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他们一方面悔恨着自己曾经做下过的错事,另一方面又恼恨着当时为何没有斩草除根,以至于留下这么大的祸患。
索耶部落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要索耶部落的人还存在一天,那么他们的生命安全就会多受威胁一天。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谁能容忍索耶部落人的存在。
没有,三长老当然也不例外,她一定要那些人死,否则她的心不可能安得下来。
“每天都戴着面具活着,你不累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三长老的手一抖,那锋利的剑就将二长老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殷红的鲜血顺着剑就流了出来。
眼见二长老流血了,三长老似受了惊吓一般,她握着手的剑也抖得越来越厉害,神情还略显慌张,无措的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她没有真想要伤害二长老的,她只是想要吓吓他,让他改bian主意。
“你应该再使大一点儿的力,实在不需要如此的虚假。”仿佛感受不到脖子上的刺痛,二长老不怕死的继续又道:“其实就算你杀了老夫,也不会有人责怪你的。”
盼着他死的人那么多,就连他自己都盼着自己能早点儿死去,如此,他便有理由去地下陪伴她了。
虽然以她的性子,定是憎恶他,不喜他靠近的吧!
谁叫,在她眼里,他是她的仇人。
“闭嘴,你闭嘴。”
“你动手杀了我,动手啊!”他活得够久了,要是三长老能杀了他,他做梦都会笑醒的。
“你以为我不敢。”三长老眯起眼,紧了紧握在手中的剑,下意识的就想加大力量刺过去。
大长老察觉到三长老的意图,他惊恐的瞪大双眼,想也没想就朝着二长老扑了过去,随后挥开那把剑,目光阴厉的落在三长老的脸上,厉声道:“你疯了。”
“我我…我只是气急,一时冲动,我没有没有想……”
“老夫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你还是回自己的院子去平复平复心情,想想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我……”
“老夫说了,现在不想看到你。”
三长老看着炸了毛一样的大长老,心下还是有些后怕不已,她几乎都已经遗忘,有多少年不曾看到大长老动怒了。
“是是我失态了。”
“滚——”即便他已经老了,可他长老之首的威严仍jiu还存在。
盯着三长老的背影,直到确定她是真的离开之后,大长老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语气沉重的对二长老道:“来,先将伤口捂着,然hou我给你清洗一下伤口,再包扎一下。”
他以为三长老只是被二长老激出了脾气,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是真的对老二动了杀机。
老二脖子上的这一剑,倘若再刺得深一点,即便不会当场毙命,怕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吧!
她,还真是够冷血。
莫不是他从一开始就看错了她?
“你们准备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二长老冷笑一声,甩开了大长老伸过来的手,就这点儿伤他还没有放在眼里,也根本就死不了。
“老二,你怎么说话的,什么红脸白脸,在你面前我用得着玩这一套吗?”
“你可真是越老就越活回去了。”
听了这话大长老愣了愣,旋即苦笑出声,他仍保持着递手帕的姿势,大有一种二长老不接他就不收回来的架势,“许是我当真老糊涂了。”
那么多年,他是否真就了解三长老?
若是他了解的话,又怎会还没有一直以来都置身事外的老二看得清楚和分明,她的心,从来就跟他不是一样的。
“什么也别说了,你的意思我懂了,我也是时候好好的想想清楚,欠下的债,该还的总得还。”
每当午夜梦回之时,大长老巫攸海的眼前就是堆积如山的尸体,由鲜血汇聚而成的血河,到处都是惨叫痛哭之声。
千余年前之事,他非但没有亲身经li,亲眼目睹不说,更是连看到过的文字资料记载都没有,有的仅仅是从上一代长老的口中听来的,但他却每每都做那样的梦。
随着那样的场景在他睡梦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大长老其实知道,那一天就快来了。
“天命不可违。”捂着脖子上的伤口,看着大长老渐jian远去的背影,二长老幽幽的开了口。
“天命不可违,何意?”
“两年前,那位姓南的公子来到流金岛,其实就是今时今日的一个契机。”
倘若在两年前,南宫雪朗不曾来到流金岛,那么索耶部落的诅咒就不会应验,即便要应验,也将往后推迟数十年或是更长久的时间。
故,在两年前大长老极力阻止族长晁东树杀南宫雪朗的时候,今日的一切就已经是注定好的。
“如果当时他死了,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三长老有句话说得很对,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呵呵…”大长老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也是促使禹西部落走向灭亡的推手之一。
二长老
二长老脸上的表情很淡,更瞧不出什么情绪,“一个月前,族长若是没有出海,南公子也好,温小姐也罢,他们都不会来到流金岛。”
而事实上,真正主导禹西部落灭族之祸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