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脸颊微红,羞涩地低下头去,不想看到自己的衣服。不是她平时穿的衣服,而是华美繁复的白色蕾丝长裙,长裙之下,是透明的水晶凉鞋。
这是…公主的装扮,她什么时候有一套这样的衣服?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一人一马已近到眼前,马上的男人跳下来,英俊潇洒,身姿帅气。
她感觉到他站到自己面前,感觉到他俯下头。甚至她还能闻到他清爽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带着灼热。
他的眸中盛满深情,他的鼻子高挺俊秀,他的唇薄削紧抿着,慢慢地凑近她。
像清风拂面,又似蜻蜓点水,那唇贴上她的唇。先是轻柔地覆着,小心翼翼,很快她能感觉到他不满足于此,开始辗转。
梦中不知身在何处,只愿随心而动。
她眸微敛,顺从地偎进他的怀中。他的唇热烈起来,反复碾压。
良久,她觉得差点不能呼吸,他才放开她。
她长长的睫毛颤着,慢慢地睁开眼睛。视线之中是陌生的天花板,还有陌生的环境,在一瞬间的恍惚后,她才清醒过来。
鼻息间,他的气息还萦绕着。
她想起刚才的梦,还有那个唯美浪漫的吻,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唇。这才发现她的唇湿润润的,而且似乎还带着他的气息。
心下狐疑,看着不远处认真坐着看书的男人,觉得自己想多了。
不知是不是梦境的缘故,她现在看他,只觉得他长得真好。眉目如画,稳重内敛。若说年少时的他是阴沉沉的,那么现在的他已将那份阴沉转为深沉。
他静坐在那里,清俊雅致。那修长的手指拿着书,眼眸微垂着,静谧如一幅画,而他就像古画中出来的贵族公子。
她从未这样认真看过他,就如第一次见到般。专注地、不带任何偏见地仔细看着。他的眉眼,他的气质,每一样都是那么的出众,那么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呢?
赵时律感受到她的目光,他的手心已经出汗,手中拿着一本书,表面上看起来面色如常,但是他的耳根却是红的,心是狂跳的。
若是她在身边,必能发现他不光是红了耳根,而且气息极为不匀。刚才趁她入睡时,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吻了她。
一想到那个吻,他心跳得极快,带着隐秘的欢喜。
不动声色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像是听到她起床的动静,走了过去。
“睡好了?”
她微垂着眸,暗骂自己胡思乱想,居然做那样的梦。便是在她以前少女时期,到后来和沈书扬交往时,都没有做过如此浪漫的王子公主梦。
“嗯,睡好了。”
拿出手机看了看,已是下午两点五十分。算起来,她睡了近两个小时,真够久的,而且还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她的头发有些乱,裙子也略微皱了些。
他伸手替她整了整发,那清冽的气息又喷在她的鼻息间。她仿佛能闻到梦中一样的气息,不自觉地红了脸。
从他的视线看下去,她乌黑的头顶,还有泛粉的颈子,无一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喉节滚动一下,想起自己在网上查询的结果,眼神暗沉下来。
孕三月前不宜同房。
她不自在地避开他,自己理了理裙子。
“走吧,我睡了这么久,可能爷爷和妈妈都醒了吧。”
第一次来别人家做客,就睡得比长辈们还晚。要是讲究些的人家,还不知道要怎么看她,她可不愿意给长辈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两人一起下楼,经过二楼时,她看了一眼左边的房间。赵时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画室的门虚掩着。
“妈肯定在画室里。”
他说着,她才想起那天听白露提过赵妈妈要办一个画展。
“我能过去看看吗?”
“可以。”
他带着她,走到画室前,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赵远芳的声音,“进来吧。”
画室很大,东西很杂却并不显得零乱。正中间的画架前,赵远芳一手托着调色盘,一手在画作上涂抹着。
转过头,露出笑意,“你们休息好了?”
“休息好了。”
韩数说着,眼神已将画室里的东西扫过一遍。白露说得没错,就看这里面挂着的画,以及那些画作的功底,赵妈妈称得上一位画家。
“妈,你现在画的是什么?”
她走近前,看着画纸上的大根轮廓,像一棵大树,被涂了大片的绿色。树底下站着一对男女,只有雏形,还未着色。
赵远芳轻轻一笑,“我呀,画的是你们。你们今天给了我灵感,我要将自己看到的画下来。”
原来是他们。
“名字我都想好了,等画好后再给你们看。”
赵远芳说着,卖了一个关子,眼里是掩不住的笑意。从前她的画作,色彩无论是艳丽还是暗沉,所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