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姜玉雨现在再也不用穿那件浅蓝色长裙了,她买了不少漂亮衣服,给林绵也添置了不少。 林绵每个月也自然拿到了数额不菲的零用钱,但她没用,全存在银行卡里。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别墅区内静悄悄的,姜玉雨叹气:“这么冷的天,让小王送一下你吧!” 小王是何家的司机,每天接送林绵和何意上下学,其余的时间就是送姜玉雨。林绵摇摇头:“不用了,王叔叔今天好像感冒了,让他休息吧。” 说到这个,姜玉雨又把话题扯回衣服上:“你等会!” 她让佣人拿了件羽绒服来,罩在了林绵身上:“最近大家都感冒,你别冻去了。以后把书都买回家里来看,那么大的书房,空着也是空着。” 林绵推辞不掉,只好披着,和她挥手:“那我走了。” 她心里多半有些不自在,过惯了凡事都要靠自己的生活,乍一下进到什么都要人服侍的日子,怎么都觉得不适应。 林绵穿好鞋,开门,迎面拂过一阵冷风。天气阴沉,南方的天气多是湿冷,接连下了几天雨,深秋的风裹挟着冷意。林绵往前踏了几步,心里一动,忽的回头。 姜玉雨还守在门口,见她回头,便盈盈的对着她笑:“怎么了?!忘带东西了?” 整个别墅群静悄悄的,路灯照亮了道路,漆黑的夜色里,大开的门里倾泻出明亮的暖黄色灯光,一如几个月前,她晚上出门,她妈也是这样守在门口,静静的目送她。 她心里暖洋洋的,笑着说没有。 方芳说夜座晚上有个假面舞会,让她去碰碰运气,讲不定何意会在场。林绵肩负重任,自然是没有推辞,心里也知道几率渺茫,也许是方芳让她过去一起玩的说辞,确实好久没见,是应该叙叙旧。 林绵到夜座的时候,正好晚上7点。 假面舞会已经开始,方芳等在门口,她穿的单薄,抱着臂在原地跳脚,看见林绵,眼睛一亮,迎了上来抱住她的胳膊:“你总算来了,我都快要冻死了!” 方芳是真的冷,整个人都在抖。林绵把羽绒服罩她身上:“走吧。” 刚才在出租车上,她已经成功完成了变装。脱下卫衣和长裤,露出里面的无袖长裙来。司机是个二十八岁的小伙子,透过后视镜看她在后座的动静,喉结耸动,不自觉的咽口水。 咕嘟一声,十分响亮。 林绵勾着唇笑,抬眼看他,那人红着脸干咳一声:“你很漂亮。” 这场假面舞会是夜座每年冬天的保留节目。两人进了场子,温度升高,身体迅速回暖,方芳把一直拿在手里的面具递给她:“喏,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今天带你见个新人,那天就是他带人把方鹏揍了一顿,啧,下手真狠。” 林绵接过,那是一张银色的面具,造型像蝴蝶,上面点缀着几颗碎钻,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她把面具扣在了脸上,冰凉的触感让脸僵了一下,这才迟钝的问:“怎么回事?” 方芳叹气:“说来话长,我带你去见见那人。” 现在还在预热阶段,dj放响劲爆的音乐,整个酒吧里人声鼎沸,气氛完全被炒热,舞池里扭动着无数身影。 一路行来,到达卡座。 小弟们都玩去了,卡座之上,坐着一男生。他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好看的脸,有不少女生搭讪。他叼着吸管,面露苦恼神色。 林绵远远的打量他。 男生一张娃娃脸,染了个栗色的头发,斑驳的光影在他的脸上明灭不定的来回扫过,他心有灵犀的抬起眼来,两人目光对视。他勾着唇对她笑了一下。 特别灿烂。 林绵脚步一滞,莫名有种熟悉的森冷感爬上心头,心底一沉,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舌根都犯着苦。 她努力的又去看他,这样的长相,记忆里分明是第一次见。 怔忪间,已然走到他对面。方芳给她介绍:“陆浔。高一的,就他,听说你在新世纪出了事,带着人就把方鹏给揍了。” 方鹏被揍这事情,班里都有所传闻,但架不住何意离家出走这事情的爆点来的足,女生们都转眼关心何意的事情去了。 林绵本以为他是觉得被揍没面子,才办理了转学手续。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她又去看陆询,少年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向她伸出了手:“第一次见呀,林林姐。” 林绵没伸手,她从第一眼看到他,内心就本能的立起戒备的警戒线,直觉告诉她这人很危险,可他的长相却比谁都无害。 “你好。”林绵回的比较客气,不太想和他继续相处下去,心底里泛上来一股凉意,连带着整个人都手脚冰冷,她便往舞池里扫了一眼,急急的迈出步子:“我去找找何意。”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方芳觉得她有点奇怪,再看一眼陆询,少年笑的人畜无害,她摸不着头脑,伸手去扯陆询的脸皮:“奇怪了,你是妖怪吗?绵姐为什么看到你就跑?” 陆询看着林绵远去的背影,淡淡的收回目光,扯着方芳的袖子撒娇:“我想喝鸡尾酒!你给我买!” “喂你自己没钱买嘛!”方芳跳脚。 陆询眨巴着眼看她:“你给我买的甜一点嘛!” 方芳拿他没辙,那眸子跟玻璃珠似的清澈明亮,无论哪个女人看了都会心动不已,起身去给他点鸡尾酒。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