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也没有隐瞒,便一五一十地说了,他才知道余小西对于这件事一直没有放弃过。他还以为,她会安心交给自己,相信他会处理好呢。他以为他们应该有这样的共识,原来并不是。
倒也没有惆怅什么,她一向都那么独立不是吗?尽管她与他比较没钱没势,查的进度慢一点,却也并不是一无所获。那么她到现在都没出现是因为另外又发现了什么吗?
骆少腾等不下去,便起身驱车离开,
车子在余小北的大学城附近转着,终于在路边发现了她的身影。川流不息的街道,供人路人休息的木制长椅上,她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变成了石雕一般。
骆少腾将车子拐过去,车速减慢,一点点滑行,然后停下来。他大步走过去时,她仍是刚刚那样的模样。
身上穿着白色的裙子,长发披散在肩后,只看侧影都分外美丽,却也让人觉得心疼。
抱膝的手被一只男人的手掌包裹住,她才有点楞楞地回神,抬眼,对上骆少腾的眸子。
他唇角勾着浅浅的笑纹,看着她问:“傻了吧,自己坐在这里扮雕塑吗?”
余小西只是楞楞地瞧着他,没有说话。眼睛不红,也没有雾气,却让人觉得十分委屈似的,表情像个小孩子,让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骆少腾不会安慰人,只是看着她,那模样让人心疼。想也没想便伸出手臂,分别穿过她的腋下和腿弯,将她整个托了起来。
“骆少腾……”身子腾空,余小西慌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揪住她的衣服。可能因为长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关糸,嗓音中带着一点干涩。
“别怕,有我。”他吻了吻她的额,抱着她走到布加迪车边,拉开车门后将她小心地安置在里面。
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街头,她明明很排斥与他一起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此时却分外乖巧。或者说,此时的她根本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
车子由路边滑开,他一直带着她兜圈,没有目的,也没有说话,只任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他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是不是被发生了如他担心的那件事。他只是觉得此时的她不需要安慰,他也不会做这么肉麻的事,只能等着她一点点去消化、接受。
他知道,她一定能做的很好。
大概又转了半个小时左右,余小西维持着那个姿势终于动了动,脸色虽然仍然不好,不过已经比刚刚看起来好很多。她看了眼车窗外的街道,已经华灯初上。
“我们去造型屋吧。”这种情况下,她仍没忘记去参加那个宴会。
“你确定你可以?”骆少腾问。
其实一个晚宴而已,出不出席都无所谓,她如果想要休息,两人完全可以回公寓。但是他又觉得,也许借着宴会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也好。
余小西点头,目光坚定。
骆少腾便将车子重新开回造型室,因为时间已经不太充裕,所以只化了个精致的妆。
彼时的骆少腾穿了一身手工订制的白色西装,正坐在楼下供人休息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呼,他下意识地抬眼去看。
余小西一身紫色拖地的礼服站在二楼,她皮肤本来就白,妆化的精致,将整个五官都露出来。抹胸式,细长的双臂和精细性感的锁骨露在外面,美的不可方物的同时,又比平时多了一分娇媚。完全不似平时只喜欢职业装,一副**的模样。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长得很美,耐看的类型,只有稍一修饰就可以胜过万千。只是看着这样的她,他还是不肯移开眼睛,直等着踩着脚下十公分的高跟鞋,在一片惊艳中慢慢朝他走过来。
她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很小心,最后停在他的面前。骆少腾站起来,打开首饰盒,将一套早就准备好的钻石首饰亲自帮她戴上。
耳钉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项链长长的坠子一直垂在胸前,在那弧度下摇摇欲坠。她挽着骆少腾的手臂从布加迪上下来,立即引起一片哗然。
“骆少,听说你不久前重伤,请问是因为什么事呢?”
“最近飞凰集团因为这则不实传闻,造成股价动荡,骆少此时携妻现身,是为了让谣言不攻自破吗?”
“骆少,骆少奶奶拍张照吧?”
因为聚办宴会,骆家老宅的门外已经停了许多车子,骆少腾没有办法,只得携余小西下车。记者便蜂拥而至,安保出动才将她们护至会场。
天气已经很热,骆家后面有个很大的游泳池,游泳池边举行。因为请的都是很重要、出名的人物,所以别墅周围都有做足了安保设施。
彼时的葛云正在招呼客人,听到不同寻常的动静转头,远远便瞧见了这对夺人眼球的年轻小夫妻。嘴上的笑意未减,眼眸却是一沉。
“骆太太。”年过半白的男人手执红酒,携了个女人走过来。
葛云扬起笑,喊:“霍先生。”
两人愉快地碰了一杯,葛云才注意到他身边的年轻女孩,不由眼前一亮。
“介绍一下,我女儿,刚从法国回来。”姓霍的男人道。
“法国啊?”葛云立即来了兴趣。
“是啊,在法国学管弦乐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却不争气地只喜欢这些东西,将来没人接班啊。”男人故作愁思地抱怨。
“爸。”女人孩跺了下脚,显然不满父亲在外人面前埋怨自己。
“霍先生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