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打心眼里认为南宁县主不配受封县主,她其实比起南宁县主更适合做有封号的二品县主,只是她时运不济,这才让南宁县主捡了便宜。
反正在杨骊婉的心里,南宁县主的存在就是为了替她铺路的,不管她对南宁县主做什么,南宁县主都应该让着她,配合着她,绝对不能跟她争什么长短。
也是好在阮夫人完全不知她心里的这些想法,否则只怕是杨骊婉上门一次,就会被打出去一次。
“她能知道什么,过去了这么些年,也没见她有什么长进。”若说以前的阮夫人是卑微的丑小鸭,那么杨夫人就是高傲的白天鹅,不管是哪个方面,杨夫人都比阮夫人要优秀很多,毫无缝隙的将阮夫人踩进了尘埃里面。
她们两姐妹各自成亲之后,阮夫人随夫君去了边关,一去就是十多年,阮将军的官职更是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时间一长不但杨夫人忘了她有那么一个姐姐,就连她的爹娘都快不记得自己还有那么一个女儿。
相反阮夫人就不一样,她在家中时便得宠,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但凡是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从一开始出嫁也嫁得相对较好。
从而,杨夫人在她姐姐阮夫人的面前,一直都是非常有优越感的。
可随着阮将军被调回星殒城,又受到宣帝的重用,阮夫人妻凭夫贵,一下子就骑到了她的头上,杨夫人的心里怎么平衡得了。
接着阮将军府又跟相府结了亲,地位亦是水涨船高,直接步入了上流社会,可想而知杨夫人对阮夫人是有多么的羡慕嫉妒恨了。
“除非她敢跟本夫人撕破脸,否则本夫人定会得尝所愿的。”从小到大阮夫人何时能争得过她,杨夫人也从来就没将阮夫人放在眼里。
即便现在的阮夫人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处处都低她一头,但这又如何,只要她想那么阮夫人就别想在她面前翻身,她也不会允许她翻身的。
“我就知道娘最厉害了,有娘出马什么都不是问题。”没有她那个弟弟作为比较的前提之下,杨骊婉知道她娘是非常疼她的,可她毕竟不是唯一,很多时候她也没有放肆的资本。
“你是什么性子娘还不清楚,别拍马屁了,这招现在可不管用。”
“娘,我…”
“说吧,今个儿你跟婕姐儿出门到底发生了什么,别用糊弄你姨母那套来糊弄我,你都是我生的,你的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自己生的女儿自己知道,杨夫人之前压在心里什么都没说,那是她在维护杨骊婉的颜面,同时也是在维护自己的。
她这一辈子从未在阮夫人的面前低过头,怎么可能因为杨骊婉而向阮夫人低头。
杨骊婉,“……”
到底说还是不说,她的心里正在进行天人大战,整个人都摇摆不定。
“开口之前你可得想清楚了,现在我给你机会,你若不说,那么以后捅了娄子,也休想我给你善后。”
死死的咬了咬红唇,杨骊婉见房间里就只有她们母女,再也没有旁人,便径直走到杨夫人的跟前重重的跪了下去,头也垂得更低了。
见此情景,杨夫人心中就是一‘咯噔’,看来发生的事情还不算小,不然以她这个女儿的心性,断然不会就这样跪在她的面前。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娘,女儿知错了,娘一定要救救女儿。”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杨夫人沉着脸又道:“说,你给我仔仔细细的说,什么都不许遗漏,不许隐瞒,哪怕就是一句话也不能少了。”
“是,娘。”
知道躲不过去,杨骊婉刻意忽视掉内心的挣扎,她硬着头皮开了口。
她将她准备要怎么算计南宁县主一事和她约了严月春几人同游,却在途中偶然遇到宓妃,甚至是被宓妃强硬带走南宁县主的一切事情都说了一遍。
只要一想到宓妃会送消息去严月春她们几人的府上,然后她们几人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成为弃子,被各自的家族舍弃掉,杨骊婉就很怕自己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情愿去死。
“你…你简直糊涂。”
“娘,求求你不要放弃女儿,女儿真的知道错了,都怪那温宓妃多管闲事,也怪她以身份,权势压人,是她,都是她,要是没有她,事情肯定就成了。”
完全认识不到自己错误的杨骊婉,顾我的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宓妃的头上,觉得全世界就她最委屈,最无辜,那副嘴脸当真惹人厌烦。
“你个蠢货。”杨夫人是个心有成算,又极会揣摩人心的强势女人,她看得出来因着她的步步紧逼,阮夫人其实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可是看在她们同为一母所生,又是嫡嫡亲姐妹的份上,为了不惹父母伤心难过,阮夫人对她一次次的容忍,一次次的退让。
哪怕就是刚才她提出的要求非常的过份,换了旁人也是接受不了的,但阮夫人纵使心中不痛快,却也绝对不会让她空手而归。
然而,杨夫人对她这个姐姐是了解得透透的,她嫁给阮将军,阮将军的后院又非常的干净,就她这么一个女人,偏她还只生了一儿一女,遂,阮夫人对南宁县主的疼爱绝对跟她对杨骊婉的疼爱不一样。
她的这个蠢货女儿竟然胆敢当着阮夫人的面,那样不占一分理的污蔑南宁县主,这让深爱女儿的阮夫人如何能忍,也不怪阮夫人当时瞧杨骊婉的眼神就变了,亏得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