此空当,石玉抽剑横扫,用踢出数脚,把这四五个衙役打翻在地。
才走出数步,只听身后风声大作,石玉心中陡惊,急忙侧身躲过,却是一个衙役从后面杀来,石玉心中挂念朱猛三人安危,跳将起来,一个回旋踢把那衙役打翻在地,接着,剩下三四个衙役也扑了上来,石玉发狠,提剑向冲在前头的那名衙役刺去。
噗!
只见血花四溅,长剑刺透那人咽喉,温热的血水溅了石玉一脸。手腕一翻,血雨飘洒,那人的尸体软软倒下,却是死了。石玉看了地上的试题一眼,冷声道:“谁若阻我,我便杀谁!”
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剩下几个衙役心知不是石玉对手,互相看了一眼,落荒而逃。
石玉看了看地上那人,暗道一声对不住了,急忙抽身向屋后跑去。
行出二里,忽然听到打斗声,石玉心中一紧,发足狂奔,远远便瞧见朱猛手提长刀正与四五个衙役站作一团,朱猛身上染血,脚下还躺着几人,不知是死是活。
另一边,江虎护住巧莲,手提长刀正与一人厮打,身上也负了伤。
石玉大叫一声,从众人身后杀入,有几个衙役猝不及防,当即便做了剑下之鬼。
梁玉柱没想到石玉看似俊秀,实乃杀人不眨眼之人,立刻吩咐三个衙役江石玉团团围住,众人直杀的刀光四溅,不时有人惨叫着倒在血光中。
石玉一方虽然只有四人,但奈何朱猛、石玉武力过人,倒也稳住了局势。
石玉抬脚踢翻一人,冲到朱猛近前,见朱猛、江虎皆已负伤,鲜血染红了半边衣服。
经过一场厮杀,江虎彻底清醒,对石玉二人道:“江边有一条小船,只要到了江边,总是这些贼人人多势众,也是无可奈何。”
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几人边战边退,很快便逃至江边,却不由齐齐倒吸了口凉气。只瞧见那江面上停着十数条小船,每条小船上立着七八个人,皆是短衣打扮。
江虎只看了一眼,神色惨变,叫道:“不好,是赵无良的家仆!”
朱猛急急问道:“赵无良是何人?”
“这赵无良是本县有名的土财主,是县令赵重德的表舅,平日间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定是与那梁玉柱一伙的!”
果不其然,身后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此番看你们哪里走!”
几人回身一看,却是梁玉柱追来了,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危急关头,突然火光冲天,周围成片成片的野芦苇竟着了起来,时值深秋,又不知道哪里来的风,火借风势,如一条条火龙把停在芦苇丛中赵无良的十几条小船吞没了,船上之人大叫着争先恐后跳下小船,一时间惨叫连天,石玉等人看的惊奇,正不知是何人相助,只见不远处的江心突然钻出数颗脑袋,朱猛二人回身一看,原来是平日间关系较好的几个年轻人,那为首之人姓江名鹤,为人仗义,有侠气,最是见不得贪官恶霸。
几人今晚在江虎家吃了些酒,正欲回家,却瞧见赵无良与梁玉柱偷偷摸摸商议着什么,后来几人尾随赵无良来到这江边,机缘巧合之下既然救了石玉四人。
赵无良眼见自己折了数十人,怒火中烧,从另一边带领十数人冲了过来,只见这些人个个虎背熊腰,竟是比衙役更加凶猛。
石玉心惊,知道一旦被这些人缠住定然无法脱身,恰在此时,江面上划过两条小船,上面各立两人,只听一人大声道:“快上船!”
石玉抽身一看,却是江鹤不知从哪弄来两条小船,几人大喜,急忙跳入江中。
两条小船各自接了两人,见逃得一命,石玉才松了口气,却不想小船一阵摇晃,几人纷纷落水,才一入水,石玉就瞥见两条黑影各举尖刀向自己扑来,石玉心道一声不好!正欲提醒众人,却已经被两个黑影缠住。
石玉心知不能自乱阵脚,见一人举刀刺来,石玉一脚踢在另一人身上,接着一搓身,险险躲过这致命一击,见二人又要扑上来,石玉不退反进,主动迎了上去。
要说这二年,石玉每日跟着江虎打渔,已是精通水性。
石玉躲过二人夹击,反手就是一拳,重重打在一人下颌处,那人吃痛,不由张嘴惊呼,只见一连串气泡,石玉丢下另一人,拖着这人向下沉去,不多时,已是死了。
石玉刚要回身,突然感到身后一痛,竟被另一人偷袭成功,尖刀狠狠刺进石玉背部,石玉咬着牙,努力憋着一口气,同时向后一个擒拿,接着又是数脚,那人明显没想到石玉竟然如此勇猛,受了伤还能发出如此猛烈的还击,一时间,那人忘了还手,石玉得空,用右手卡住那人咽喉,用力一捏,只听那人闷哼一声,嘴里吐出一大串血泡。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石玉探出头,深深吸了口气,却不见朱猛半点影子。
石玉大声呼喊道:“大哥!大哥!”
正在这时,数丈外又探出两个脑袋,一个是朱猛,一个是江鹤,却是不见其他几人的影子。
石玉看到一条小船仍在原地打着转儿,奋力游了过去,跳上小船,来接二人。
行到近处,石玉这才看清,却见二人怀里个抱着一个人,朱猛怀里抱着巧莲,江鹤怀里抱着江虎,二人皆是脸色纸白,一柄尖刀深深的扎在江虎前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