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天不洗脸,不洗澡,不漱口,不梳妆,不换衣服,不涂脂抹粉,可想而知这样的一个女人,究竟脏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又臭到了什么样的程度,纵使她天生丽质,此时此刻也再无人愿意多看她一眼,就怕给自己恶心到。
就连上个茅房方便一下,都不得不隔着屏风当着众人的面进行,还要高度集中精神,就怕有人会突然冲过来。
洗澡换衣什么的,想想也就罢了,做起来不太现实,也十足的危险。
别说是像珍月公主她们这样的一国公主之尊放不下那样的脸面,就是那些个使臣跟侍卫,也是宁可忍着浑身冲天的难闻的臭气,也不愿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换件干净清爽的衣服。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会不会在他们洗澡洗一半,换衣服换到一半的时候发生一点意外,那样他们岂非是要赤果果的暴露人面。
那样的画面他们不敢想,于是也就绝了那样的念头。
何况,宓妃布下的索魂阵就那么大一点,任谁也不想自己在洗澡换衣的时候,别人就在外面各种脑补他们,那画面实在太令人恶寒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已经将本宫都害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如果她早知道自己一时的嫉妒会将自己害成这样,哪怕她是真的恨毒了宓妃,她也不会对她下达必杀令的
。
自打三国的人被宓妃困在索魂阵里,而她又不打自招的承认了她对阵中宓妃暗下杀手的事,根本就不用宓妃来找她算账,北狼国和梦箩国的人都恨不得杀她而后快。
若非她的身边还有镇南王,珍月公主毫不怀疑,现在的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镇南王护她当然不是因为她的公主身份,而是他身为琉璃国的镇南王,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北狼国和梦箩的人在他的面前行凶。
国家的威严是不容挑衅的,故,拓跋迟和南宫立轩才没有杀了她泄愤。
“闭嘴,我妹妹要是有你指甲盖那么点儿的恶毒,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哪里还容得你在这里乱吼乱吠,疯狗一样的捸着谁都要扑上去咬上一口。”没等宓妃开口,温绍宇听了珍月公主的话就炸毛了。
他妹妹这么善良的人,哪里恶毒了。
“呵呵…”珍月公主仰着头疯笑着,怨毒的目光一一扫过宓妃左右的温绍轩,温绍云,温绍宇和穆昊铮四人,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似悔又是似恨,种种情绪难以用语言去形容。
她不禁扪心自问究竟是什么让她产生了那样疯狂可怕的,又不计后果非要杀了宓妃才甘心才痛快的念头。
对,是嫉妒,也是羡慕。
她嫉妒宓妃明明是个哑巴,可她却拥有着她所羡慕渴望得到的一切,而那一切偏又是她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
凭什么宓妃不过只是个哑巴而已,她却能不受束缚,张扬恣意的活着,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人捧到她的面前,完全都不用费尽心思的去讨好谁,挖空心思的去设计谋求,就能得到父母的溺爱,兄长的宠爱,所有人都那么疼惜着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温宓妃她究竟凭什么?
就是因为温绍轩等人对宓妃的百般呵护与疼爱,刺激得她失去了理智,内心深处那道关押着邪恶的大门被打开,整个人都被嫉妒怨恨所包裹,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毁了她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那一刻,珍月公主的脑海里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杀’字在不断的徘徊浮现。
终于,恐怖的执念战胜了理智,珍月公主顺从了自己的心意,对六个死士都下达了必杀令。
她要宓妃的命。
可当拓跋迟去布阵,她冷静下来,再次回想宓妃所提要求时,理智告诉她应该取消必杀令,可她仍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宓妃一定会死在十八木遁神光阵中。
在她看来,受到限制不能使用武功的宓妃,被家人像保护花朵儿一样保护着的宓妃,失去她所倚仗的一切,又如何还有活命的机会。
可最终的现实无情残酷的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打得她晕头转向,完全接受不了宓妃闯过了阵还活着的事实。
更无法接受,宓妃竟然丝毫不顾忌他们三国之力,竟然布下索魂阵将他们圈禁在其中,或生或死皆由她一手掌控。
成者王,败者寇,是她技不如人,落得这般下场也没什么可怨天尤人的
。
“本宫要是不恶毒,早就不知道在深宫里死了多少回了,你们最好能永远都这么护着她,宠着她,不然就算本宫没能要了她的命,别人也会毁了她的,你们越是护着她,她就越是遭人记恨,你们又怎么会知道一个人一旦嫉妒起来,会有多么的可怕,多么的疯狂,又是多么的不计后果,哈哈……”美好的东西总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要得到,抱着跟她相同想法的人,这个世上还有很多很多,珍月公主还真就不相信宓妃逃过了一次,以后还次次都能逃得过。
别人有的,自己没有的,别人越是护着,也就越是容易让别人想要争相强抢,据为已有。
那样的心理,运用得好,能成就一个人,运用不当,那就会毁了一个人。
而她,就是被嫉妒摧毁掉的女人。
那么可笑,那么可悲,又那么愚蠢而不自知。
“你以为这个世上谁都跟你一样阴险狠毒不要脸,自己得不到就想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