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可以利用她一番,谁让她的把柄还握在本小姐的手里,不用还真是浪费。
小姐要动她,怕是还得从长计议一番,她庶出的身份怕是根本就接触到安平和乐郡主。
嗯,此事再容本小姐好好想一想,没有一半的把握便不能随意出手。拧着眉头庞月冷下了脸,抬头看到迎面而来的庞烟,脸上立马就露出笑容,跟在她身后的丫鬟们也瞬间换了一副面目似的,那变脸的速度令人咂舌。
二姐。
原来是三妹妹。
奴婢等给二小姐请安,二小姐金安。
寒冬腊月里,内穿薄蝉翼的烟霞影纱白牡丹胸衣,纤腰束月白色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芍药幻影纱,连个斗篷都没有披,真真是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要风度不要温度。
起吧。乌发间赤金流苏随着庞烟抬手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煞是悦耳动听。
二姐姐也是来此处赏花的。
嗯。庞烟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丝丝温润如风的浅笑,整个人给人一种温婉进骨子里的细腻感,三妹妹若是不介意,咱们姐妹不妨到亭子里坐会儿。
一袭如雪般的白裙拖地,上绣蝴蝶暗纹,一张明艳俏丽的脸略施薄粉,目光清冽,气质张扬,仿如夏日里绚烂的骄阳,一头青丝挽成流云髻,因着要替寒王守孝,故只插了一支蝶恋花羊脂小簪,洁白的流苏如画般覆盖在黑亮柔顺的发丝上,颈间一白色的水晶项链,衬得锁骨清冽,耳边一对水晶耳铛随风飘动。
好。
请——庞烟走在前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温柔的眸光刚好掩盖住眸底的丝丝冷冽,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眼前这个三妹妹好似越来越冷艳了。
女人美丽的容颜就是女人握在手里的利器,庞烟曾被大姐庞菲死压一头也就罢了,焉能容许区区一个庶妹也爬到她的头上。
不过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庞烟在面上却是一点异色都没有流露出来,她就算要对付收拾庞月,也不着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功夫。
混账东西,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迟迟不来禀报。小厮猛地被庞太师一脚踹在胸口,整个人受惯性影响直接倒飞出去再重重的摔到地上,喉间一阵腥甜,一口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庞太师虽说不年轻了,但他可是习武之人,那力气又岂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冷静下来庞太师怒瞪向小厮,已然没了之前的暴怒。
说,你若有丝毫隐瞒,本太师饶不了你。
小厮捂着钝痛的胸口,浑身打着颤跪回到庞太师的跟前,哆嗦着道:回太师的话,奴才在来禀报消息的途中跑得太快,所以滑倒摔了,所以才弄得这么狼狈又耽搁了时间,请太师责罚。
庞太师危险的眯起双眼,厉声道:抬起头来,看着本太师的眼睛将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回回太师的话仅仅只是开了个头,小厮就心跳如雷,额上不断落下豆大的冷汗,他真怕自己不管扯不扯出三小姐都得死。
想清楚了再开口,本太师的眼线遍布整个府邸,你以为你能耍什么心眼。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太师饶命。
哼!
此刻,小厮心中不敢再抱任何的幻想跟侥幸,他只得将他撞到庞月,以及庞月想要从他嘴里套话这些都说了出来,半点不敢再有所隐瞒。
从今日起本太师要你私下盯紧三小姐,她的一举一动要随时向本太师禀报,若是你被她给发现了,那么你就自裁吧!
小厮闻言抖了抖,没有选择余地的他不住的点头,是是,奴才一定会好好办妥太师交待的事情。
滚出去。
是是是。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小厮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心眼都敢玩到本太师头上来了,你的野心倒是本太师这个做祖父的小瞧了,那便让本太师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知晓了其中有庞月的手笔,庞太师不怒反笑,心中又有了另外的打算。
如若庞月能通过他的考验,他倒也不介意给她一个好的前程。
好在这个时候庞太师还不知道庞月真正的谋算,否则他怕是要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哪里还有心思谋算旁的。
主上。
走,去前院看看。
你你冷静一点,太师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大管家看着那浑身染血的黑衣男人,他倒是很想叫府医来替他处理浑身伤口,但这人根本不允许他靠近,让他也很是无奈。
大管家小心翼翼的注意着他的状态,生怕他下一刻就咽下气去。
可恨可恼这家伙嘴巴硬得很,没等到太师愣是怎么都不开口。
你是十九?
大管家你退下,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太师。
之前站在庞太师身后戴着面具的黑袍男人上前扶住气息微弱,重伤只吊着一口气的黑衣男人,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搞成这样?
主主上,龙麟山出事了。一句话说出口,好似费尽了黑衣男人好不容易积攒起来所有的力气,眼神都已经开始涣散。
谁,是谁出的手?
黑袍面具男人飞快的点了黑衣男人身上的几处大穴,利用自身真气吊着他的一口气,好让他把话说完,那么多人全都没了,只有你一个逃出来?
属下伤伤得太重,强撑着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