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有了明王跟武王开头,太子在知道墨寒羽不但高调的进了皇城,还很张扬的走进了寒王府,他就险些当场失控吼出来他不是真的寒王,而是别人假冒的。
好在最后那些话被太子给咽回了肚子里,否则他都有些不知该如何收场。
有资格乘坐那辆马车的人,就目前而言只有寒王,毕竟他还没有寒王妃,因此,这个墨寒羽断然不可能是假的,寒王他是真的回来了。
“墨寒羽,你是回来向本太子宣战的吗?”心中如此想着,太子的瞳孔里折射出一道幽冷的暗芒转瞬即逝,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墨寒羽娶宓妃为妃,否则那便是将整个药王谷也送作墨寒羽的筹码,买卖可不是那么做的。
“宓妃,温宓妃,既然本太子得不到你,那么你也就不需要再出现在贵圈里面,不能为本太子所用之人,统统都该拔除掉。”
咬了咬牙,太子一掌拍在厚厚的桌子上,恼怒而又邪气横生的道:“不管你与陌殇是何关系,本太子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
从来太子相信的人就只有他自己,纵然陌殇的品性摆在那里,可只要一想到陌殇跟墨寒羽是嫡亲的表兄弟,他就控制不住的会猜疑。
疑心一旦种下,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生根发芽,让他疑神神鬼,终将在摧毁别人的过程中也将自己一点一点的消弭掉。
假如换他站在陌殇的立场,对于自己的嫡亲表哥,他的心总是会偏一点的。
然而,就是那个偏一点,兴许就能让他万劫不复,太子如何敢赌。
“来人。”
“殿下。”
“立马将谋士们都请到宜宾堂,本太子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是。”
“再派个人去太师府走一趟,别的什么都不用说,只将这封本太子亲笔写的书信,亲自交到太师的手中即可。”不是太子不相信他那两个舅舅,而是他的防备之心原本就很重,对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少有不猜疑的。
对于宣帝的担忧,太子也是个有心机有谋略之人,他岂一点都领会不到,只因他有自己的考量,终究是让宣帝对他冷了心。
宣帝担心将皇位交到他的手里,庞氏一族这个外戚会越做越大,继而进一步的威胁到墨氏皇族的江山,金凤国极有可能易主。
这个道理太子也懂,教导他学业的太傅也曾跟他讲过,他的心里能不对庞氏一族有所防范?
然而,仅仅只是防范有什么用,一旦太子稳坐帝位,那庞氏一族不说手眼遮天,至少也是太子没办法抗衡的霸主般的存在,更有甚者太子还会被逼写下禅位诏书。
届时,金凤国的皇姓到底姓什么,也只能任由后人评说了。
太子也有想过疏远太师府,毕竟他心里也是怕的,就怕等到登基之后,庞氏一族的权利太大,以至于连他这个皇帝都要被碾压,然而,单单就凭他自己的势力,根本就不足以跟明王和武王相抗衡。
一旦脱离太师府的话,他这个太子的背后没有外祖家在支撑,自己的势力又不足够的强大,那他就显得孤立无援,饶是会有宣帝在一旁为他保驾护航,可太子仍怕自己会没有命在。
所以,在太子的眼中,他会一步步向太师府靠拢,依赖他的外祖父庞太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他是迫于无赖才会如此自保的。
却全然没有想到反省自身,从自己的身上寻找问题,他既不相信他的父皇,也不相信他的皇弟寒王,觉得宣帝为了让寒王登位,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明明他是最了解寒王的人,幼时的他也是最维护疼爱寒王不过的,可当他们都渐渐长大,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纵使太子明知道寒王从无争夺皇位之心,也知他生平最艳羡的生活就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国家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国家不需要他的时候,他是宁可纵情于山水之间,也不乐意沾染前朝风波的。
可心里相信是一回事,等到真正要去做,并且下达一个个指令的时候,就没什么相信与不相信了,太子只知道他一定要让墨寒羽死,否则他将永无出头之日。
自他第一次对墨寒羽下达刺杀命令之后,往后的一次又一次就顺利多了,他从最初的挣扎纠结矛盾中脱离出来,心也一次比一次狠。
终将他与墨寒羽的兄弟情份,彻彻底底的磨灭得半点不剩。
再相见,他们就是你阴谋来我阳谋,你算计我我也算计你,咱们互不相欠,也别谈什么交情不交情的。
“请殿下放心,属下务必会亲手将信交到太师大人的手上。”
“嗯。”
当黑衣人飞身退到房外,只听得太子再次出声道:“安排人盯紧寒王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新消息立即来报。”
“是,殿下。”
……
再说那一日,陌殇到相府拜访,接着又被温绍轩表兄弟几个拖走,然后发生在相府某个偏僻小院的‘血腥’事件。
男人处理事情的态度与做法跟女人处理事情的态度与做法大不相同,男人与男人之间没有女人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也没有女人那么多的心机和小手段,因此,把他们的处事之法归结一下就是简直粗暴又直接。
先且不管什么原因,什么理由,直接打一架再说,别说还有很多男人间的交情就是打架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