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心了,他都结婚了。”
“是啊,我是该死心了。”
那女子说着,忍不住还回过头,悄悄地看向那背道而行的两个人。
他的身边有了另一个人,对方长相气质都很出气,自己压根比不上。多年的暗恋,终究只是她一个人的单相思。
他们青梅竹马,他的妻子比她早到了许多年,她没有什么不甘心的。
“他们看上去真相配。”
“是啊,像赵时律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找一个普通的女人?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走吧。”
风把她们的谈话吹散,没有传进别人的耳中。但是韩数却能大概猜到她们会说什么,刚那个女人眼里虽然有爱慕,但和白露黄赛月之流不一样。
世间有多少的单恋都是克制的,是不为外人道的。
多少人的身边的柴米油盐,鸡毛蒜皮,其实是另一个人埋藏在心里的阳春白雪,春花秋月。
她的男人当然不可能是柴米油盐,鸡毛蒜皮。他是松柏翠竹,是江涛白浪,是她可以依靠的巍峨青山。
同时,她知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是很多的人的梦。
他这样的长相,放在哪个学校,那都是校草一般的人物。没有理由不被人喜欢,没有理由没有女孩子追求。
“时律,你以前上学的时候是校草吗?”
赵时律看她一眼,“不知道。”
“那以前有没有女孩子喜欢你?”
他眉头微蹙,她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她低下头,抿嘴一笑。这个男人,为什么越来越让她觉得不一样?在她以前的认知里,和现在她了解的他完全不一样。
就是这么优秀的男人,这么多年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想起他们的上一世,她是别人的妻子,他独身一人。他们没有任何的交集,她也从不知道他的内心世界。
他有他的人生,她有她的生活,他们就是同一个城市生活的陌生人,各自朝着自己人生的轨迹前行。
想着想着,心揪起来。
不…
现在的她,已经根本不可能接受这种可能。她的人生中,要是没有他,那会是什么样子?一想到那个情形,她差点窒息。
或许,他在自己的心中,开始越来越重要,重要到自己都没有发现。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翻涌的情绪,不会的。这一世他们再也不会是陌生人,他们是夫妻啊,他们将要为人父母,怎么可能会分开?
试探着伸出手,用食指勾着他的手指,一下两下。他身体先是一僵,然后一把将她的手抓住,紧紧地包在他的大掌里。
他掌心传来的热度,是那么的让人有安全感。
她嘴角微微地翘起,明明心里甜蜜着,可是却想流泪。
49 ☆、婚期
回去的路上, 车子拐进老城区街道时, 被堵在一个路口。看着有些人在搬着桌子凳子, 一个个地摆在路两边,韩理才明白过来。看来今天是有人家办喜事, 在门口办流水席。
在她的印象中,江市的老市民, 无论婚丧嫁娶,都爱摆流水席。后来人们越来越追求更好的生活体验,流水席慢慢被酒店订席所取代。
在江市人的心中, 无论是嫁还是娶, 只有在家乡办过席面,才算是真正的结婚。
她怔愣的这一会儿, 赵时律一边打着方向盘调头,心里若有所思。
他们回去后,杜若梅正忙着准备中午的饭菜。一家人吃过中饭,赵时律叫上韩理, 看样子又要出去, 韩数有些纳闷, 但也没有多问。
她现在比不上以前,老是犯困。这会不想动了, 就想睡上一觉。
一个半小时后, 赵时律和韩理到家的时候,她还在睡着。
赵时律看了一会她的睡颜,她在睡梦中或许是觉得有些热, 哝咕一声。他没有调高风扇的档,而是拿出一把蒲扇,轻轻地替她扇起来。
他的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看着她的脸,熟悉的眉眼,刻在心里的长相。时过多年,终于可以如此近距离地好好细看。
隔壁的屋子里,韩理喝了好大一杯水,才算是慢慢消化了心里的震惊。
“妈,你可知道我刚才跟我姐夫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
杜若梅一边说着,一边又给他倒了一杯晾好的白开水。
“我们去的是江枫大酒楼,就是那个我们江市最贵的酒楼。我姐夫说了,他和我姐的婚礼会在南城举行,但他们江市是在长大的,巷子里的街坊们很多都不知道他们结婚的事情,他想办个酒席。让大家都知道他们结婚的事,也算是给请街坊们吃个饭。只要大家带嘴来,不收礼。”
韩理一说,韩东和杜若梅就明白了。
“这是好事,我之前没提,怕他们嫌麻烦。老一辈的人都说,只有在家乡摆了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