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假装生起气来。
“哟哟哟,你是书呆子夫人,你名堂也多!”沈碧落松开小团子的手,将她推向詹琴怀里。
三人正在嬉笑间,一詹琴所带的仆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詹琴瞬间脸色就变了,向小团子道:“团儿,我娘病重,我得快些赶回去,我让我爹找个日子把聘礼送来,再早些接你回去。”
小团子拉着詹琴的手,道:“那我也和你一道回去照顾伯母。”
沈碧落拉了拉小团子的衣袖:“这样不合规矩,这个时候你不能去他家。”
小团子垂着头送别了詹琴,在山崖上远远地看着他离开。
几日过后,小团子得到消息,詹琴母亲过世。她与詹琴之间的事近两年都只能搁下不提了。
沈碧落看到小团子愁眉苦脸的样子,埋怨道:“哪有你这么苦着脸急着嫁到人家家里去的,你这样子我看到就算了,别人看到了可是要笑话你的。”
沈碧落本来很舍不得小团子嫁出去,这样一来两人又可以多做几年的伴了。但她又暗暗担心,总害怕在詹琴守孝的三年里有什么变数,圆不了小团子盼着的这桩事。
雪焰说罚沈碧落早起练功一个月,本打算亲自督促和指点她练功,但他突然之间厌倦俗世事务,又动了闭关之心,便将一些修炼的要诀教给沈碧落,另带将一些杂事也交代她代为处理。
沈碧落终于暂时松了一口气,因为元坤和长泠子不会干涉她修炼之事,只要她小心行事,是不会有人发现她练了因缘九式的。
但经过她的努力,她发现仅凭她一己之力很难化解因缘九式在她身体内产生的戾气。她开始想等雪焰出关后向他坦白,但是她听说在千宿派偷练功法是要遭重罚的,像她这样将事情隐瞒了这么久有可能会要被逐出师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心里都惶惶不安。
自从练了因缘九式之后她脸上的红印子已经完全消了,三阐元妙丹在她身体里产生的效力已传达周身,但由于之前她脸上的印子本就慢慢淡了许多,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变化。
这一段时间她使碧落剑也使得更为得心应手,要是她心里没有怨愤,她几乎都意识不到因缘九式会给她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一年里沈碧落心中常常思念展舒,她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正是因为神秘人只是让她回去等,而不给她一个期限,她才等得更辛苦,每一天开始时都是一次新的等待,而一天结束时又多一次失落。
等一个人的日子太苦了,她只能将心思放到练功上来。
沈碧落在溪边专心练剑时,突然冒出一蒙面人,一上来就抢她手里的剑,完全不给她反击的空隙。
“这是什么人,身手这么快,看来并不是想取我性命,而是想要我手中的碧落剑。”沈碧落使出浑身解数才保住手里的剑,但那人仍然纠缠不休。
沈碧落骂道:“哪里来的小贼,再不罢手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那人想隔空吸取沈碧落手中的剑,沈碧落感觉支持不住了,情急之下便使出了因缘九式。
那人突然间放弃抓去沈碧落手中的剑,转为出掌打向沈碧落胸口。
“孽徒,竟敢偷练本派禁练的功法!”
沈碧落忍者胸口的剧痛,听出这竟是长泠子的声音。原来长泠子听说沈碧落近来专心苦练,他向来争抢好胜,生怕沈碧落超过展舒让他脸上无光,所以扮作蒙面人逼沈碧落使出全力,好试探她功力到了何种境地。
长泠子将脸上黑布取了下来,走向沈碧落:“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你可知道背师偷学功法在本派可是大忌,而且你偷练的还是因缘九式……”
长泠子话没说完,沈碧落便晕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已经躺到自己的床上了。
她迷迷糊糊回想起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又担忧起来。
这时,小团子走到床前,给她端来了药,道:“你先别急,传功长老也是按规矩办事,并不是有意为难你,这药方都还是他给的呢。”
“我知道,师伯不会故意为难我,只是这次我犯了大错,只怕……”沈碧落脸色苍白,抬起眼睛看着小团子,将手覆在她的手上,她怕自己会就这样被赶出师门。
“到时候你和掌门好好说,就说你并不知道你练的是何功法,不知者不罪,就不会重罚你。”
“可我后来知道因缘九式是旁门左道的功法。”沈碧落一开始不确定,后来与渊锻交手时经渊锻那么一说才知道因缘九式原来在千宿派是大忌。
“那你怎么不早些和掌门坦白?”
“我怕离开这里……我想自己化解。”
小团子急得不停地叹气:“你先好好养伤吧,掌门说等你伤好了再作处置。”
小团子走后,沈碧落躺在床上,心里的无助和悲哀齐齐涌上心头。她想到如果这次被逐出师门了,她连个安身之地都没了,展舒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们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她害怕她将在外